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協(xié)議簽完,季平像是死狗一樣留在會所里,唐浩心情大好,到時候童學博把協(xié)議直接拿給林怡然,也算是公德圓滿了。
“不合適。”童學博拿著協(xié)議,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童總的身份給員工送協(xié)議,確實是不合適,我親自跑一趟好了。”唐浩笑著,想要把協(xié)議拿回來。
“不是說這個。”童學博把協(xié)議一收,語重心長的說道:“唐醫(yī)生,不,我應該叫你唐浩。咱們在商言商,這次你出手,只是為了我旗下的一個員工,甚至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你跟她的交情不深,你難道就沒什么想法?”
“想法?那真沒有。”唐浩搖了搖頭。
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阿,自己的感情圈子已經(jīng)夠亂了,要是把林怡然牽扯進來,那可就太嚇人了。
況且唐浩認識的林怡然也不簡單,性格非常倔強,自己幫了她這個忙,她會想盡變法彌補回來,絕對不會心甘情愿的接受。
“你沒有,也不能夠證明,人家不會有多余的想法啊,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一定讓你滿意。”童學博笑瞇瞇的把協(xié)議對折,交給了一旁的簡大壯,“有機會的話,歡迎你再來我家做客,我小女兒也想見見她的救命恩人。”
“好的,有時間一定。”唐浩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雖然不知道童學博為什么主動示好,但是兩人的關系確實與眾不同,有種忘年交的味道。
告別了童學博和簡大壯,唐浩沒急著回長春堂,吳浩源的推拿技術也算不錯,只要不是跟李鵬飛那樣嚴重的傷勢,根本就難不倒他,在街上逛了一會,看見不遠處的周氏珠寶,下意識的邁動步子走了進去。
“你看,真好看。”
“我也覺得不錯。”
“貴了點吧?”
“沒事,只要你高興,多少錢都沒問題。”
一對年輕情侶在柜臺邊上坐著,手里拿著一串玉手鏈,唐浩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了某些事,很久以前,他跟米樂逛街的那一次,好像就在這間店里,可惜薛紹元跑了之后,米樂專心在米氏的經(jīng)營上,兩人生疏了很多。
再次回過神來,面前的情侶已經(jīng)結賬了,唐浩心思一動,快步迎了上去,“兩位,手鏈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阿?”
“你是……”情侶的表現(xiàn)有些戒備,面前這家伙黑黑壯壯的,看著就不太像好人。
“是這樣的,我也想給女朋友買點東西,想要看看女朋友喜不喜歡。”要不是皮膚太黑,恐怕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唐浩有些臉紅了,沒想到一時興起幫人,還要編這樣的說辭出來。
“那……給你看看,你小心一些。”女孩猶豫了一會,把手環(huán)遞給唐浩。
唐浩笑著接了過來,假裝端詳看了一會,悄悄的做了幾個動作,雙手把手環(huán)還了回去,“謝謝,祝你們兩個百年好合。”
“謝謝。”女孩笑瞇瞇的,拉著男朋友趕緊離開。
好事阿。
唐浩長舒口氣,果然跟老道士說的一樣,偶爾做好事心情自然會好很多,就跟在米氏門口賣飲料一樣,實際上都是虧本生意,但是能讓不少人解決暗病,也算是公德一件了。
“大師,你幫我也開開光唄,逢賭必贏那種?”正思考著,唐浩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手掌那么大的純色玉佩,一把捏著嗓子的怪聲出現(xiàn)。
“滾蛋!賭博就算了,還想老子幫你開光?”唐浩轉(zhuǎn)過頭笑罵道。
是周庭這個死胖子,上次在蕭巧雨家隔空幫了自己的大忙,唐浩跟這胖子一見如故,怎么說也算是好朋友,根本沒有拘束。
“去去去,唐浩你這家伙不行啊,給陌生人都開光,咱倆這關系還不幫我,太不地道了。”周庭嫌棄的開口道。
“閉嘴吧你。”唐浩都快被氣樂了,笑罵道:“你這家伙就是有錢燒的,周氏珠寶的牌子那么響,你去賭錢?多少身家,也不夠你賠進去的!”
周庭一聽到這話,撇著嘴模樣有些委屈,“借你吉言,我昨天輸?shù)袅撕脦浊f。”
特么的!
也虧周庭這家戶家底厚,幾千萬輸?shù)钠穑瑩Q做平常人的話,可能早就跳樓了。
“你真去賭博了?”唐浩語氣不善。
“不是你想的那種賭博,我跟你說怎么回事。”周庭連忙擺手,不停的說好話,把唐浩叫到了保安室,點開了一段監(jiān)控,“我是買原料去了,沒想到折在那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用了點手段把我開貨的視頻拿回來了。”
“你看這石頭,分明開綠阿,結果特么的是快大理石,就這一塊就折了我八百萬進去!”
周庭氣的直跺腳,唐浩做出噓聲的手勢,心思投入到了視頻上。
視頻里周庭指著一塊一人高的玉石,指手畫腳了起來,不一會,玉石被起重機抬到了切割處,從中間切開,果然是大理石的模樣。
不開綠?
“還有其他的嗎?”唐浩開口問道。
這件事太詭異了,別說周庭,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能看的出來,玉石造型雖然怪異,但是內(nèi)孕有一股精氣在,就算不出綠,也不至于是大理石吧。
“有!”周庭答應一聲,趕緊播放其他的視頻。
一個。
兩個。
……
足足十幾個視頻,果然都是如此,每個玉石看起來都蘊含精氣,但開出來不是大理石,就是薄薄的一層玉皮。
這哪是賭博,干脆就是朝大海里砸錢,不管砸了多少錢進去,竟然愣是一個響都聽不見的那種,唐浩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這幫家伙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明顯的局,竟然都看不出來。
“你開的最大的那塊玉石,值多少錢?”唐浩瞇著眼睛笑道。
“剛才都告訴你了阿,八百萬,要是大師雕刻的話,少說也值這個數(shù)。”周庭把手一翻,一來一回,意思是一千萬。
“好。”唐浩站了起來,拍了拍周庭的肩膀,“我晚上也沒事干,幫你把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