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哥哥,我保證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多少年不撒嬌的夏桐笙,絕對沒想到,這樣溫柔綿延的林哥哥竟然是她叫出來的,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來跟顧雪待久了,這女漢子也變萌妹子了!
“隨便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我不管了!”林九陽枕著臉騎馬而去!
見他這個態度,夏桐笙知道自己暫時不用擔心身份曝光一事了!輕松地跟著大軍,往前線趕!
大軍行進,猶如萬里長城一般蜿蜒曲折,夏桐笙雖然剛剛才學會騎馬,可是在經歷了這些天的聯系,卻也騎得有模有樣。
因為顧及閔宥安的傷勢,所以滄訣將軍隊行進的速度降到每天80里地。這樣的速度跟他們以前比,并不算快!
此時已經是十月底,接近十一月,寒風瑟瑟,邊疆刺骨的冷風打在身上,讓夏桐笙直接有些受不了,可是她一直在硬撐,原本滑嫩的手指都已經生了凍瘡。
閔宥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身后有那么多只眼睛看著他,而此時夏桐笙又是男兒打扮,又是一個普通騎兵,所以他不能表現出對她的格外關懷,不然斷袖的標簽又會釘在他的身上!
他不由感慨,做男人難,做夏桐笙的男人更難!
大軍走了20多天,將近一個月,終于到了北閔邊境——上陵城。
此時上陵城下著毛毛細雨,戰旗在寒風中搖曳,原本在城墻上巡查的林老將軍連忙前來迎接。
“王爺!”林老將軍身穿一身黑色的鎧甲,雖然已經白發蒼蒼,但是此時顯得精神抖擻!
閔宥安連忙扶了他一把,“林將軍這些日子辛苦,不必多禮!”
林九陽見到他,有些激動,“父親!你沒事吧!”
“沒事!”
沒有與兒子多說,他指著遠處的空地說,“王爺,那邊一處空地,是末將提早派人清除出來作為安營扎寨的地方!”
閔宥安對滄訣示意,滄訣馬上對著身后的二十萬大軍高聲大喊,“右前方200米處,準備安營扎寨!”
將士接到指令,立馬從后勤部隊取出扎寨用的材料,動手操作。
“武車,你留下看著他們!林將軍,你先將軍中現狀告訴本王!”
“王爺請!”林老將軍將閔宥安帶進主帥的帳篷——“中軍帳!”
閔宥安看著桌上放著的地形圖,拿起來看了一眼,沉聲問,“損失兵力多少?”
林老將軍無奈地搖搖頭,感覺丟人,“3萬余人!現在剩下不足7萬士兵!”
“足夠了,南冶此次30萬大軍壓境,加上本王帶來的20萬大軍,27萬對30萬,勉強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更何況,南冶的主帥褚杰令有勇無謀,不足為懼!”
“可是末將守城多日,總覺得這褚杰令并非有勇無謀之人,這幾次我們發起的猛攻,明明就是必勝的局面,可是南冶就好像提前知道我的部署一樣,總能絕地反擊!”
閔宥安皺眉,心中暗想其中的原因,“軍中的細作找到沒?”
林老將軍看了一眼站在閔宥安身后的夏桐笙,“這!”因為林老將軍并沒有見過夏桐笙,所以,他并沒有認出她。
“無礙,她是自己人!”
“末將以派人搜尋了許久,找到一名嫌疑犯,現在正收押在后勤地牢,一會末將帶王爺過去!”
“嗯!”閔宥安隨后又聽了會林老將軍敘述了下這些天的事情,這才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休息。
可是沒過多久,軍中的號角聲吹起,閔宥安火速起身,沖出營帳,“滄訣怎么回事?”
“南冶正在朝我們進攻,現在敵軍正在城外2里地!”
“走,去城樓看看!”
夏桐笙此時正好從拐角出來,隨著閔宥安一起爬上城樓,向遠處望去,黑壓壓的敵軍正以鋒矢陣的姿態向前推進!
閔宥安轉身下了城樓,“去拿本王的鎧甲!”
滄訣立馬持反對意見,“王爺你要親自上戰?不行,您的身體不能那么折騰!”
“就算是強撐本王也必須忍住!本王身為北閔的戰神,南冶的克星,如果本王不出戰,你覺得在經歷了這么多次失敗的將士該如何想?北閔氣數已盡?這是第一仗,只能贏不能輸!”
夏桐笙搖頭,阻止,“王爺,此戰不能打!”
閔宥安停下腳步,高大挺拔的背影就像是一坐大山,屹立在夏桐笙面前,“你什么意思?”
“王爺,我們20萬大軍,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不管是從體力還是心理上都不是最好的應戰時機,您也說了,這第一場仗尤為重要!既然如此,王爺何必用只有五分把握去打仗?”
“而且,北閔軍隊到上陵才不過一個時辰,而南冶從他們駐扎的營地到上陵城下也將近需要一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前腳剛到,他們后腳就來了,而且現在還在下雨,如果是您攻城,您會選擇這樣的天氣嗎?”
女人天生敏感心細,自然注意到閔宥安沒有注意到的信息。
此刻聽了夏桐笙的分析,閔宥安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你的意思是?”
“軍中的奸細不只一人!應該還有其他人!不然怎么會知道我們到達的時機?大軍行進的速度并沒有上報朝廷,就連林老將軍也是一個半時辰前才知道我們的蹤跡,如果是巧合,這也太巧了吧!”
“確實太巧!”
夏桐笙將手背在身后,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自古說“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認為南冶此舉并不是真的要進攻,而是攻心!”
說道這里,閔宥安已經完全懂了她的意思,悶聲琢磨該如何解決此次危機,可是滄訣還是一臉懵逼,“攻心?”
“對!他這是要在心理上給我們形成壓力,所以告訴你家王爺,此刻萬不能急躁!”夏桐笙故意激一旁的閔宥安!
見夏桐笙這么編排自己,閔宥安冷色說,“本王沒有急躁!”
夏桐笙暗自腹誹,“沒急躁你丫重傷還穿鎧甲上戰場!”雖然很想當面說,但是想想人家畢竟是主帥,也沒那么笨,何必薄了他的面子!
閔宥安想起什么對滄訣說,“去把軍營所有三品以上的將領喊到中軍帳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