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天,白樂彤收拾了幾件經(jīng)常穿的衣服,然后回了家,她起來的很早,晏子承還在熟睡,她就沒忍心打擾他。
晏子承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了,知道她回家過年去了,忽然就覺得心里有些空。
每年過年都是這樣,他低下頭苦笑,不是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狂按門鈴,他欣喜若狂,難不成是那個丫頭良心發(fā)現(xiàn)回來陪自己了?
可是打開門以后卻大失所望。
“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嗎,你還過來干什么?難道是嫌棄上次那五千萬太少了么?”晏子承冷漠地說。
柳明珠卻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同樣我也不喜歡你。你以為我今天愿意過來么?如果不是爺爺逼我,誰愿意跟你這個貪財?shù)拇篁_子同處同一個屋檐。”
晏子承皺褶眉頭,這個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你可別這樣看著我,同事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也別讓我太過為難,逢場作戲你總會吧?”柳明珠像是看懂他的眼神一樣。
“逢場作戲?”像是難以置信一樣的看著她,晏子承才不相信一個人的態(tài)度會改變的那么快。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好歹以后我們也是戰(zhàn)友了。”柳明珠說著看著晏子承笑得一臉溫婉,晏子承想了想,還是給她讓位子。
坐在沙發(fā)上,柳明珠就先打開了話匣子:“今天過來我有兩個目的,第一我是來找你講和的……”
“為了那五千萬?”晏子承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不屑的笑。
柳明珠還是沒有生氣:“那些錢可以當(dāng)作是我們兩個交易的籌碼,你也知道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跟她不會有太好的下場,但是我可以幫你瞞著。”
晏子承用犀利的眼光看著柳明珠:“你的目的是什么。”
“沒有目的,雖然我討厭你,但是直覺告訴我不要得罪你。”柳明珠說的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信么?”晏子承冷笑。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想應(yīng)該沒有人會愿意平白無故多一個敵人吧,你說對嗎,梁煜。”柳明珠笑地不留痕跡。
晏子承心頭一緊,這個女人都知道了什么,還是說她全部都知道了?
“你不用緊張,我說過的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跟你講和的,我也知道按照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想要找到你媽媽不容易,但是我不一樣,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必須和我合作。”柳明珠笑著說。
難怪這個女人今天會來找自己,搞了半天原來就是有備而來。
“你想要我怎么做?”雖然很討厭被人威脅,但是關(guān)于媽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爺爺很想你回去過年,他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回去。我的要求并不高,第一,今年過年陪我一起回去,第二,用我男朋友的身份。”
“不可能。”晏子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難道你都不考慮考慮嗎?”柳明珠看著晏子承,眼睛里有些憐憫的情緒。
“我答應(yīng)過我老婆,絕對不在外朝三暮四沾花惹草,我不能言而無信。”晏子承把白樂彤搬了出來,他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個傻瓜坐在路邊就跟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孩子一樣,他就心疼得厲害。
“我可沒說要跟你在一起,都說了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況且過上我男朋友的頭銜,是便宜了你。”柳明珠說著,嫌棄的看著他:“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想除了我沒有人能幫到你。”
“我可以答應(yīng)跟你合作,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知道。我不想讓她為我擔(dān)心。”晏子承低沉的聲音說。
“成交。”
夜晚。
當(dāng)柳明珠挽著晏子承的手出現(xiàn)在晏家的新年宴會上的時候,老爺子滿意的笑笑。
晏子承面無表情地任由柳明珠挽著手,柳明珠在他耳畔說:“大過年的你好歹也笑一下,不然別人都覺得你有多勉強(qiáng)。”
晏子承并沒有說話,但是已經(jīng)換上一副表情。
柳明珠看見晏老爺子親切地迎接上去:“爺爺你看今天晚上我把誰帶來了?!”說著就扯了扯晏子承,晏子承皮笑肉不笑地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明珠是一個好丫頭,你好好珍惜人家,別再像以前一樣犯渾!”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說起話來一就是中氣十足。
晏子承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潔挽著晏仲天也走了進(jìn)來,晏仲天一進(jìn)門就盯著晏子承。
“干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呢,難不成是羨慕他的女人?”白潔諷刺著說。
“我就是很奇怪憑什么他的運(yùn)氣這么好,只不過比我早生一點(diǎn),結(jié)果所有的好處都被他給占了……”
“所以很早我就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很多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搶不過來。”白潔輕聲說。
“但凡事總有個例外不是么?”晏仲天說著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女人:“你以前不也是屬于他的嗎,現(xiàn)在還不是成為我的了?”
白潔笑了笑沒有說話,晏仲天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紅酒朝著晏子承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哥哥。”晏仲天不懷好意地笑著,看了看晏子承身邊的柳明珠:“這位是新嫂子吧,上次那位怎么就不在了?我還記得你很護(hù)著她,為了他還差點(diǎn)跟我撕破臉呢……我本來還以為那個女孩跟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也差不多嘛……轉(zhuǎn)眼間你就可以換新歡,弟弟我真是佩服呢……”晏仲天說的每句話都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讓晏子承難堪!
他了解每一個女人,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三心二意,尤其是那種美麗又高貴的女人。她們通常都比一般的女人更加自負(fù),當(dāng)然也有驕傲的資本。
“這是我的事恐怕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晏子承語氣淡淡的,完全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那嫂子呢?她知道你以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