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風獵獵,劉家。
劉琴琴坐在窗前的桌前,把一只搗碗、一只杵、一朵黑紫色的花和一個容量瓶放到桌上,開始奮力將花瓣搗碎,直到紫紅色的汁液流出。隨后她用銀針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擠到汁液中,注視著一系列化學反應的發(fā)生,這便是她新一輪的滴血配藥!
配制完成后,她額頭上不斷冒著白汗,大口喘著粗氣,臉色十分煞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渾身顫抖著拿起搗碗,把配好好的藥水裝進容量瓶,最后密封起來。
她剛喝了口熱水,陳川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跳窗而入,劉琴琴瞥了他一眼,道:“你來了。”
陳川微微頷首:“琴妹,藥配好了嗎?”
劉琴琴指了指裝滿藥水的容量瓶,陳川微微一笑,把容量瓶拿起,隨即問候道:“琴妹,最近身體還好?”
劉琴琴道:“放心,喝著特效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陳川微笑著寬慰道:“等我實現(xiàn)了家族的愿望,你就可以永享天年了!”
劉琴琴臉色陰晴不定道:“壽數(shù)都是上天注定,我左右不了,我只想在最后的余年見到我的兩個妹妹。”
陳川道:“放心吧,你不久就可以見到她們,現(xiàn)在先好好休養(yǎng)身子,以后我還要來麻煩你。”
說罷,陳川跳窗而出,消失在黑暗中,劉琴琴也趕緊上床睡覺。
他開著一輛吉普車,來到一座大山深處,再開了一會兒,車子便駛到了秘密基地跟前,他趕緊拿著手中的神秘藥水進了地下實驗基地。
一進去,便看到了里面關(guān)押著的狂暴試驗品,各個沖他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但陳川對此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徑直走進最深處的實驗室。
實驗室里,那些發(fā)狂的科學家已經(jīng)恭候他多時,見到他手中的藥水,欣喜若狂道:“我們又可以進行控活體實驗了!”
陳川把蓋子擰開,實驗者們便用移液槍抽取里面的黑色藥水,然后把黑色藥水加到離心管里面,與離心管里裝的黑紫色藥水混合,然后進行離心混合,再把最終混合好的藥水抽取到注射器里。
大功告成后,陳川沖外面的衛(wèi)兵喊道:“給我放出幾個初級試驗品,快點!”
五個身材魁梧、肌肉爆發(fā)的衛(wèi)兵打開一個牢房,頓時,里面面目可憎的‘試驗品’眼圈發(fā)紅,發(fā)狂般地和衛(wèi)兵們扭打起來,陳川等人趕緊上前,找準時機按住這些試驗品,給他們注射藥水。
一會兒,這些‘試驗品’恢復了平靜,緊接著站起身來,不再表現(xiàn)地那么狂躁,陳川詭笑道:“聽我命令,向后轉(zhuǎn)!”
這些試驗品便齊刷刷地轉(zhuǎn)身向后,陳川等人便押送著他們來到特定的實驗場。
實驗場里,有其他幾十個成功的試驗品正在打籃球、摔跤,陳川命令道:“所有人,圍著操場跑,沒有三公里誰也不許停下來!”
所有的試驗品聽到號令,便開始在操場上站成兩隊,步伐鏗鏘有力地慢跑起來,直到跑完了三公里。
陳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剛才新加入的隊員跟我去射擊場練習射擊,其余人繼續(xù)自由活動!”說著,他和其他實驗者押著剛才那些試驗品去射擊場,教他們射擊,這些試驗品非常聽話,絕對地服從命令。
陳川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才出了基地大門,看著皎潔的月光,全身心放松地吐了口氣,在基地門口站崗的衛(wèi)兵與之搭訕道:“陳川少佐,看您高興得,是不是今天又做成了幾個成功的試驗品?”
陳川洋洋得意道:“是啊!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等到那時,整個中國甚至是世界,都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哈哈哈!”說著他發(fā)出陣陣陰森的笑聲。
突然,他瞥到左邊的樹林里有個黑影!頓時警覺起來,那個黑影也瞬間閃現(xiàn)不見了!
衛(wèi)兵驚疑不定道:“陳川少佐,您怎么了?”
陳川拔出手槍,讓那兩個衛(wèi)兵跟他進樹林,他要一探究竟。
三人神經(jīng)緊繃地舉著槍,小心翼翼地在樹林里踱步,耳聽四周、眼觀八方地注意著樹林里的一舉一動。
此時,碧蘭正屏息凝神地躲在山坳下,探頭探腦地盯著陳川三人的一舉一動。
可她一不小心,踢到了腳后面的一個大石頭,石頭滾滾而下,陳川敏銳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異常情況,于是慢慢向前面的那個山坳靠近。
碧蘭懊惱地砸了下腦袋,看樣子等下只能跟陳川拼了,她必須變回羅麗絲·卡娜的模樣,要是直接以碧蘭的樣貌舉手投降,那勢必會引起陳川的懷疑。
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一只絲襪美腿變成了鋒利無比的利劍,在月光的襯托下發(fā)出瘆人的寒光。
突然,猛不丁地從草堆里竄出一只鬣狗!嚇得她差點叫出了聲,但這只鬣狗沒有理睬她,而是汪汪叫地跑出了山坳。
陳川瞪大眼睛一看,喘口氣道:“媽的!原來是只鬣狗!”
說罷,便帶著兩個衛(wèi)兵原路返回,碧蘭也趕緊舒了口氣,貓著身潛回自己在山上臨時搭建的帳篷里。
四號別墅。
碧蘭目光呆滯地坐在客房的床邊,桌上的飯菜一口也沒有動,女仆勸了半天也無濟于事。
這時,陳岳回來了,女仆趕緊把碧蘭不進食的情況告訴了他,陳岳無奈道:“知道了,下去吧!”說完親自走進了碧蘭的房間,苦口婆心地勸她吃飯。
碧蘭油鹽不進道:“你不放我回去見陳川,我不吃你的飯菜!”
陳岳冷哼一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以為我愿意請你到我的四號別墅里來做客嗎?按理只有我的玉溪妹妹才有這個權(quán)利,你可知你未婚夫是如何殘忍地對待我的未婚妻嗎?但是我跟他不同,我出于人道主義,才會這般地對你客氣,希望你也能知趣地配合我,趕緊好好吃飯吧!”
碧蘭臉色陰晴不定道:“你少在我面前裝偽君子!你以為我單純地好欺負嗎?”
陳岳淡淡地說道:“總之我對你仁至義盡,你要是不好好吃飯,要是給餓瘦了,陳川還要找我的麻煩。萬一你餓死了,那可就再也見不到你的未婚夫了,你好好想想吧。”
碧蘭無可奈何,只好拿起一個饅頭,慢慢吃著,邊吃邊問道:“陳川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岳詭笑道:“他在波瀾不驚地實施著他的陰謀詭計,不過我覺得這樣游戲太過乏味了,是時候給他來點波濤洶涌了。”
碧蘭瞪大眼睛道:“你想把陳川怎樣?”
陳岳詭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他輸?shù)锰珣K,他要是懂得及時收手,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nèi)ブ辛栂砬甯#撬麍?zhí)迷不悟、自尋死路,我就沒有辦法了。”
說完陳岳出了房間,回寢室睡覺。
再說小野的手下確定了羅仁章等人很可能被關(guān)押的三個可疑區(qū)域,便去那三個地點明察暗訪,現(xiàn)在地勢已經(jīng)探查清楚,可是沒有辦法打探到關(guān)押地點,看來軍統(tǒng)的人對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
岡本苦惱道:“隊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他們帶著羅仁章他們跑了,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小野陷入冥思苦想,不一會兒,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想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好點子!
岡本喜出望外道:“隊長,您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小野嘴角露出一絲詭笑,笑而不語。
……
第二天,三個可疑區(qū)域突然出現(xiàn)了三隊賣菜的小攤販。
“哎!走一走、看一看了啊!新鮮的蔬菜哩!一毛錢一斤哩!都來看看啊!”
“現(xiàn)殺的鮮豬肉哩!五毛錢一斤哩!燉著炒著煎著十里飄香哩!”
小攤販們的吆喝聲頓時引來了這三個區(qū)域的居民們的關(guān)注,一時間很多人都紛紛提著籃子來賣菜,這三個區(qū)域都離菜市場較遠,現(xiàn)在有了方便的小攤販,大伙兒自然就不會舍近求遠了。
蔬菜豬肉正火爆賣著,突然走過來幾個混混模樣,叼著煙斗的青壯年,為首的人道:“賣菜的,你這菜都咋賣呢?”
賣菜的道:“不管是蘿卜、青菜、香菇等等,統(tǒng)統(tǒng)一毛錢一斤!您要多少?”
那人興奮道:“每種菜給我裝兩斤!”說著丟給賣菜的十塊錢,讓他不要找了。
賣菜的點頭哈腰道:“謝謝大爺!”說著趕緊讓伙計給他裝菜,笑問道:“大爺,這菜也挺沉的,要不您告訴我您家住哪?我們給您送上去!”
那人道:“沒事,我和弟兄們能扛得動!”
賣菜的賠笑道:“大爺,您家里看來人口不少,買這么多菜!”
那人無奈道:“最近來了些不速之客,吃喝拉撒全被我包,煩得很吶!”
賣菜的追問道:“那大爺,您買這些菜夠吃嗎?”
那人唏噓道:“唉,也就是夠個四五天!不夠吃我再來找你買,你不會走吧?”
賣菜的思如電轉(zhuǎn)道:“當然不會!我們初來乍到,少不了您這樣的大客戶多多照顧,這樣吧,我們干脆五天給您送一次菜,您留下您的住址,我們每樣菜照樣給您裝兩斤,也省得您樓上樓下地來回跑,干脆再給您打個八折,如何?”
那人心花怒放道:“嘿呀!你這個小伙兒做生意還真有一套啊!行,就依你,三單元12樓,你每過五天就來給我們送菜,我不少你一分錢!”
賣菜的點頭哈腰地送走了一次性買這么多菜的四個人,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詭笑。
旁邊戴著頭紗的賣菜女也詭笑道:“岡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賣完了菜,岡本趕緊收攤,把新的重要發(fā)現(xiàn)告訴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