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尚元帶著夏桐笙在山林里尋找閔宥安的營地,按理說,晚上營地會有火光,所以想找閔宥安并不難!
重獲自由,心情愉悅,夏桐笙走得十分輕快,自然而然地變成她打頭陣了!
雖然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走得很慢了,沒想到薄尚元這個脖子下面全是腿的男人還是被她落在身后!
這時候,不得瑟得瑟那就不是夏桐笙了,“薄尚元,你快點,磨磨唧唧地跟個女人一樣!”
薄尚元只是淡笑著象征性地快走了兩步,便又繼續(xù)慢了下來!
走在她身后,他便可以明目張膽地注視著夏桐笙一路上蹦蹦跳跳笑靨如花!
他想:不是說,只要心愛的人幸福就好了嗎?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會感到不滿足?還是會想到要將她據(jù)為己有?
難道是自己不夠高尚?還是自己不夠愛她?所以才會這么自私地想要占有她?
其實愛情本就是自私的,那些說什么只要心愛的人幸福便會放手的人,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不過是逃避自己求愛失敗的一個借口!
盡管薄尚元一直帶著夏桐笙繞路,盡管他一直慢吞吞地拖延時間,總敵不過現(xiàn)實......
夏桐笙還是回到了閔宥安身邊!
他聽著她親熱地喚著閔宥安的名字,看著她激動地撲進閔宥安的懷里!他極力克制的心還是會有強烈的波動!
只是,自制力極強的他掩飾住了自己的神色,將這份躁動隱藏在了內(nèi)心!
見到夏桐笙,閔宥安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沒想到,白天還在被綁架的人,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可是懷里的觸感卻又是那么真實!他緊緊地摟住她,似乎想要把她揉進身體里,好像只有這樣,他便不會再次失去她!
良久,夏桐笙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推開閔宥安,“王爺,你抱太緊了!”
閔宥安這才來回打量夏桐笙,“你沒受傷吧!”
夏桐笙擺手,有些調(diào)皮地摸著自己的頭發(fā),“沒事!只是身體自然脫落少了幾根頭發(fā)絲沒什么大不了的!”
閔宥安指著她的頂,配合她,“是不是這里少了?”
“嗯!王爺真聰明!”
薄尚元此時在糾結(jié)要不要出聲干擾下他們倆,畢竟自己不爽了,也不能讓他們倆爽,既然不爽,那就大家一起做“憤怒的小鳥”唄!
也不能怪薄尚元自己這么想,你說,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不說,閔宥安竟然也沒有要感謝他的意思,換誰誰高興?
“你們兩個還打算忽略我多久?”
夏桐笙這才想起身后的薄尚元,“對不起,忘了忘了!王爺這次你要好好謝謝薄尚元,是他帶臣妾回來的,也就是說,他間接拯救了你!你不用自廢武功了!”
“不必謝我!”原本薄尚元也不是因為閔宥安才救夏桐笙的,他巴不得閔宥安自廢武功呢!只是舍不得夏桐笙受傷而已!
閔宥安沒有想到薄尚元會救夏桐笙,對薄尚元也不似以前那么深仇大恨!
當(dāng)人然他犀利的眼神也注意到薄尚元的傷口在滲血,“武車,帶薄公子去休息!順便幫他處理下傷口!”
“是,王爺!”
說完,武車對薄尚元比了個請的姿勢!
夏桐笙看著武車跟著薄尚元一起離開的情形,還頗有些養(yǎng)眼啊,一個高大魁梧,一個俊美高冷!
重點是,兩位顏值都在線啊!光是看著他倆,夏桐笙都可以意淫出一部基情滿滿的耽美大劇了!
見夏桐笙依舊盯著薄尚元的背影看得起勁,閔宥安有些不滿,“都走遠了,還看?”
夏桐笙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她試探著問,“王爺,你該不會又吃醋了吧?”
閔宥安有些高冷地扭頭就走,“誰吃醋了,本王一向只吃醬油!”
“沒吃醋就好,不然臣妾還以為你派武車去幫薄尚元處理傷口,是想掰彎薄尚元呢!”
“掰彎?武車武功不及他,掰不彎他的!”
夏桐笙解釋,“王爺,臣妾意思是,你是打算把薄尚元弄成斷袖!”
“本王才沒有那心情呢!”
夏桐笙笑笑,轉(zhuǎn)身躺在床上,舒服地大喊,“哎呦,有床真好!你都不知道,臣妾這些天每天都睡地上,超級慘!”
閔宥安有些心疼,“這幾天受苦了!”
“其實也不苦,就是體驗了把產(chǎn)婆的工作,又當(dāng)了把月嫂,也算是體驗生活了!”
“什么?”閔宥安生氣了,墨色的眸子中閃現(xiàn)著殺意,“杜戎竟然敢讓你做這些!本王絕對饒不了他!”
其實夏桐笙很想勸閔宥安留杜戎他們一家的性命,可是她明白,這是政治不是人情,她現(xiàn)在可以勸閔宥安放過他們,可是下次呢?
如果杜戎再做什么事情,那就是夏桐笙的錯了!
她能做的就是讓閔宥安別給杜戎痛苦,讓他體面地死去!
想到杜韞儒那個小孩子,想到那孩子還是她親手帶來這個世界上的,她總是有些不忍心!
可是不忍心又能怎么樣?難道要這個孩子帶著仇恨生活一輩子,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對杜蘊儒來說都是特別殘忍的一件事情!
所以索性她便不管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另一邊嬰伶從滄訣口中得知夏桐笙回來的消息,連忙跑來找夏桐笙!
“小姐!”她站在門外喊!
聽到嬰伶的聲音,夏桐笙連忙甩開閔宥安出來。
見到她,嬰伶猛地朝她撲過去,緊緊地勾住夏桐笙的脖子,“小姐,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滄訣騙我呢!”
夏桐笙扯著她的胳膊,費力地說,“松點,不然你家小姐我沒事也會被你勒死!”
嬰伶連忙松開手,“小姐,你嚇死我了!”
“好了,別哭了,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嬰伶還有些委屈,撅著小嘴,淚眼朦朧地看著夏桐笙,弄得夏桐笙錯以為自己是個負心男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嬰伶,你這副嬌俏可憐的模樣可別讓別人瞧了去,不然小姐我會吃醋的!”
閔宥安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夏桐笙的背后,冷聲質(zhì)問,“王妃這是要吃誰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