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衛(wèi)生應(yīng)該不是這么檢查的吧,不過夏桐笙也不好問,只能跟著閔宥安的腳步回到飯館的前廳。
掌柜見到閔宥安出來,連忙迎上去招呼,“王爺,您吃什么,小的這就吩咐廚房做。”
“算了,本王突然沒有胃口了。”
夏桐笙看著閔宥安,這男人反復(fù)無常,還真是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爺,你等等我。”
她跟著閔宥安出門,剛出門就遇到了正買完東西出來的管家。
“王爺,您怎么來了?”
管家還以為閔宥安這次來主要是因為自己帶著王妃出來了,所以臉上不高興跟著過來了。
“管家,你先回去,本王帶著王妃逛逛。”
“是!”
管家叫著身后的一干人,先行回到王府,嬰伶輕輕地拉著夏桐笙的衣袖,那表情似乎就是在說,王爺?shù)男那楹孟癫皇呛芎茫屜耐闲⌒摹?
夏桐笙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她也不敢問。
“嬰伶,你跟著管家一起回去吧,本王會照顧好王妃的。”
嬰伶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閔宥安,“是王爺。”
這下真的就只剩閔宥安和夏桐笙兩個人了,夏桐笙忍不住問,“王爺我們?nèi)プ鍪裁矗俊?
“去成衣坊,給你做套衣服!”
閔宥安向后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走。
冬天的風(fēng)帶著寒氣,夏桐笙沒走多久臉酒杯風(fēng)吹的生疼,臉色慢慢地紅了起來。
閔宥安見狀,連忙把步子放慢,并且擋在夏桐笙的面前,好給她擋風(fēng)。
“王爺我不是有衣服嗎?怎么還做衣服?”
閔宥安淡淡地回答,“馬上過年,到時候入宮你沒有一件衣服怎么行?”
“我之前那么多套衣服都可以穿著進宮?”
“那些衣服時間太長了,顏色都不好了。”
“那你看我身上這套,我這套衣服是新做的,應(yīng)該可以了吧?”
“這套衣服我不喜歡。”
“王爺,你到底怎么回事?”
“本王沒事,本王給你買衣服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好吧,看著說法就知道閔宥安不想說,他既然不想多說,那她繼續(xù)再問就是不討好了。
到了成衣坊,閔宥安讓夏桐笙自己選綢緞用來做衣服,成衣坊的老板見到閔宥安這副表情,一看就知道是王妃又惹事了,看來今天還要小心應(yīng)付著。
他心里不由得吐槽夏桐笙,這王妃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惹王爺不高興,難道她不知道王爺要是不高興會讓多少人不好過?
“王爺,這次您想給王妃做什么款式的衣服?”
“過年進宮!”
四個字,成衣坊的老板蒙了,這么少的條件他要怎么才能做出讓閔宥安滿意的作品啊?
一般一個問題問王爺兩次,只怕王爺生氣,更何況是王爺本來就在生氣呢?
所以還是問王妃吧。
“王妃,這次您想要什么樣子的衣服?”
“樸素一點的就行,主要是保暖。”生怕成衣坊的老板壓力太大,夏桐笙加了一句,“其實你做成什么樣子我都是喜歡的,不用太大壓力。”
還是王妃好啊,這年頭這么體恤下屬的王妃不多了。
成衣坊的老板給夏桐笙量好了尺寸以后,夏桐笙酒杯閔宥安給拉走了。
這速度還沒讓夏桐笙緩過神。
而且原本閔宥安是帶著夏桐笙走著回去的,后來可能是嫌棄夏桐笙的速度太慢了,所以直接抱起她輕功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直接將夏桐笙甩在自己的書房里。
此時閔宥安的表情有些駭人,夏桐笙哆嗦地說,“王爺,你別嚇我。”
他轉(zhuǎn)身將門死死地關(guān)上,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王爺我錯了,你要是生氣你就說出來你為什么生氣,我一定會好好改過的。”
閔宥安冷笑一聲,認錯倒是挺快的,可惜......
“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臣妾愚笨,還請王爺指點一二。”
“今天你去梧桐生做什么?”閔宥安瞇著眼睛問她。
“我去吃飯啊,去飯店難不成還去洗澡啊?”
夏桐笙依舊強忍著內(nèi)心想要坦白的沖動,繼續(xù)說謊。
“本王是不是太過于縱容你了,都到了現(xiàn)在了,你竟然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要是懷疑我到梧桐生去做其他的事情,請你給我拿出證據(jù)!”夏桐笙此時的氣勢也強硬起來,有的時候撒謊會不會讓別人相信,還需要的自己的氣勢。
“那梧桐生的燒鍋爐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一個燒鍋爐的男人我怎么會認識呢?”夏桐笙本來想補充一句,她可是身份尊貴的王妃,但是又擔(dān)心這就話會惹惱了閔宥安所以就沒說出口。
“阿笙,是你厚臉皮還是本王蠢?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說實話嗎?”閔宥安解開自己狐裘,放在桌上,“你當(dāng)真本王會傻到連燒鍋爐的人因該是什么樣子都不清楚嗎?那個男人臉上雖然被抹黑了,但是那細皮嫩肉的樣子一看就不是長期受煙熏才會有的皮膚。”
“那個男人就是你在梧桐生見的男人吧?”
雖然是問的語氣,可是閔宥安心里很確定夏桐笙去哪里見得人只能是他。
“好吧,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本王不想聽!”
閔宥安登著眼睛看著他,這男人怎么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就是假?
難道他說不用解釋這句話也是騙她的不成?
“王爺,我這次一定保證說真話,你聽我解釋。”
“要解釋也晚點解釋!”
閔宥安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是狼看著獵物的目光一樣,那么囧囧有神,那么兇惡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給撕掉一樣。
撕掉是不假,只是撕掉的是衣服。
夏桐笙看著地上被閔宥安撕碎的衣服,終于明白閔宥安為什么要帶著她去成衣坊去做衣服了,因為這件衣服早在梧桐生的時候閔宥安就已經(jīng)想要毀了。
閔宥安的書房本來就冷,夏桐笙被閔宥安給撕掉衣服以后,冷的嘴唇發(fā)紫,死死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想要保持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