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她抱著花盆腳步輕輕快地離開了夏桐笙的房間。
她剛從后院來到前廳,便有人喊她,“水寒姑娘!”
見喊她的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眉目清秀正坐在前廳看免費的表演,“有事?”
“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紀水寒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
“誰讓你給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長的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
高高大大,明明這么少的限制條件,可是紀水寒還是立馬就想到了墨自愈。
她慌慌張張地披上披風便照著紙條上的地址去找他。
而她從和這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接觸的那一刻,夏桐笙便一直悄悄地盯著她!
看來她猜想的不錯,剛才在自己的房間里放菊花果然是別有用意啊。
最近一段日子和紀水寒接觸的只有墨自愈,只是墨自愈神神秘秘地到底找她做什么?
她揚揚眉,如果說談情說愛的話,紀水寒不至于這么.......這么慌張吧,而且從紀水寒的眼神里她并沒有看到一絲欣喜以及期待。
有時候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去探究兩人究竟在做什么。
她怕她去查了,掃了兩人談戀愛的小氛圍,更加會讓紀水寒覺得自己不信任她。
不查吧又擔心。
想來想去,夏桐笙還是放棄了讓他們兩個隨意吧。更何況兩人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什么事情應該做,什么事情不應該做。
紀水寒到達信上寫的地點。
輕輕地叩響木質的大門,沒一會墨自愈便打開了門,他向后張望了一下,將紀水寒領進了房門,“什么消息?”
“明日太子會出宮見丞相。”
“具體的時間呢?”
紀水寒搖搖頭,“未知!”
原本顏巷的眼線能滲入到皇宮本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能打聽到太子明日會出宮已經很難得,時間只怕.......
“好,守株待兔!”
墨自愈下定了決心,明日動手!
紀水寒心中有些不安,“要不然就算了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京城嗎?”他一個朝廷通緝的要犯,不在京城之外過著逍遙舒服的日子,偏要來京城,不過就是為了報仇!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希望你選擇保險點的辦法。”
紀水寒雖然不愛墨自愈,可是兩人相處了這么久也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身為朋友她實在是不想看到墨自愈去冒險!
“你放心,我不會這么傻的!”
墨自愈想到什么,問她,“你還是先回顏巷吧,我看到王妃把那盆菊花拿進去了,你別讓她懷疑!”
“恩,你自己小心!”
紀水寒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最后不過是嘆了口氣。
夏桐笙見紀水寒回來,一個人心神不寧地穿過大廳來到房間!
“你怎么了?”
“王妃,你怎么來了?我沒事!”
“你還說你沒事,你看你的臉色!”紀水寒坐到她床邊,“你說是不是妲己那個混蛋欺負你了,要是他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紀水寒沒想到自己的一切動作都沒能逃過夏桐笙的眼睛,“他沒欺負我,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怎么了?”
紀水寒看著夏桐笙堅定的眼神,知道今天不給她一個交代只怕她不會放心。
“我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妲己,所以才會這樣的!”紀水寒編了一個理由,“你也知道他是朝廷要犯,所以我心里不安,總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一個好結果。”
夏桐笙輕輕地撫摸這她的頭發,她能理解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到底有多么的糾結,不過只要自己能想通就好了!、。
當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父親死亡的真相的時候,也曾經對閔宥安和她之間的感情不自信,也懷疑過兩人之后的結果,不過后來想通了之后不還是好好的嗎?
“愛一個人不是錯,至少妲己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外界對他的評判過于片面罷了,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他。”
夏桐笙心疼紀水寒這個丫頭,喜歡的亦白是個彎的,喜歡的墨自愈是個通緝犯。
這孩子命苦啊!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顏巷的事情有彩蝶在呢!”
“恩!”
夏桐笙離開她的房間,兀自嘆了口氣!
其實紀水寒怎么可能好好休息得了呢?這一晚上她一夜未眠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情況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如果墨自愈能成功,這固然是好的,可是如果墨自愈失敗了呢?
當場被人殺死或者被人捉起來?
越想她越覺得害怕,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王妃?
她有些不確定,不確定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夏桐笙。
如果告訴了王妃,不管發生什么至少還有王妃給她出出主意。
可是墨自愈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王妃。
所以想了想,還是別說了。
從凌晨等到了日出,紀水寒睡不著便起來了,她吩咐手下的人一定要留意今日京城的動向,特別是有關太子的動向!
后來紀水寒在顏巷等的太著急,便自己出去了。
在宮里通往丞相府的必經之路等待消息。
她坐在茶樓,盯著四周的情況,她知道墨自愈也一定會選擇這里動手。
心想:會不會墨自愈也在這附近看著她呢?
天空中的云彩很低,黑壓壓的壓得人的心情分外的沉重,這天氣看著好像有些想要下雨。
沒一會,便看見太子的歩攆緩緩而來!
紀水寒的心忍不住慢慢收緊,心臟砰砰地跳動,她甚至有一種心臟馬上就要破胸而出的錯覺!
突然,一陣寒光從他的眼前飄過,他還是來了。
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原本所有的緊張卻在頃刻間傾塌了......
青童見有人襲擊,立馬安排人手保護閔止傅。
雖說墨自愈的功夫很好,可以一個人滅門,可以跟莫沉較量,可是閔止傅的身邊高手如云,他得手嗎?
所有的人在看到打斗的場面都倉皇逃離,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茶樓的邊上默默注意著戰局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