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后,唐浩覺得閑來無事,索性出門走走。
由于不確定茅弘文這個老家伙,是不是還在暗處盯著自己,所以唐浩這次出行也不好太過張揚,徒步走在路上,在人群之中竄所隱藏自己。
途徑一家珠寶店,隔著玻璃門,他意外的發現一對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林怡然和蔣夢,沒想到上次自己陰差陽錯的幫助了兩人,反而成就了她們兩個的友情,讓兩個人相處的像是親姐妹一般。
心中笑著,剛想上去打招呼的唐浩,隔著玻璃就看到兩人身后,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一路跟蹤,明顯是另有目的。
唐浩索性沒有聲張,悄悄的跟在三人的后面,才走過兩條街道,沒想到就被對方察覺,從小巷離開,他立刻追了上去,堵住了對方的去路,“你是干什么的?”
面前這家伙,看模樣也就二十歲左右,皮膚倒是透著一股白皙,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病態樣子,不過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一對眼睛非常有神,而且狠厲異常,絕對是經歷過某種生死的還家伙。
殺手、偵探、軍人、保鏢……
唐浩的腦海中出現了許多種可能性,最后又一一暗自否定,皺著眉頭問道:“說,你為什么跟蹤那兩個人?”
“關你什么事?”年輕人的笑容,竟然有些玩味。
“呵呵,你跟蹤我的朋友,還敢說不關我的事?”唐浩冷笑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這家伙是個危險人物,隨時準備出手。
“來試兩招?”
年輕人忽然喊了一句,同時出手,拳頭捏平,指骨突出對準了唐浩的心臟,轟出一拳。
唐浩早有防備,身體躲向一側的同時,徑直一腳踢上了對方的后腦勺。
兩個人都是早有預謀,一出手就是殺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突然之間,年輕人身體一滯,收回拳頭的同時,竟然巧妙的躲過了唐浩的腿,笑瞇瞇的看著唐浩,擺了擺手道:“嘿嘿,我打不過你,所以就再見啦!”
唐浩徹底無語了,眼睜睜看著年輕人在自己面前逃走,連一點追擊的心思都沒有,猶豫了一陣,快步追上了林怡然和蔣夢,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雇傭的,一時之間又拿不準主意到底是什么目的,眼下也只能夠先保護兩人。
他追到近前的時候,裝作不經意遇到一般,笑著開口道:“兩位美女,這么巧啊?”
“唐,唐醫生,這么巧,竟然能在這里遇到你。”林怡然有些臉紅。
倒是蔣夢就顯得生疏多了,雖然唐浩那天救了自己,但頂多也只能算對他不抵觸,再加上兩人實在是沒什么交情,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上次的事情解決了,那個老板沒有繼續刁難你吧?”唐浩覺得有些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道。
“沒有。”蔣夢楞了一下,笑著補充道:“倒是那個家伙,在我離職的時候,一次補發了三個月的薪水給我,還給我介紹同行的飯店,不過我沒答應,工作這方面,還是我自己找比較好。”
“呵呵,那祝你成功。”唐浩心底暗地對對方有些稱贊,假以時日,絕對是第二個米樂。想到這,唐浩又在開口道:“兩位美女,這是要去哪里?要是順路的話,我就陪你們一起走走,反正我今天也沒什么事。”
“不必了。”蔣夢淡淡的開口道。
唐浩愣了下,看樣子這家伙是不太信任自己,只好歉意的對兩人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林怡然突然出聲叫住唐浩,面對蔣夢開口道:“夢夢,咱們一會不是要去看阿姨嗎?聽你說的,阿姨都住院一個月了還沒好,正好讓唐醫生幫忙看看,他當初可是救過我妹妹的命的,醫術絕對過得去!”
“他?靠譜嗎?”蔣夢上下打量了唐浩一陣,面對的家伙能打她知道,但是還會治病救人,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呵呵,蔣小姐,你不要看我帥氣的臉龐,就抹殺了我會醫術的事實,我的醫術,可是得到過不少美女親口承認的。”唐浩做出了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笑著道。
這貨也太不要臉了吧?還有這么夸自己的?蔣夢心里把唐浩狠狠吐槽了一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擺了擺手道:“行吧,我怕了你們兩個了,既然你說的自己那么厲害,那就跟我去醫院看看吧。”
一路無話,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區醫院的門,在蔣夢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感染科,走進了其中一個病房。
病房不大一共也就只有兩張床,推開門就能夠看得見,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其中一張病床前,他便是蔣夢的父親蔣建國,另一張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李翠蘭。
看蔣翠蘭的狀況,似乎是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態,身體連接著各種儀器,甚至還有輔助呼吸的氧氣面罩。
疑難雜癥?唐浩見到這個場面,腦子里瞬間就蹦出了這個詞匯,不由自主的邁步到病人的床前。
“這位是……?”蔣建國剛想喝止,可看到隨后出現的女兒,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蔣夢開口道。
唐浩沒聽見父女兩人的對話,盯著蔣翠蘭良久,這才抬起頭問道:“你好,叔叔請問一下,阿姨的狀況有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本來在老家的醫院治療,可是那里的醫療環境太差,最后還是夢夢出的錢,我們才轉到這里來。”蔣建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本就是農民出身,老婆住院接近一個月,已經掏空了他的積蓄。
好在,身在大城市的蔣夢,混的也算不錯,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再次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皺著眉頭道:“病人家屬一會到收銀臺,把今天腎功能的費用繳一下。”說完話之后,厭惡的看了眾人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唐浩眉頭一擰,語氣不善的說道:“病人現在什么癥狀,為什么要做腎功能?”
“你在質疑我?”年輕醫生轉過頭,臉色譏諷道:“看你這副土包子的德行,知道怎么治病嗎?還敢質疑我的專業水平,你算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