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陳岳跟前,陳岳立刻下馬,興奮道:“玉溪妹妹,你穿著騎馬裝也顯得格外有風味。”
騎馬裝的組成一般為:頭盔、防護鏡、風衣、白色襯衫、白色長褲和馬靴,不管是男的女的,穿上騎馬裝都顯得精神煥發,蘭玉溪披著藍色風衣、腳蹬黑色馬靴,亭亭玉立的風姿和優美的曲線被襯托得更加完美,讓陳岳贊嘆不已。
但蘭玉溪不想聽他的甜言蜜語,而是冷笑道:“我早猜到你會在這等我們。”
陳岳微笑道:“想必你也是有備而來,準備了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我。”
蘭玉溪微微頷首:“是的!不過我想你也不會輕易回答我,一定有什么條件吧。”
陳岳點了點頭,他預備今天和蘭玉溪來一場賽馬,要是蘭玉溪贏了,可以回答她三個問題,要是他贏了,則蘭玉溪回答他三個問題。
趙欣榮疾言厲色道:“而且你必須要全部回答上來,不能有所掩蓋!”
陳岳微微頷首:“放心吧趙大小姐,我要是輸了,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罷,三人便去看馬,陳岳問馬主可有什么好馬,馬主問道:“你是要專業比賽馬還是要休閑騎乘馬?”
陳岳道:“今天是馬場休閑日,你給我們仨介紹幾匹休閑騎乘馬就可以了。”
馬主便帶他們看了幾匹休閑馬,有歐洲溫血馬、西域馬和阿拉伯馬,馬毛色很深、身材中等、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上等好馬。
陳岳選了一匹阿拉伯馬,馬主告訴他這匹馬野性十足,奔跑能力很強,非常適合賽馬的一馬當先,只是只有專業的騎手才能駕馭的了它,陳岳自信道:“你放心,我們只是休閑賽馬,又不買馬,只要它能一鼓作氣沖過去就行了。”
但蘭玉溪不以為然,她選了一匹速度中等,但是性情溫和的歐洲溫血馬,她認為能使用駕馭得住的力量才能有始有終,否則野性難馴會導致中途栽倒。
趙欣榮則選了一匹野性不大,速度較快的西域馬,她自信滿滿道:“陳岳,那我們三個來一場比賽,你要是輸給我們母女倆其中一人,就算你輸了。”
陳岳嗤笑道:“不是吧趙大小姐,我本意是單挑,你這樣不是欺負我嗎?”
趙欣榮露出詭笑,不講理道:“是啊!你一個人挑我們兩個也是單挑啊,不是嗎?”
蘭玉溪一本正經道:“欣榮,你不要胡鬧了,你在后面跟著我們觀戰就行了,我一個人就足可以對付他。”
以前陳岳和蘭玉溪賽馬時,戰績幾乎是平局,陳岳對此甚感驚訝,問蘭玉溪為什么有這么高超的騎術,蘭玉溪說她父親從小就喜歡賽馬,因此她也頗受其父之熏陶,騎馬技術自然比一般業余愛好者要好。
因此今天的這場賽馬較量,不單是蘭玉溪,陳岳也感到壓力很大,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贏蘭玉溪,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一會兒便知。
馬主突然道:“三位,我這還有一匹英國純血馬,你們要不要玩玩?”
英國純血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馬,廣泛用于賽馬比賽,但這種馬非常珍貴,一般只是英國的皇家騎手才會用它于比賽,可想而知,此馬肯定是價值不菲,據說想買這種極為珍貴的馬種的人,必須付給養馬主黃金才能購買。
但是這種馬也極難馴服,一般人甚至是專業騎手也無法駕馭它,除非是像極為優秀的英國皇家騎手才能馴服它,用它馳騁馬場、無往不利,因此一般人和沒有達到很高水平的專業騎手是不會去買它的,一來價格十分昂貴,二來極難馴服,何必花這冤枉錢?!
陳岳兩眼放光,感嘆道:“沒想到啊!你這里還有這么珍奇的馬種。”
馬主驕傲道:“那是!咱這大上海跑馬場可是聞名天下的。”
大上海跑馬場,是20年代初期**愛好賽馬的商業大佬與英國皇家賽馬協會在上海共同創辦的,因上海是中國的東方明珠,因此各國來參觀大上海跑馬場的人絡繹不絕,大上海跑馬場也因此經久不衰,這里的賽馬制度與**的賽馬制度一樣,都是星期天和星期三專業騎手比賽賽馬,愛好者可以來場地參觀以及****,熱鬧非凡。
大上海跑馬場是草坪全覆蓋的馬場,跑道是個橢圓操場,圓周1600米,足以讓愛好騎馬者體驗到放縱的感覺。
馬主告訴陳岳,這匹英國純血馬是去年英國皇家賽馬協議送給大上海跑馬場的,只是要好好馴養,可以供業余愛好者騎乘,但要收費,一小時一百元!
趙欣榮咋舌道:“這么貴啊!”
馬主賠笑道:“好馬得有個好價錢嘛!而且人家也不是無償捐贈的,收費的百分之六十都要交給這里的一位英國馴馬師,他是從皇家賽馬協議退役的資深騎手,平時愛騎著這匹純血馬馳騁馬場。”說著,馬主問陳岳:“你要不要騎一下?”
陳岳搖了搖頭,三人隨即上了馬,進入跑道,跑道上還有些業余愛好者在相互賽馬。
陳岳微笑道:“玉溪妹妹,那我們就四圈定勝負!你沒問題吧?”
蘭玉溪戴好頭盔、戴上防護鏡、拿好馬鞭、蹬好馬鐙,俯身嚴陣以待。
“預備——開始!”趙欣榮發令。
“駕!駕!”
兩匹馬飛快地沖了起來,前面的人趕緊給他們讓道,在跑道外圍看著這一場精彩的賽馬。
二人奮力執鞭抽打馬身,但陳岳的馬相對速度要快一些,不一會兒便拉了蘭玉溪半圈,蘭玉溪在后面緊追不舍,趙欣榮也跟在母親后面賽馬。
陳岳騎得興起,嘴角微微上揚,不禁回憶起那段美好時光:
有一次他和蘭玉溪賽馬,蘭玉溪騎得太快,一不小心被前面的樹枝打落馬下,好在他就在她旁邊,千鈞一發之際他奮力將蘭玉溪拉上了他騎的馬,拉上的一瞬間,二人的額頭靠在了一起,相互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對方,陳岳慢慢將朱唇和她的香唇貼到了一起,二人閉上眼睛,忘情地熱吻著,馬兒載著這一對熱戀的情人翱翔在天高云淡、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中。
熱吻完,馬兒已經圍著跑道跑了三圈,陳岳將蘭玉溪摟在懷里,繼續前行。
蘭玉溪囊中羞澀道:“陳岳哥哥,你真不厚道,剛才竟然偷襲我。”
陳岳歡笑道:“和你在馬上親吻的感覺真是很奇妙!我愿一輩子把你摟在馬上,帶你馳騁天涯。”
他癡癡地回憶著,剛緩過神來,胯下的阿拉伯馬便要沖出跑道!他嚇得趕緊一個緊急剎住。
可是這個馬野性十足,沒有多少與人配合的靈性,它不僅沒有被韁繩拴住,反而自己拐回了跑道,繼續往前沖。
但是這一下,它的野性徹底暴露出來,它開始胡跑胡撞,一會兒沖出跑道撞向其他兄弟,弄得跑道外雞飛狗跳、一片大亂,一會兒它又沖回跑道肆意胡跑,跑到第三圈,它居然折返了半圈!而后又轉過身向前跑,把陳岳累得汗流浹背,他已經拴不住這匹野馬了!
蘭玉溪不管他,跑到第三圈靈活地避開這匹野馬的胡沖胡撞,繼續向終點沖去,趙欣榮大喜過望,看樣子母親就要贏了!
等到蘭玉溪快沖到終點時,陳岳騎的那匹野馬居然想抄近道,直線追上蘭玉溪,好在蘭玉溪在最后的沖刺時間不斷抽打馬身,歐洲溫血馬爆發出力量,不等阿拉伯馬上了跑道,它就已經沖過了終點。
“好耶!阿媽贏了!”趙欣榮在場外欣喜鼓掌,其余驚魂未定的觀眾也附和著鼓起掌來,為蘭玉溪的勝利喝彩。
蘭玉溪騎著歐洲溫血馬出了跑道,摘下頭盔和防護鏡,甩了甩秀發,高傲的女神姿態端的羨煞眾人。
陳岳最終慢了一步,好在他很快降服了胯下坐騎,他灰頭土臉地摘下頭盔和防護鏡,與蘭玉溪母女一起歸還馬匹。
還完了馬,他羞紅臉道:“玉溪妹妹,你的騎術還是那么地高超,端的寶刀未老!”
趙欣榮驕傲道:“那是!你焉能和我阿媽相提并論?!”
蘭玉溪道:“使用你所駕馭不了的力量,最終會害了你自己。”
陳岳慚愧道:“玉溪妹妹,你說的很對,我確實難以駕馭那匹阿拉伯馬,盡管你的馬速度沒有它快,但你能駕馭得了歐洲溫血馬,所以取得了勝利。”
蘭玉溪一本正經道:“現在,我可以問你三個問題了嗎?”
陳岳點了點頭,做好了她發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