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見血。
話音剛落,千憶手里的刀,就在對方的手指頭上,劃下了極淺的一道割痕。
咦,不疼啊。
那個縱火犯,頓時松了一口氣,心道果然是個女人,他還以為對方那么狠,是要剁手指呢!居然只是割了一道還沒指甲寬的血痕,傷口淺到連血都沒怎么溢出來。
哈哈,就這么小的膽子,還想裝混江湖的?!
“怎么?還在試刀口鋒利不鋒利么?還是準備在他手指上雕刻一只小烏龜?”萬眭看出來了對方的眼色滿滿都充滿了嘲笑,心道事情不妙,立刻在一旁幫腔道,“你不是最喜歡在別人身上用刀作畫了么?今天準備畫什么?”
對方聽完這句,才又顫上了一顫。
“畫畫多老土!鼻涊p飄飄掃了萬眭一眼,“割的越輕,等會兒鹽撒進去,才越疼。傷口割深了,血涌出來,會把鹽沖走,哪有淺淺這么一割,鹽都附著在傷口上,一點一點滲進去疼?”
說完,她還把鹽遞給了萬眭:
“不信么?不信這鹽你來撒試試保證看不出來傷口,卻能讓對方欲仙欲死。”
這女人,都哪學會的這么多的虐人的手段了?!
電視劇看多了吧?!
但是不得不說,這方法嚇人,倒是看起來挺有效果的。
萬眭果斷地接過鹽,這種沾血事,自然是不能讓女人來做了,女人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不是用來沾血的。
“這種玩法,倒是新奇!比f眭還真把鹽按照千憶所形容的,撒在了對方的傷口上,“我來玩玩。”
在對方驚恐又扭曲的表情中,漸漸可以看到千憶這在手上割口子撒鹽的威力了。
起初,對方的痛苦還不明顯,可漸漸的,臉上的紋路,都快要扭曲到一起去了。
可偏偏,四肢都是緊緊綁在了床柱上,想要動彈,卻分毫都動彈不得,像是一只在地上蜷縮扭曲的爬蟲一般,苦不堪言。
“好玩么?”千憶沖著萬眭眨巴眼,實際上是說給那個縱火犯聽得,“有意思吧?你再一只手指頭、一只手指頭割下去試試,十只手指頭一起撒鹽,保證痛苦是現在的幾十倍”
不等萬眭接話,那縱火犯,就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一聲帶著詭異的尖吼,沖著萬眭直哆嗦道:
“變態!都他媽是變態!老子招了還不成么?”
千憶心中一喜,剛才她只是在詐對方,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順利的有點不對勁了,覺得事有蹊蹺,才多搞出來這么一出。
按道理說,謝天鈞鬼迷心竅,派人來燒城,也不是說不過去。
只是覺得,對方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捧金汀都捧的有點資源缺乏,有那個額外的二十萬,來買兇縱火么?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縱火犯,只是虛晃一槍,污蔑謝天鈞,其實身后,另有他人是真正的致使者。
“說是誰派你干的,就給你留著完整的剩下九只手指頭,要是不老實,呵呵,這鹽,也別做飯了,都給你留著慢慢‘煮’手指頭!”
對方抽了抽,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不老實說話的下場,趕緊慌忙叫著:
;“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老板叫什么,老板就是給我錢,讓我來放火燒樓說萬一要是被逮住了,就說自己是一個叫謝天鈞的派來的,二十萬照給,就算是,沒放成火,錢也照給。幾位大哥,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是誰的啊,我就是拿錢辦事的啊,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對方不斷地求饒。
看他眼里的驚恐,怕是已經被剛才的“小”折磨給弄怕了,生怕眼前這三位變態還會想出什么折磨死人不償命的非常規手段來。
千憶看了萬眭一眼,兩人互視一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此人根本沒有交待出重點,又繼續追問道:“派你來的老板是誰?”
“老板是誰我沒敢問啊”對方哆哆嗦嗦,“我們道上的兄弟,拿錢辦事,錢就是老板,誰會問那么多?”
“看來剛剛玩的還不夠刺激,你這還需要更多的刺激!
千憶的語氣不咸不淡,手指之間,不經意之間,又拿起了那把刀,玩轉了起來。
這種混江湖的人,嘴上最是不老實了,說什么都要藏一半,不過是在試探千憶他們的底線罷了。
如果好忽悠,那就忽悠過去,如果不好忽悠,不見點血都不會說真話。
這樣的小人,千憶見得可多的去了。
“別別別”對方只要一想到鹽,就恐懼地哀嚎,“求求你們了,別,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說!”邵兵怒氣沖沖地踢了他一腳。
這貨,居然在總裁和夫人面前說謊,不等夫人下點重藥,他都不說真話。搞得邵兵他,很沒面子,像是本職工作沒有做好似的。
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真不知道老板是誰,是道上的一個兄弟,給我介紹的單子,說什么,對方是個大客戶,要是伺候的好了,以后有的是生意做!
得,這說了也等于什么都沒說。
千憶本想繼續下點狠手,逼一逼,看看能不能再逼出什么線索來,沒想到對方又自顧自地說起來了。
“不過我能給你們形容一下,對方是個老頭,還挺富態的,一看就是個有錢人,特別特別有錢的那種,手上戒指都戴了三個,派頭可足可足了。”縱火犯講的那是唾沫橫飛,“直接讓手下就先丟了幾萬現金給我,那闊氣的”
老頭?
千憶和萬眭互相看了一眼,腦子飛速旋轉,心中基本上,有了個答案,只是不那么確定罷了。
會是,沈萬全么?
“你還能想起什么?”千憶壓低了聲音,將刀逼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仔細想想,再多想想。不然,讓你脖子也吃點鹽!
“我想,我想,我想”縱火犯被嚇得屁滾尿流。
脖子可不能割啊,割了就完了!
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我想起來了!”縱火犯突然尖叫一聲,“中途老板接了個電話,我聽到,電話里,好像對方叫他什么來著!
縱火犯陷入了拼命地回憶中。
“叫他叫他沈總!對對對,叫他沈總!”
千憶和萬眭都知道答案了,跟他們心底的答案一樣——沈萬全。
(.laokanshushenzhan123=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