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偉大,只是善良!還請王爺準許!”夏桐笙覺得,自己能死而復生,一定是因為前世她做了太多的善事,這一世,她也應該繼續善良下去。
“那本王怎么辦?”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怎么會......
夏桐笙曲解了他的意思,“王爺就在外面等消息就好,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弄些白酒和干凈的衣物!”
他的意思是,她安排好了她爹,嬰伶,可是有關他卻只字未提!
“夏桐笙!”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絕情!
她倔強地不肯認輸“還請王爺準許!”
“準了!”只是剛說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會答應她這樣的請求。
其實夏桐笙想去瘟疫之地,不是一時起意,從瘟疫爆發開始,她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一現代人,去了至少能普及一下防預知識,也知道該怎么做好護理措施。
得到閔宥安的準許,她又在院子里坐了一會,直到月色逐漸升至上空,望著那一輪皓月,她不由在想,自己的決定,對嗎?
撇開年邁的父親,這么不負責任地去到一個生死未卜的地方,心里還是有一絲小糾結,可是想想,如果沒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又覺得對不起那個萍水相逢的孩子和那些素昧謀面的患者。
最后,她甩甩頭,不愿再想,起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她將手里的遺書交給嬰伶,“公子,你這是!”
夏桐笙假裝云淡風輕地說,“我去一趟瘟疫,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就幫我把這個交給我爹!”
嬰伶哭了,“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胡說,你去了幫不上忙,況且你還要幫我照顧我爹呢,怎么能跟我一起去冒險!”夏桐笙幫她擦干眼淚。
“公子!”
“嬰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留下,我才能安心,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我.....”嬰伶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夏桐笙拍拍她的后背,“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嬰伶扯著他,不讓她走,“嬰伶,姐姐這一輩子呢,真的是賺來的,我相信,上天既然這樣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相信我,我會平安回來的!”
嬰伶慢慢地松手,“小姐非去不可嗎?”
夏桐笙堅定地點點頭。
嬰伶用手擦干眼淚,堅定地說,“好,既然如此,那嬰伶一定幫小姐照顧好老爺!”
夏桐笙笑笑,欣慰地說,“我就說沒有看錯你!”
嬰伶強忍著淚水,“嬰伶等你回來!”
“好!”在沒有過多話語,夏桐笙轉身離開,她怕再多留一分鐘,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閔宥安從外面回來就來夏桐笙的房間,可是房間里整整齊齊,就只剩下暗自抹淚的嬰伶。
“她人呢?”他自己甚至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是發抖的。
聽見聲音,嬰伶立馬站起來,低著頭說,“公子,已經去了瘟疫村!”
這個女人竟然沒跟自己打聲招呼就走了!
他馬上出門騎馬去追,直到進了十枋境內,臨近瘟疫村的崗哨,他才看到她的身影。
夏桐笙聽見身后傳來快速奔跑的馬蹄聲,向路邊靠了靠,生怕被馬蹄踐踏,沒想到身體卻莫名其妙地被提起來了放在馬背上。
速度過快,她大叫著掙扎,向地上倒去,將原本在馬上的閔宥安一同帶下了馬,還好閔宥安身手好,右腳踩著馬肚子,穩住身形,抱著夏桐笙落地。
剛才的這一幕,夏桐笙還有些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閔宥安將夏桐笙放在地上,沒想到她一個腿軟,險些倒在地上,他趕緊用手扯住她。
她抬頭看見閔宥安陰郁的俊臉,“王爺,你怎么來了?”
他臉色鐵青,“跟本王回去!”
“王爺,你昨天晚上都做了決定,大丈夫可不能出爾反爾!”夏桐笙鐵了心要進瘟疫村,此時根本不會回頭。
閔宥安雙眼通紅德看著夏桐笙,用力地將他攬入懷中,力氣之大,夏桐笙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折斷了。
“王爺,我痛!”
閔宥安松開她,吻上了她的嘴唇,這一吻,不僅夏桐笙驚訝到了,最驚訝的就數武車了,他絕對沒想到,自己就是來送王公子而已,竟然意外發現了這么火爆的一幕。
雖然京城有傳言說閔宥安和風禹韓有某種不正當的關系,但是王府親兵知道,那些不過是謠言,他們家王爺跟風公子之間是清白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家王爺還真是個斷袖啊!
武車看著旁邊的滄訣一臉淡定的樣子,忍不住問,“王爺喜歡男人?”
滄訣鄙視了他一眼,沒說話。
“天啊,看來我以后要小心點了,萬一王爺哪天看上我怎么辦!”
滄訣毫不客氣地說,“你想太多,就算王爺是斷袖,也不會看上你的!”
明明就是假設語氣,但是偏生被武車這個五大三粗的爺們給聽成肯定句。
夏桐笙睜著眼睛,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心想,“閔宥安這是什么意思?喜歡自己?”
不過想到上次去密境時因為自己自戀鬧出的笑話,她還真是不敢往這方面想,可是除了這方面,她也想不到他為什么會吻自己啊!
她推開他,“王爺,我現在是男裝,你會被......”
閔宥安將她箍在自己懷里,“本王是斷袖的名聲早就已經傳遍了,不在乎!”
“我在乎!”夏桐笙可不想以后被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你丈夫跟你結婚了之后還在跟別的男人在接吻,多丟人啊!
“你不是早已經認定本王是斷袖了嗎?”
“額......”
“別去!”閔宥安看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睛里竟然生出祈求的意味。
“王爺,我都到這了,我不想以后我會因為自己沒有盡到最大努力而后悔,你知道的歉疚感會摧毀一個人的!”
這種感覺閔宥安自然也懂,他現在每每想起那些在戰場上死去的兄弟,他都會感到難受,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而這種歉疚幾乎可以將他摧毀。
夏桐笙笑著看了眼閔宥安,將手放在他的心口,輕輕地拍著,“王爺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