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輕輕地推開他,“去吧!”
看著閔宥安離去的背影,夏桐笙跟嬰伶打了聲招呼,自己去了顏巷。
剛到顏巷,夏桐笙對三兒說,“去把紀水寒和莫沉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
“是!”
沒過多久,紀水寒和莫沉出現在夏桐笙的房間。
“水寒,你去查查,有沒有人在背后指使欽天監散播王爺和皇帝相克的消息。”
“是!”
紀水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桐笙叫住她,“等等,你順便查查皇帝到底為什么吐血,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
“好的,我馬上讓人去查。”
夏桐笙點點頭,“查的時候注意安全,另外我想找莫沉單獨聊聊。你先出去吧。”
紀水寒看了眼莫沉,點頭離開房間。
房間里只剩莫沉和夏桐笙兩個人,夏桐笙看著莫沉,小聲問,“這件事情,是不是南樂辭讓你們做的?”
“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在北閔的任務就是保護你,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聽說南樂大人在北閔有什么動作。”
“那就好,不然我擔心被紀水寒查到你的身份。”
“你放心。”
夏桐笙看了眼時間,“那行,既然不是你們做的,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好。”
莫沉把夏桐笙送到了王府門口,便沒有繼續往里面走了。
夏桐笙回到王府的時候,閔宥安還沒回王府,知道閔宥安今天不一定會回來。
此時的皇宮里,皇后大晚上的叫閔止傅來她的宮里談事情,“那件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你放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皇帝和安王爺相克的消息,我已經全部都散布出去,而且我拉攏了不少大臣上書,我想明天早上朝堂上應該有不少人上書父皇禁足安王。”
皇后滿意地點點頭,“恩,還有下毒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被皇帝發現了端倪,不然別說是你,就連你九弟也會受到牽連,我們誰都跑不掉。”
閔止傅一臉冷漠的看著皇后,緩緩開口,“母后,是不是打算把皇位留給九弟?”
“你胡說什么?本宮說過這個皇位是給你的,只有你做了皇帝,本宮的秘密才不怕被發現。”
雖然這個說法很對,可是閔宥安總覺得不對勁,“可是為什么今天中秋節的晚宴上,你把我準備的歌舞節目說是九弟準備的?”
“本宮只是害怕皇帝還在生你的氣,所以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到你,”皇后似乎在安撫他,對他的語氣都不似之前那么冷漠,“現在你九弟得寵,那就是我們母子得寵,只要我們兩個能平安無事的活到你皇帝駕崩的那天就行。”
“你放心,我會活到那個時候。”
閔止傅現在辦事情都留了一個心眼,他必須保全自己,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萬一出一點差池,那他豈不是給別人白白做嫁衣?
“好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先下去吧,我準備睡覺。”
“是!”
閔止傅正出了宮門,這不正好撞見了閔榮凡正準備進宮找皇后。
閔榮凡馬上堆起笑容,裝作孩子氣一樣,“二哥,你也來了,你是不是也是因為在宴會上沒能吃到月餅,所以也跟弟弟一樣來母后這里找吃的?”
閔止傅連忙點點頭,“是啊,這不是剛吃完,正準備回去呢!”
“母后真是不夠意思,竟然只讓你一個人來吃月餅,都不來叫我一起吃。”
閔止傅看到他過得那么無憂無慮,覺得刺眼,借口想離開,“二哥還有事,你先進去吧。”
閔止傅說完就走了,閔榮凡這才恢復剛才嚴肅的神色。
雖然兩個人是是同一個母親,但是閔榮凡對閔止傅還是有提防之心。
到了宮里,皇后見到閔榮凡,一雙眼睛里全部都是母親的憐愛之情,“榮兒,你怎么來了?”
“想到母后這里找點吃的,不知道母后愿不愿意?”
“當然愿意,母后什么都愿意給你,”皇后連忙叫來下人,“來人,給九皇子送點月餅吃。”
皇后拉著閔榮凡來到院子里,母子兩人悠閑的一起賞月,“你看,今天的月亮真明亮啊。”
“是啊,不只是明亮,還有些暗紅呢。”
皇后仔細看了看,“是有些發紅。”
“兒臣反倒是覺得這血月倒像是父皇的血跡。”
雖然閔榮凡的語氣不輕不淡的,可是卻像是重錘一樣擊打在皇后的心上,“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母后應該清楚!”
皇后盯著面前的身形高大的閔榮凡,“兒子,你長大了,你想什么母后已經不猜不透了。”
想到這么多年皇后對他的辛苦付出,閔榮凡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父皇吐血,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
“兒臣只是覺得太巧了,二哥被廢,五哥又因為欽天監的說辭處于水深火熱,而你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在父皇面前故意說我的好?”
皇后見到自己的兒子懷疑自己,心里不禁苦澀,“我是你的親娘,我想讓你的父皇注意到你的優秀有錯嗎?”
“可是為什么,我總有種母后好像提前知道父皇會吐血。”
閔榮凡從來不覺得母后在父皇面前夸獎自己有錯,可是這個時機總覺得過于巧合,好像是故意計劃好的一樣。
“你父皇吐血那是因為安王克到了你父皇,”皇后起身,“是不是如果今天晚上,如果你父皇沒有吐血,你就不會懷疑我?”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皇后不去看他,“今天過節,我不想跟你置氣,你先回去吧。”
閔榮凡看到皇后是真的生氣了,他很少見到母后會對自己發脾氣,可能真的是誤會她了,是自己多想了。
皇上會被人送到寢宮以后,看著查面,“查面,都處理了嗎?”
“已經處理掉了,只是前幾天晚上值班的幾個小太監嘴巴都很嚴格,不愿意說自己的主子是誰。”
皇帝一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并沒有過多的奇怪,“查面,你看看,他們都能在朕的寢宮安插眼線,你說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