夏桐笙的睡意清醒了幾分,“你說什么,皇上怎么了?”
“昏迷了!”
夏桐笙馬上從床上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水寒來了,正在院子里等著呢。”
夏桐笙往床上一看,閔宥安果然沒在床上睡覺,“你讓她進來,我先穿衣服。”
“好。”
紀水寒見夏桐笙出來,連忙過去,“王妃,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的,但是皇上昏迷的事情,關系重大,所以還是來了。”
這個節(jié)骨點上,皇上先是吐血,緊接著昏迷,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是可是關系著儲君的事情,紀水寒不敢大意。
“我知道了,嬰伶你先跟我去皇宮看看,水寒,你繼續(xù)打探宮里的消息,對了之前欽天監(jiān)傳皇帝和王爺相克的事情也要著急查。”
紀水寒點點頭,“是,王妃!”
夏桐笙領著嬰伶,叫了一個信得過的侍衛(wèi),朝著皇宮的前進。
夏桐笙并不是擔心皇上的安危,她是擔心閔宥安的安全,現在這個時機,一旦皇帝有意外,那閔止傅和皇后只怕會針對閔宥安,而且現在的形式對閔宥安不利。
一個謠言與皇帝相克的皇子,最后的日子恐怕好過不到哪里去。
林九陽出來到宮門口,閔宥安依舊等在宮門口。
“臣參見王爺。”
“免了,”閔宥安一臉急切地問,“里面情況怎么樣?”
林九陽看了眼身后的一眾大臣,沒有多說,“皇上已經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王爺,你還是先回去吧,你在這里也進不去。”
閔宥安心想,誰說老子進不去?
分分鐘飛檐走壁給你看看。
見閔宥安不回答,林九陽給閔宥安使了個眼色,“王爺,臣正好也要回去,要不然一起回去?”
閔宥安絕頂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不懂林九陽的意思,“恩。”
兩人離開宮門口,林九陽確認周圍沒有人跟蹤,這才開口說,“王爺,皇上讓您明晚偷偷進宮一趟,他有話給您說。”
“好。”見到林九陽是一個人出來的,閔宥安問,“榆錢兒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別提了,為了幫你她差點變成皇上的妃嬪!”
“什么!”閔宥安臉色臭臭的。
“不過最后還好,只是打扮成太監(jiān),陪在皇上的身邊,為皇上治病。”林九陽懇請閔宥安,“王爺,宮里現在是什么情況我想你也清楚,榆錢兒和皇帝都十分危險。”
“放心,本王會派人保護好他們。”
閔宥安扭頭對跟在身后的滄訣說,“滄訣,去吩咐宮里人,全身心保護榆錢兒和父皇。”
礙于林九陽在身邊,所以閔宥安并沒有直接提起滄翼的名字,好在滄訣知道閔宥安的意思,他拱手,“是!”
兩人剛走了沒多遠,正好碰上準備進宮的夏桐笙,“你怎么在這兒?”
夏桐笙看到閔宥安,小跑到他的身邊,“王爺,你沒事吧,我聽說皇上......我擔心你,所以想進宮看看。”
大庭廣眾之下,她沒有將皇帝昏迷的事情說出口。
“父皇已經醒了,沒事,不用擔心。”
“那就好。”
夏桐笙拉著閔宥安的手,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小手給閔宥安力量。
閔宥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用心,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兩人看向彼此的目光中盡是愛意。
林九陽心想,自己的女人因為閔宥安被囚禁在宮里,自己還要眼睜睜看著王爺和夏桐笙兩人虐狗。
心里更加不滿。
“王爺,屬下先回去了。”
“恩。”
林九陽走了以后,夏桐笙一句話沒說,靜靜地陪著閔宥安回家。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皇帝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朝堂之上,閔止傅的眼底爬上一層疑惑,不過他沒有表現的太過于明顯。
這皇帝按理說今天應該昏迷不醒或者十分疲憊才是,怎么今天這么硬朗?
就算皇上能硬撐一天又能怎么樣,皇帝早晚還不是會死?
皇帝從上朝開始,他的余光就一直在注意著閔止傅,果然從他的眼底看到不可思議。
皇帝不動聲色地照常早朝,下朝后回到寢宮,“查面,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奴才還沒查到。”
“把主要精力放在閔止傅的身上。”
查面微微皺眉,“皇上,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皇帝嘆了口氣,“朕原想留他一條生路,但是沒有想到,最后是他給了朕一條死路。”
查面看著皇帝悲傷的面色,心里也跟著皇帝難過。
到底是看著閔止傅長大的,這孩子最后變成這樣,實在是令人唏噓。
查面把目光放在閔止傅的身上之后,下午,查面便會來稟報。
“皇上,奴才查到,欽天監(jiān)說王爺和您相克的新聞,是二皇子做的。”
聽到這樣的調查結果,皇上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恩,最近派人多盯著他。”
“是!”
“你先出去吧。”
“喳,奴才告退。”查面跪拜后告退。
皇上躺在臥榻上,對榆錢兒招招手,“出來吧,不用躲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榆錢兒在皇帝面前一直都是自稱我,她不怕皇帝,這點跟其他人一點也不一樣。
“你不怕朕?”
“怕什么?在我眼里,你跟別人沒有什么兩樣,”榆錢兒拿出銀針,“都是病人!”
“哈哈,你真不是一個尋常的姑娘。”
榆錢兒手里的動作微微停頓,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皇帝,“我得不尋常,是拜您所賜。”
這句話勾起皇帝的好奇心,“為什么?”
“如果不是戰(zhàn)爭,我父母不會早死,我也不會承受這么多,”即便是提起自己的傷心事,榆錢兒的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不過也算因果報應,如果不是我父母早死,我也不會站著這兒給你治病。”
“朕,并不覺得朕錯了!”雖然榆錢兒的經歷很讓皇帝同情,可是皇帝并沒有太多的愧疚,沒有人能做到讓所有的人滿意。
自古成大事者,必然會傷害到其他人的利益。
她沒有繼續(xù)話題,繼續(xù)整理手中的銀針,“開始吧,我要施針了。”
皇帝也很配合的沒有繼續(xù)下去,他脫掉衣服,趴在臥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