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吸了口氣,坐在鳳塌上,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閔止傅,眼間的鄙夷一閃而過,“好了,你起來吧!”
閔止傅這才敢抬頭,“母后,這件事情,兒臣一定會查清楚的!”
皇后似乎是有些疲累了,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閔止傅叩拜離開。
閔止傅離開之后,從皇后臥室里走出來個身穿淡黃色蟒袍的少年,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中興起一抹玩味,“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
閔宥安帶著閔諺粵在皇宮里吃完午飯,才回王府,一回去,這孩子鬧著去找夏桐笙。
閔宥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出聲警告,“你的功課!”
其實這已經是閔宥安生氣的表現了,可是閔諺粵還是大著膽子說,“兒臣已經將功課做完,而且今日兒臣答應母后,要去看她,兒臣怎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閔宥安聽到他功課已經做完,也就默允了。
即使這孩子心智再成熟,可是孩子依舊只是個孩子,也會因為作業寫完了開心,也會因為不能去玩而難過。
所以當閔宥安準許他去東苑的時候,他孩子的心性暴露無疑。蹦蹦跳跳地走了。
閔宥安看著,心里有些兀然,他不知道,讓他有一個愉快的童年,讓他感受過多的關愛,對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他怕對不起自己當初的承諾,更怕害了這個孩子。
他不能再讓這孩子繼續放縱下去,這孩子的未來已經是注定的了!即使再不忍,也不能害了他。
只是還沒等他開始行動,皇帝就來了一出“先下手為強”,他一道圣旨,把這孩子直接接到皇宮中的國子監,請當朝太傅朝領親自輔導。
不過這樣同樣意味著,未來的一個月,不論是閔宥安還是夏桐笙都將見不到閔宥安。
夏桐笙看著閔宥安手里的圣旨,“王爺真的放心把這孩子送去宮里?”
閔宥安森冷地看了眼夏桐笙,依舊保持著沉默。
夏桐笙撇撇嘴,默默地鄙視,心想,“雖說沉默是金,不過也不用這么惜金吧,一句話也不說。”
“皇宮里環境那么復雜,而且我們也插不上手,萬一有人加害我們粵兒怎么辦?”
“皇上怎么想的,孩子還那么小,再說了我們可以自己教的啊!”
“還有,那個什么太傅,可是太子的老師,他真的會好好教我們粵兒嗎,萬一他趁機下手怎么辦!”
夏桐笙婆婆媽媽地說了那么多,有些擾亂了閔宥安的心。
“想加害粵兒,”他森冷地開口,“只怕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肅殺的氣勢如此攝人心叵,見他這么自信,夏桐笙原本忐忑的心微微有些放松。
正所謂關心則亂,太傅朝領可是朝廷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朝領原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太子包括閔宥安也都曾經守塔教導。所以朝領是不會加害于閔宥安的。
其實先不說皇宮里有敬貴妃在一旁幫襯,閔宥安在宮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夏桐笙有些杞人憂天了。
她嘆了口氣,孩子親爹還沒說什么呢,她倒是多管閑事了,“好了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回去了!”
孩子被帶走了,請安制也取消了,夏桐笙卻覺得整個安王府竟然空落落的,一顆心似乎沒有了著落。
不過這些天,夏桐笙過得那叫一個清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夏桐笙在現代的時候,是一個資深的宅女,她以前在學校只要沒課,幾乎可以足不出戶,寒暑假墮落到可以兩個月不出孤兒院的大門。
夏桐笙原以為自己在古代,可以乖乖地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了,沒想到是她自己錯了。
現代那時有手機,有電視,有可以讓自己消遣的東西,現在在古代,除了書,就沒有其它消遣的東西了。
果然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跟書都沒有多大的緣分,不過她記性和悟性很好,
雖然不愛學習,但是她學習的速度和效率全部都比別人快。
夏桐笙看著沒人能跟她斗智斗法的王府,那叫一個無聊,“嬰伶,我們出去轉轉吧!”
“小姐,哪有王妃出去玩的!王爺會生氣的!”嬰伶好心提醒。
“沒事,王爺管不著我!”夏桐笙得瑟地說。
果然是約定在手,天下我有!
說著夏桐笙換上男裝,往自己懷里揣了幾張銀票,拉著嬰伶出去玩。
嬰伶出去之前是滿臉的不情愿,出去之后臉色就變了,那叫一個歡脫,蹦蹦跳吵吵鬧鬧地,簡直就是要升天啊。
兩個人買了很多吃的,這些東西夏桐笙原來都沒吃過,好吃又不貴!
比起現代的地溝油,簡直是良心商家啊!
他們倆正逛著,看著前面圍著一群人,她們好奇地湊上前去,沒想到竟然是“渣父賣女”的“小劇場”!
前面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正扯著一個年輕女孩的手往前走。
夏桐笙非常生氣地揚起手里的食物,看架勢就像是因為生氣而要將手里的食物扔出去,沒想到原本要被“扔出去”的食物,進了夏桐笙的嘴里。
生氣也不能浪費食物,對不對!
沒想到自己剛出來,竟然遇到這么惡心的一幕,路見不平拔“口”相助,“停!”
“你誰啊,少多管閑事!”一個臉色臉上有道疤的男人兇神惡煞地質問她。
夏桐笙站在人前,裝出酷酷的樣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這就是套路!
沒想到這么好的耍帥機會硬生生地被身邊的小妞給破壞掉了。
嬰伶拉著夏桐笙的胳膊,想要阻止她,小聲對她說,“小姐,別多管閑事!”
“嬰伶,我既然見到了,就沒理由不管!”
夏桐笙掙脫嬰伶,指著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說,“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領頭的男人看著夏桐笙,叫囂著,“滾,有你什么事啊!”
夏桐笙一聽急了,拿出懷里的銀票。
往地上一甩,一臉傲氣地回擊,“現在有我什么事了吧!”
“有!”領頭的男人哪見過這種架勢,彎腰就要去撿。
夏桐笙快他一步,用腳踩住地上的銀票。
領頭的男人生氣了,“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