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費了好些力氣,總算是把李小凡和傷員帶到了對岸,一上岸李小凡很自覺的四處觀察,而唐浩則是第一時間開始對傷員進行救治。
這家伙是被土槍打中的,混合著火藥的鋼柱幾乎在他的膝蓋上轟出了一個滿圓,大部分的膝蓋也都破碎不堪。
不過,這倒是難不倒唐浩,他用披針挑出了所有鋼柱之后,又簡單的替對方止了血,然后才封住對方的痛感,撕碎他的外套,替他包扎。
“我,我這是在哪?”傷員蘇醒了過來,虛弱的看了一眼山洞的頂部,以為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陰間,“看來我還是死了,陳俊杰,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他此刻近乎脫力,竟然還能夠把那口牙咬得咔咔作響,可想而知他心底的恨意有多大,就差殺到陳俊杰的面前,把他挫骨揚灰了。
“你想死?那恐怕是不行了,你的傷勢最多半個月就能過恢復(fù),不過你的膝蓋碎了大半,我手上也沒有接骨的膏藥,你就算恢復(fù)好了,走路也會有些問題!
這突然起來的聲音,把這家伙嚇了一跳,再一轉(zhuǎn)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難,難道我沒死?”那家伙震驚道。
“你這個人就這么想死?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yīng)該救你的命,讓你被河水沖走算了。”唐浩面無表情的收起了針包,感情自己救的是個一心尋思的家伙,那著實是浪費了自己的力氣。
“不是這樣的,我,我只是有點激動。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打了郭巖的那個家伙,叫唐,唐什么來著?”這人回過神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我叫唐浩。”唐浩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口問道:“你別著急問我問題,你先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到這里來的?還有,腿被誰給打的!碧坪茢[了擺手打斷了對方,反問道。
“我叫明杰,是被陳俊杰打的。這一切只能怪我自己,只不過多喝了幾杯酒,竟然鬼使神差跑了陳曼柔的帳篷里……”
明杰說到這,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想通,自己喝了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陳曼柔的帳篷里。
他也是富家大少,做事也明白分寸明白酒不能貪杯的道理,可偏偏這次喝酒反而鬧出這種荒唐事,而且最嚴重的是,自己不但雙腿被廢,就連家傳的漢白玉碗和唐三彩,都被人當做賣命錢給奪去了。
“還有這種事?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一眼!碧坪频拈_口道。
“看,看舌頭?那好吧,不過你只能看,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舌頭。”明杰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把舌頭伸了出來。
唐浩仔細的看了一會,示意對方把舌頭收起來,然后手便放在了對方的脈搏上,停了一會,直搖頭道:“你被人給涮了,你那杯酒被人下藥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是故意陷害你,還是你誤打誤撞給喝了!
雖然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明杰又喝了不少水,不過好在他沒有排出,所以以唐浩的醫(yī)術(shù),還是聽的出來的。
不過,即便現(xiàn)在有證據(jù),等等明杰一旦受不了放水,那還是死無對證,誰也拿下藥的人沒有辦法。
“如此高明的手段,這藥應(yīng)該是陳俊杰口中,那位‘賽華佗’配的藥吧?我還以為中醫(yī)協(xié)會除了衛(wèi)老以外,都是些假把式,沒想到那位會長是有真憑實學(xué)的!碧坪葡氲竭@,心中漸漸思考起來。
好在這番話,是唐浩的心聲,不然傳到京城的話,朱自成一幫老家伙,又會被氣的狂吐鮮血。
“什么!”明杰一激動就想站起來,可他的雙腿上還有傷,傷口牽引疼痛,他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你,你是說我被人給下藥了?”
“難不成我要騙你?再說我騙你有什么好處?你能給我錢?”唐浩表情有些無奈。
“不是,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當時迷迷糊糊的記得,我是在保鏢攙扶下走進的帳篷,究竟是誰的,我當時也沒搞清楚,不過,等我清醒過來,保鏢就被他們打死了,我明白了,這是故意陷害我,就是為了那漢白玉碗,還有唐三彩!”
明杰氣的用拳頭不斷砸向地面,直到血肉模糊的那一刻,他才終于停手,惡狠狠的繼續(xù)說道:“唐醫(yī)生,你愿不愿意幫我這個忙,跟我一起去指認陳俊杰,等我回到云滇,可以付給你一千萬!”
“你就是給我一個億,我也不會去的,你省省吧!碧坪葡攵疾幌,直接拒絕了對方的想法。
一千萬?開什么玩笑!
陳俊杰一伙人強馬壯,各個都有土槍、復(fù)合弓傍身,反觀自己這有什么,除了眼前這個半殘廢,就是沒有一點戰(zhàn)斗力的李小凡。
要自己去作證,那不是明擺著羊入虎口,被亂槍打死的下場嗎?
“那好吧。唉,可惜我家族的所有能量,都在云滇,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對付這個陳俊杰!”明杰見唐浩不同意,干脆也不強求,自己自顧自的嘀咕一句之后,便在地上沉沉睡去。
“老板,怎么樣了?”李小凡這個時候走過來問道。
“我們?nèi)ネ饷嬲f。”唐浩壓低聲音,把李小凡帶到洞外之后,說出了明杰的遭遇,“他膝蓋的傷也不是完全沒得治,不過,現(xiàn)在你二叔他們生死未卜,我暫時要保存實力,防止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
“老板辛苦了。”李小凡點了點頭,忽然響起了什么,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陣之后,摸出一個智能手表,興奮道:“老板,這個手表不知道是誰的,是我在那邊發(fā)現(xiàn)的,還好今天下了場雨沖開了淤泥,不然換做平時,我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手表……”唐浩看著手表愣了下,隨便按了一下側(cè)邊的按鈕,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些電量,隨后一滑,郭弘毅的照片竟然彈了出來。
這個手表,竟然是郭弘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