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按下了,那個已經(jīng)牢牢的印在他腦海里的那個電話。這個電話已經(jīng)生生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就像這個號碼的主人一般,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他想了又想,他是應(yīng)該打電話關(guān)心一下徐雅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鼓足了勇氣,徐雅然其實已經(jīng)原諒他了。徐雅然也了解了他的難處,那天徐雅然同意了把孩子生下來,以后三個人可以高高興興的在一起。
電話那邊的徐雅然,早就已經(jīng)忙的手忙腳亂了。她的懷里抱著一個也粉雕玉琢的孩子,她正小心冀冀的把孩子抱在懷里。如同抱了一個稀世之寶一般,也不敢十分的用力,就怕一不小心弄傷了懷里的孩子。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孩子小小的抱在懷里會是這樣的輕,這樣的柔軟,她的心都軟了。她是十分喜歡這個孩子的,長的也是十分的漂亮,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到處亂看。也不知道,他這么小小的,能看到什么。
她將手遞到孩子的手里,孩子的小手緊緊的攢著她的手。徐雅然比了一下,孩子的手還沒有她的一根手指那么大呢,白白胖胖的,很可愛。
一聽到徐雅然逗弄他的聲音,他就毫不吝嗇的展露出她的笑臉,笑的十分的開心,咯咯的笑聲,瞬間就把徐雅然心里所有的陰霾都揮散了。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純凈的東西了,比什么都要純凈,也在瞬間就凈化了徐雅然的心靈。
徐雅然和楚離兩個人正在逗弄孩子呢,徐雅然放在褲子口袋里隨身帶著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不過抱著孩子的徐雅然自然是兩手不閑了。
楚離的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看了徐雅然一眼,卻沒有說話。
徐雅然有些好奇的看了楚離一眼,不明白楚離為什么會有這么古怪的笑容。她問道:“電話是誰打的?”
楚離聽到徐雅然的問題,他沒有說話,卻把手機遞到了徐雅然的面前,好讓徐雅然看到電話上面顯示的名字。
是的,是李益嵐……徐雅然雖然恨李益嵐,不過李益嵐的電話號碼,徐雅然卻是依舊存在手機之中,并沒有隨著李益嵐的離開而刪掉。
現(xiàn)在看到來電顯示,徐雅然臉上那無奈的微笑慢慢的凝固在她的嘴邊。
居然是李益嵐打過來的,看楚離這個樣子,似是已經(jīng)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想到這里,徐雅然只是想要笑,她費盡心機想要掩藏的東西,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反而是自己一直看不清楚。
現(xiàn)在就連楚離這個局外人都是知道了,徐雅然特別想知道,這件事情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她這樣假惺惺的,將這件事情埋在心里,在別人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一個笑話吧?
徐雅然的臉上了色并不好看,她的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道:“楚醫(yī)生,像你這么聰明的人,應(yīng)該知道我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就是他了。你直接關(guān)機吧,何必還要拿到我的面前來隔應(yīng)我?”
楚離挑了挑眉頭,果斷了按下了拒接的按鍵。一瞬間,安靜下來了。并且他還十分聽話的,幫徐雅然把手機給關(guān)了。
徐雅然的嘴角一揚,已經(jīng)沒有什么興致了。她道:“今天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呆的夠久了,我已經(jīng)照人的話做了,我想如果我現(xiàn)在要離開的話,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徐雅然的話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和楚離商量了,她的眉眼之間一片的堅定,意思已經(jīng)很是明顯了。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就要離開。誰也沒有辦法拒絕。
楚離伸出手,輕輕的點了點,徐雅然懷里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的小臉蛋。輕輕的,生怕一用力就會傷到孩子似的。逗弄那個孩子兩面下之后,楚離笑容十分燦爛的點了點頭道:“好,把孩子放好,我們就出去了。”
徐雅然聽到楚離這樣說,她的心里就放心多了。
把孩子放回嬰兒床之后,那個孩子握著徐雅然的手卻是不放松的。別看這孩子小小的,十分可愛,力氣可是不小的。一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徐雅然的臉看,后就嘿嘿的笑下不停,露出粉紅色的牙床出來。
徐雅然把手抽了出來,和楚離一起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她也怕她看了以后,會心生不忍出來的。
從嬰兒室里出來,空氣一下子就變的有些寒冷起來了。剛出來的徐雅然,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覺得十分的冷。楚離幫徐雅然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走在路上的時候,楚離側(cè)過頭來,不經(jīng)意的對徐雅然道:“其實我一直是在婦產(chǎn)科這邊工作,我的辦公室也在婦產(chǎn)科這邊。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才會成立一個臨時的辦公室,后來你出院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徐雅然聽到楚離的話,有些驚奇的看了楚離一眼。她沒有料到楚離會對她說這樣的一番話出來,她也沒有料到事情的始末居然是這樣的。她的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接話。
楚離也壓根沒有想讓徐雅然接話,兩個人肩并肩的從婦產(chǎn)科的大樓走了出來。此時的徐雅然已經(jīng)可以適應(yīng)外面的寒冷了,不過冷風(fēng)吹在臉上依舊隱隱作痛,就像什么銳利的東西,從臉上劃過似的,十分不舒服。
“其實你的身邊有很多關(guān)心你的人,現(xiàn)在你的心已經(jīng)亂了。等你哪天,心可以平靜下來,你不妨回頭看看那些關(guān)心你的人。然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一直忽略了他們。在做任何決定之前,你一定要回頭看看他們,再決定。否則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決定之后,再后悔就來不及了。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再認(rèn)真的考慮一下好么?就算不是為了你自己,也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而毀了你原本應(yīng)該走的路。你……”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竟是走到醫(yī)院的門口。楚離穿的十分的單薄,不過他依舊挺拔的好像一棵常青樹,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空中的冷咧似的。
楚離還欲再說,徐雅然卻是招了招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徐雅然打開車門,站在車門外面打斷了楚離的話:“楚醫(yī)生,你說的話我都懂,謝謝你。”
楚離點了點頭,徐雅然會回話,那就說明剛剛自己說的話,徐雅然聽了。雖然不知道徐雅然到底有沒有聽到心里去,他就不知道了。不過徐雅然愿意去想想總是好的。
徐雅然坐進車子里,車子緩緩的移動著。
徐雅然搖下了車窗,看著外面站著的楚離。徐雅然將頭伸了出去,她大聲的對楚離道:“楚醫(yī)生,你放心吧,你說的話我全部都記在心里了。四天以后我會再到醫(yī)院來找你的,希望你可以做好準(zhǔn)備。”
徐雅然清脆的聲音,在楚離的耳邊響了起來。
聽徐雅然話里的意思,四天之后,她依舊會來醫(yī)院做手術(shù)。
今天的事情等于白做了,不過楚離卻是沒有什么特別失望的表情。畢竟今天的事情,會一定程度上面會影響到徐雅然,不過至于可以影響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李益嵐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手機,電話沒有人接。只有一陣又一陣的電話盲音,他有些不服氣的再一次拔了因去。那邊卻是關(guān)機了。
“或許是她的手機沒有電了。”李益嵐在心里悄悄的安慰著自己,為了打電話的事情打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不相信,徐雅然是真的惱了他了。是真的生他的氣了,徐雅然還答應(yīng)了他會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的。如此想著,李益嵐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許多。
原本心間因為任靜初的算計而滿是陰霾的心,此時一下子就變的開朗了許多了。
腦海之中,關(guān)于南宮宇寒那天來找他時,對他說的話,被李益嵐自動的摒棄在生命之外了。
李益嵐換了一套白色的西裝,不過在照鏡子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持到他脖子上面那兩排清晰的牙印,而且還往外滲了些血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了。那兩排牙印,現(xiàn)在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那兩排牙印的位置比較高,困此李益嵐穿上服之后,不管怎么樣,完全沒有辦法掩住脖子上面的牙印。李益嵐的眉頭皺了皺,他這個樣子像什么樣子?這個傷口的位置這么曖昧。如果他告訴別人,其實他什么也沒做,估計也不會有人愿意相信他的。
如果他家的老頭子看到這一排的牙印,李益嵐可以想象的到,以老頭子那一副不茍言笑的嘴臉,又會說出什么樣難聽的話出來。最后不得已,為了把脖子上面的牙印給蓋住,李益嵐只能選擇穿休閑裝。
選了一件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這樣就很容易把傷口把蓋住了,也免的別人看到想歪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任靜初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同時他的心里又隱隱有些慶幸,幸好他沒有娶任靜初,否則的話,讓他每天面對那樣的女人,他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