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急著找回來干什么?”晏子承回到大宅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別的,而是躺在沙發上優哉游哉,一副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自己做的好事難道自己都不清楚嗎?”老爺子最看不慣這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這和自己心里理想的繼承人實在差的太遠。
“我應該清楚什么呢?”晏子承明知故問,他無非就是想看看老爺子對自己的忍受能力到底能夠達到一種什么樣的地步。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就連婚姻大事也可以當作兒戲?!”晏老爺子厲聲栗色的說。
“兒戲?”晏子承嗤笑道:“老爺子不會是老糊涂了吧?我做的任何一個決定什么時候就變成兒戲了?”
“那個女人麗穎的身分怎么可能進得了我晏家的門?!你也不是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最在乎的就是血統……”
“所以老爺子是在嫌棄我血統不純?”晏子承并沒有給晏老爺子足夠的說話機會:“五年之前我深受重傷,老爺子你背著我讓我妻子跟我離婚,我也是個人,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和感情,我已經尊重你的意見娶了柳明珠,是她自己得寸進尺怪不得我,如果說以前我的婚姻大事和自由掌握在你們手里,但是今天我是來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別想掌控我的人生!”
“好!很好!晏子承,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晏家你也可以在京都活下去?我告訴你,在那個女人和家族之間你只能選一個!”晏老爺子氣得青筋暴起,晏子承從來都不是一個省心的孩子,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養了多年的小狼會突然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老爺子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晏子承不怒反笑,這么多年了老爺子的手段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過,還是想用金錢和權力把自己捆綁在身邊,如果是之前也許自己還會忌憚三分,因為晏家的手實在太長了,但是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已經過了五年了,他不需要在任何人的陰影下活著!
“是又如何?晏子承,你有的選嗎?”晏老爺子看著他冷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也許以前的我會被這個條件桎梏,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就算你讓我今天和晏家脫離所有的關系,我也無所謂!老爺子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多能適可而止別對我的妻兒下手,否則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大家都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而已。”
說著,晏子承就沙發上起身離開了。
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氣倒在沙發上喘氣,完全沒有注意到樓上把這個所有經過都收入眼底的白潔。
“晏仲天,你唯一的機會來了。”白潔走進房間,走到紅酒柜子旁邊到了一杯紅酒,拿著高腳杯晃晃悠悠地坐在了真皮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對著電腦桌上正在發愁的男人說著。
細細密密的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中透出來,折射在高腳杯里的紅酒里,居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這是什么意思?”晏仲天抬起頭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女人,已經過了五年了,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也得不到老爺子的認可,晏子承任然是老爺子心里唯一的繼承人,也是他唯一無法打敗的人。
“剛剛他來過了,不過看樣子好像是跟老爺子宣戰,說實話,他還真是個有種的男人。”白潔的聲音就像貓咪的爪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撓在晏仲天的心里。
“繼續往下說。”
白潔輕抿了一口紅酒,不緊不慢的說:“他是為了他的女人,也就是五年前的那個……說實話之前他和柳家的丫頭結婚的時候,我還在想,他和你們這種人沒什么不同,都是為了讓自己的金錢和權力累積的越來越大不惜出賣自己的婚姻愛情和人格……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錯了呢……”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們這種人?!”晏仲天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他和自己作對比,明明自己從出生開始什么都比他強,可是所有人看到的只有他而沒有自己!就連自己的女人也看不起自己,他的人生未免也太失敗!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晏仲天?你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三分之一的時光都在和晏子承斗來斗去,最可笑的是你心里唯一的對手沒有把你當對手,晏仲天,你都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說實話我都替你丟人!你還記不記得他在結婚的時候,你看著他的新娘子的那個時候的表情,真的,我都替你覺得惡心!”白潔的語氣里是毫不掩飾對晏仲天的鄙夷。
晏仲天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白潔,你應該搞清楚狀況,我是你的丈夫,就算他再好他也是別人,我說你再怎么喜歡他你也永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永遠看不上你!”
白潔卻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反而依舊是云淡風輕的微笑,就好像任何事情都入不了白潔的眼睛一樣。
晏仲天恨極白潔的這種表情,這會讓他的自己從來沒有走經過這個女人的心里,不管他做了多少,也不管他如何為她付出。
“白潔,你以為我這么多年跟他搶跟他爭是因為什么?你以為我在意的真的是那一點財產和權利嗎?我在意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你而已!”
聽到這里,白潔卻是笑了:“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為了我?在意我?你只不過是不甘心自己輸給了他,從始至終你最愛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晏仲天,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這些年你對我做的你自己還不夠清楚嗎?!”白潔說完把喝剩下來的紅酒連同酒杯一起丟在了地毯上,自己離開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