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尹子夜和蔣方媛訂婚的日子了,那天徐雅然起的很早。自從放假了以后,徐雅然一天到晚都是賴在床上,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就開始發(fā)呆了。
以往的這個時候,她和蘇未時一定是正在吃早餐,然后坐蘇未時的車一直去上班。那個時候,徐雅然是真的覺得特別的安心,蘇未時的身上總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氣質(zhì),讓徐雅然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就好像就算是天塌下來,只要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那自己也定然會安然無恙的。
那是她一直想要追尋的安全感,但是可惜,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卻不是屬于她的。縱然是李益嵐這個只能給她傷痛的男人,也終究不是屬于她的。她拉開衣柜看了看,她沒有什么禮服,就算是有幾件,以她現(xiàn)在的身材也是穿不進(jìn)去的,只有在年會的時候,涂靈靈送給自己的那件,還可以穿的上,而且還可以恰好的擋住自己大起來的肚子。
手里拿著那件禮服,她想到的卻是那天她穿著這件禮服和蘇未時站在一起時的景象,只是如今人還是那個人,衣服也依舊是這件衣服,但是卻早就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她薄涼的一笑,她到底是自私的,無非就是自己想要一個家而已,憑什么蘇未時就要遷就她呢?蘇未時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反正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簡單的收拾一下,可以出去見人就可以了。收拾好之后,徐雅然就坐在客廳里,昨天晚上涂靈靈就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她了。讓她在家等她,她會過來接徐雅然,兩個人一道過去。徐雅然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能省點(diǎn)車費(fèi)也是好的。
沒等多久,門外就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不用多想,一定是涂靈靈沒錯的。雖然她家的門一而再再而三的換過了,但是涂靈靈依舊是她的家人,是她的朋友。所以她把鑰匙給了涂靈靈一套。如果涂靈靈愿意的話,可以隨時過來住幾天的。
她起身迎了上去,果然看到的是涂靈靈。此時涂靈靈身上穿的禮服,和她身上穿的禮服,款式相似,同樣是把自己的大肚子給藏了起來。不過涂靈靈的禮服看上去比較喜慶,配上涂靈靈如羊脂白玉的肌膚,更顯的雍容華貴。她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清純可人的女生,而變成了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了。
相反,徐雅然身上的這件衣服,顏色比較淡。讓她看上去更顯清麗,倒和她的氣質(zhì)十分的相襯,再加上她沒有化什么妝,更是多了幾分的仆素,別有一番風(fēng)姿。
兩個人沒有什么耽擱,直接鎖了門就直接下樓了。下面停了兩輛車,本來三個人坐一輛車也是可以的,但是卻顯的有些擁擠。所以就多開了一輛車,徐雅然了隱晦的朝著車?yán)锟戳艘谎郏灰娖渲幸惠v車?yán)镉幸粋男人坐在里面,雖然坐在車?yán)铮菂s依舊讓徐雅然感覺到了肅穆。
涂靈靈瞪了那輛車?yán)锏哪腥艘谎郏瑳]有什么猶豫,就拉著徐雅然上了另外一輛車了。她依舊是笑語盈盈,但是徐雅然分明就感覺到了,她的笑容里多了一絲什么東西,后來她仔細(xì)的想了想,那種東西或許可以叫做悵然。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了,涂靈靈也不說了,估計也覺得沒有什么意思了。她閉上嘴巴,什么也不再說了,轉(zhuǎn)過頭一臉悵然若失的看著車窗外,不斷從眼前滑過的景色,臉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從涂靈靈和南宮宇寒結(jié)婚了以后,她鮮少在涂靈靈的臉上看到這種負(fù)面的情緒,于是她的聲音里就渲染了對涂靈靈的關(guān)心。
“怎么了?鬧別扭了?”涂靈靈拉著涂靈靈的手,發(fā)現(xiàn)涂靈靈的手居然比她的還要涼上很多,看來是真的鬧上矛盾了。
“沒事,是他自己不講道理。”涂靈靈的語氣冷冷的對徐雅然道,說完之后,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好,好像遷怒到了涂靈靈的身上。她和南宮宇寒之間鬧矛盾,和徐雅然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這樣遷怒到別人的身上,實(shí)在是有些不太講道理,和南宮宇寒又有什么區(qū)別。于是她放緩了語氣道:“算了,我們別說他了,說說子夜的未婚妻吧,你見過嗎?”
徐雅然見涂靈靈不想提起她和南宮宇寒之間的事情,她也就不八卦了。既然涂靈靈問起了蔣方媛,徐雅然自然而然的就說了起來,她想了一下,這才道:“應(yīng)該也是那家大公司的千金吧,長的挺漂亮的,很愛笑。雖然是大家的千金,但是身上卻沒有什么嬌奢的氣質(zhì)。很愛笑,也很好相處。我和她見過幾面,覺得她挺好的,說不定你見了也會喜歡的。”
“既然你都說好了,那就一定是很好的女孩了。”涂靈靈笑著說道,說完之后,又變的多愁善感的道:“原本我覺得你和子夜看上去很般配,覺得你們兩個是一對的,但是……”
或許是因?yàn)楹湍蠈m宇寒鬧了別扭的原因,所以想法才會變的有些奇怪,就連說起話來,也總是往不好的方面去牽引。
這話涂靈靈可以說,但是她卻不知道要怎么去接過。于是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今天一路上倒是很通暢,并沒有出現(xiàn)堵車的情況,所以車子很快就到了婚姻的酒店的。尹家其實(shí)也是很大的,想辦一個訂婚party也是十分方便,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尹家會在酒店辦。
像南宮宇寒一般辦什么party都是在家里辦的,不過尹家到底是這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富豪,辦起尹家未來接班人的訂婚宴,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看了笑話的,所以辦的極盡奢華,就連酒店都是訂的全A市最好的酒店,而且是的擲千金,包下了一整個酒店。
因?yàn)橥快`靈和徐雅然與尹子夜之間的情益不同,所以早早的就到了,一些想要抱尹家大腿的一些小公司的當(dāng)家人也來了,但是這樣的人卻不多,尹家請的客人,自然是有一定的標(biāo)準(zhǔn)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可以進(jìn)來的。別人的請柬就是一張光禿禿的請柬,什么也沒有。反倒是涂靈靈和徐雅然兩個人的請柬,是尹子夜親自寫的,自然是與別人不同的。
而有此待遇的,除了涂靈靈和徐雅然,大多數(shù)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因?yàn)槿藖淼倪不多,所以司機(jī)就隨便的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子給停在了一邊。車子停穩(wěn)之后,涂靈靈和徐雅然并沒有立刻就下車,今天是來參加尹子夜的訂婚宴的,來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做為尹子夜的朋友,兩個人不得不裝一下。
南宮宇寒的車子在前面,先停了下來。南宮宇寒的心情也不好,臉上一臉的肅穆。他的樣子本來就冷,如今的心情還不好,看著就更加的冷了起來。只是看著南宮宇寒,并不近前,都是平白無端的讓人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到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寒意。
徐雅然看著這樣的南宮宇寒,真心覺得有些怵了。涂靈靈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了。他知道南宮宇寒這樣生氣,不過就是冷一下臉而已,又不會動手打人。而且自己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呢?涂靈靈才不相信南宮宇寒會打她呢,于是她就越發(fā)的有恃無恐起來,她坐在車上拉著徐雅然的手,為她自己暖手,對于南宮宇寒的冷臉,完會無動于衷。
南宮宇寒冷著臉,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徐雅然很明顯的澀縮了一下,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涂靈靈這么大的膽子的。南宮宇寒徑直走了過來,他冷著臉拉開了車門。原本溫暖的車子里立刻有有一陣寒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徐雅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意給吹的生生打了一個哆嗦。
“走吧。”南宮宇寒拉開車門,冷冷的看了一眼涂靈靈。而后又不動聲色的剜了徐雅然一眼,再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視線。但是徐雅然卻被南宮宇寒給看的遍體生寒,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般,實(shí)在是太嚇人了。她剛剛分明是從南宮宇寒那不經(jīng)意的一眼之中看到了一絲冷厲,再配是南宮宇寒的一張冷臉,實(shí)在是太嚇人。
涂靈靈冷哼了一聲,從車子上面下來了。徐雅然垂下自己的眼眸,再不敢看南宮宇寒一眼,只像一個小媳婦似的,任由涂靈靈拖著她往酒店里走了過去。
南宮宇寒背著手,走在前面。徐雅然和涂靈靈兩個人挺著大肚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南宮宇寒的身后,朝著溫明的酒店走了進(jìn)去。站在門口的門僮,在幾個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拉開了門,彎下腰迎他們走了進(jìn)去。徐雅然將一切看在眼里,暗想,真不愧是本市最好的酒店,真心沒有給咱們A市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