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丞相便對夏修庸發難,“夏將軍,你的兵符呢?”
夏修庸從懷中摸索,“在這!”
丞相轉身對著閔止傅說,“還請太子鑒別!”
太子轉頭看了一眼,邊說,“父皇,夏將軍的兵符是假的!”
夏修庸面色不悅,“太子只是遠遠掃了一眼,便說微臣的兵符是假的,難道太子殿下知道些什么?”
“本宮怎么可能知道!只是看著不像而已!”
夏修庸高舉兵符跪在地上,“是真是假,只要皇上拿出另一半便可驗證!”
皇上示意查面,將兵符取出,查面又拿來夏修庸的兵符,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兩者合二為一,嚴絲合縫,是真的兵符!
皇上眼神中有一抹驚異,只是馬上便消失了,太子則是滿臉的不敢相信,太子果然是太過年輕,就連如何收斂自己的表情都不知道了,“怎么會?”
“太子何故這么驚慌?”
“沒什么?只是見到兵符,被它的威嚴震驚到了!”他連忙掩飾!
夏修庸笑笑,將兵符收了起來!
皇后收到消息,氣的將面前的茶盞摔個稀碎,“太子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閔宥安處理完郊區的事情,連忙回宮中將情況報給皇帝,順便去看了敬貴妃,敬貴妃想著自己很久沒見夏桐笙了,便讓閔宥安帶夏桐笙來見她。
這次夏桐笙被禁足,老實多了,沒有小黃書,沒有野史的陪伴,她也只能墮落到教了院子里一眾老老少少斗地主。
唉,不過紙牌這個東西,打多了也膩了,整天躺在院子里,無聊死了!
即使這么無聊,當她見到閔宥安,她依舊一臉無視,看得出來有關禁足,她還在生氣呢,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閔宥安站在夏桐笙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夏桐笙問,“你干嘛?”
閔宥安看了眼她的脖頸,此時上面的吻痕已經消的無影無蹤了,他這才開口,“本王來告訴你,這兩天母妃要見你!”
“哦!”
她這不冷不淡的語氣徹底激怒了閔宥安,這人什么意思,難道這么多天不見,這個女人呢就不想他嗎?“你不想本王嗎?”
“不想!一個人生活挺好的!”雖然這話有些違心,但是說出去莫名地爽啊!
他有些慍怒,但是還在極力壓制,“夏桐笙,本王對你已經足夠寬容!”
她波浪似地點頭,一臉漠然,“我知道!”
他大喝,“是誰教的規矩,竟然連敬語都不用了嗎?”
夏桐笙無所謂地改口,“臣妾知道;”
閔宥安看著夏桐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可奈何,“你還是想想,怎么應對母妃催生的事情吧!”
見她依舊不上心,閔宥安不得不使出殺手锏,“你爹遇到了麻煩!”
“什么?”她瞪大眼睛望著閔宥安,“你再說一遍!”
閔宥安冷哼一聲,做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你終于要跟本王好好說話了嗎?”
“你快說怎么回事?”此時夏桐笙哪還記得鬧別扭啊,滿心思都撲到她爹身上了!
“太子估計要打壓你爹了!誣陷你爹丟了兵符!不過還好,這件事情有人在背后幫了他,太子并沒有占到便宜!”
夏桐笙臉色陰沉,狠狠地說,“丟掉兵符可是死罪,太子還真是陰狠!”
“雖然是死罪,但是念在你爹為北閔出生入死這么多年的份上,父皇最多將他貶為平民,不會要了你爹的命!”
夏桐笙的野性子又壓制不住地爆發出來,“你說的輕巧,萬一你那個爹心情不好,一道圣旨將我爹咔嚓了怎么辦,誰知道你爹怎么想的?”
“那也是你爹!”閔宥安冷聲警告。
“哼,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關心不好,我還能期盼他對我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嗎?”
“住口!”
夏桐笙委屈,“吐槽吐槽不行啊!”
她忽略了,她疼愛自己的爹,閔宥安也一樣,即便他爹沒有盡到一個當爹的責任,可是他依舊是他爹,他心中最神圣的男人!
想起她爹被欺負,夏桐笙便忍不下這口惡氣,“哼,看老娘怎么對付他,竟敢對付我爹,他是覺得自己臉大不怕打嗎?”
“如果你要報復就盡情報復,有事本王幫你擔著!”
“謝王爺,就憑你這句話,臣妾不跟你鬧別扭了!”不過也是絕對不會原諒他跟步瑤的事情!
“既然如此,可以好好地跟本王去見母妃了吧!”
“當然!”
沒多久,夏桐笙便被閔宥安帶著來到皇宮,對于夏桐笙流產的事情,敬貴妃顯得如此大度,絲毫沒有埋怨她不說,還特別疼愛地說,“桐兒,你流產,我讓太醫幫你診治診治,看看身子恢復的怎么樣了!”
夏桐笙連忙大驚,自己現在可是喜脈脈象,如果太醫給自己把脈,那還得了,“母妃,不用了,我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不勞母妃掛心!”
見她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敬貴妃皺眉,“不行,女人小產和大生沒什么兩樣,你要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小心留下后根!”
“母妃,王爺找人幫我看了的,大夫說恢復很好,真的不用擔心。”
夏桐笙連忙向閔宥安拋去求助的目光,見閔宥安不說話,她說,“母妃,你最近身體怎么樣?我看您最近面色紅潤,只怕父皇沒少疼愛你吧!”
原本就是一句客套話,可惜,敬貴妃作為一個深諳閨房密事的熟女,將這句話的內涵給想歪了,臉色不由紅了,“你這丫頭!”
夏桐笙嗤嗤地笑,終于轉移號脈的話題了,一個女人要撐起一變天,真的不容易啊。
敬貴妃突然想起,“桐兒,既然你的孩子沒了,那顧雪的孩子!”
“母妃,你讓她生下來吧,我剛小產,知道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女人的意義,既然我受過這種苦,便不想第二個人再受!”你看這話說得多好聽,可是,夏桐笙真實的意圖是這樣嗎?
敬貴妃見夏桐笙如此深明大義,不僅有些扼腕,其實她的態度也不似原來那么強硬,畢竟剛失去了一個孫子,她并不想再失去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