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淳于寒楓的呼吸就在耳邊,唐蘭整張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她渾身僵硬著,緊張得臉脖子都不敢轉一下問淳于寒楓:“王......王爺想跟蘭兒玩什么游戲?”
在她目光不及的角度,淳于寒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就這點膽量還想做他淳于寒楓的女人。
“咱們來猜拳,若是唐小姐贏了可以問本王一個問題,本王一定如實回答,若是本王贏了,唐小姐得如實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唐蘭一個閨閣小姐哪里知道猜拳,她這才扭頭一臉懵逼的將淳于寒楓瞧著。
“五魁首啊,六六六,哥倆好啊,七個巧......”
淳于寒楓將燕小四教他的劃拳行酒令示范了一遍給唐蘭看。
“唐小姐可看明白了,如果沒看明白,本王再示范一遍給唐小姐看。”
唐蘭雖然從未聽過五魁首啊,六六六這些亂七八糟的,但不難猜出這是男人桌上行酒令的調子。
她面露疑難之色。
瞧她面露疑難之色,淳于寒楓臉色一沉,說話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唐小姐這是在嫌棄本王粗鄙?”
唐蘭頓時感覺房間里的溫度降了幾度,嚇得她下意識的起身跪在了淳于寒楓的面前。
“蘭兒不敢。”
淳于寒楓道:“既然唐小姐不想陪本王玩這個游戲,那唐小姐便請回吧,本王有些醉了要歇了。”
唐蘭好不容易才逮住跟淳于寒楓獨處的機會,豈會如此輕易的離開,她咬了咬牙回應道:“蘭兒愿意陪戰王千歲玩,這是蘭兒從未玩過這個游戲,怕玩不好攪了王爺的雅興。”
“玩不好不要緊,本王教你便是了。”
淳于寒楓語氣急轉,重新變得柔和,伸手將唐蘭從床前扶了起來。
唐蘭在淳于寒楓的攙扶之下起身,有些受寵若驚。
“那......蘭兒便獻丑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開始出拳。
“五魁首啊,六......”
剛開場,唐蘭的手勢就比劃錯了,淳于寒楓一臉抱歉道:“不好意思,唐小姐,你輸了。”
唐蘭紅著臉嬌羞道:“王爺想知道什么?只要是蘭兒知道的,一定如實告知。”
“唐小姐最喜歡吃什么?”
為了讓唐蘭放松警惕,淳于寒楓問了一個無關緊要得問題。
唐蘭抬起頭瞧了淳于寒楓一眼,心里暗暗猜測:王爺問她喜歡吃什么,難道王爺是想弄清楚她的喜好,以后好吩咐戰王府的下人伺候她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唐蘭激動的回答:“蘭兒口味清淡,只要是口感清淡的食物,蘭兒都喜歡。”
接下來,唐蘭接連輸了三次,淳于寒楓又問了三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唐蘭連敗四場有些沮喪的撒嬌。
“王爺,您真是太厲害了,蘭兒怕了您了。”
這話聽得淳于寒楓嘴角狠狠一抽,總覺得唐蘭這話聽著怪怪的。
怕自己再贏下去打擊唐蘭的信心,第五場,淳于寒楓故意輸給了唐蘭。
唐蘭終于掰回一局興奮不已的向淳于寒楓提問。
“王爺,您......您喜歡蘭兒嗎?”
唐蘭鼓起勇氣問出這個問題后,一臉期待又心情忐忑的將淳于寒楓盯著。
淳于寒楓凝視著她笑了笑才回答:“當然喜歡,蘭兒,咱們繼續。”
聽到淳于寒楓喚自己為蘭兒,唐蘭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再加上淳于寒楓那張俊美的臉總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早已經迷迷糊糊得淳于寒楓說什么她就聽什么。
“好啊。”
眼看時機成熟了,淳于寒楓出拳贏了唐蘭,勾唇問道:“蘭兒,你身上哪個部位最敏感,告訴本王。”
“王......王爺,蘭兒渾身上下耳垂是最敏感的。”
“是嗎。”
淳于寒楓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唐蘭身子頓時一軟。
淳于寒楓勾起嘴角得逞的輕笑。
淳于寒楓迅速伸入自己懷中掏出一塊血一樣紅的玉佩。
他迅速的將那玉佩拎到唐蘭的眼前。
那血玉如磁鐵石一般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唐蘭的目光。
淳于寒楓拎著血玉輕輕在唐蘭眼前晃動,唐蘭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渙散癡呆,仿佛陷入了夢魘一般。
這是攝心術,琴老爺子先前給了淳于寒楓一些醫書,其中一本醫書上面就記載了攝心術。
淳于寒楓覺得這攝心術極為有趣,所以就學了。
對人施展這攝心術時最好借助玉佩或者鈴鐺等道具,最好清楚對方身上敏感部位在哪里,讓對方身體放松,精神松懈放松警惕之時對其施行攝心術十拿九穩,但將攝心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后,對他人施行攝心術是無需借助道具,也無需知道他人的敏感部位。
淳于寒楓是第一次對人使用攝心術,因為沒有萬全的把握,這才借劃拳打探出了唐蘭身上的敏感部位是耳垂。
“......好。”
淳于寒楓話落,唐蘭繼續眼神傻傻呆呆的將他手里晃動的血玉盯著。
須臾后,淳于寒楓見她完全沉醉了,將血玉一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蘭像只牽線木偶一般機械的回答著:“唐蘭。”
為了測試唐蘭此刻不會說謊,淳于寒楓繼續問:“你父親唐堅是不是狗官?”
“是。”
“你恨他嗎?”
“恨。”
“為什么恨他?”
“我恨唐堅,他一文不名之時,我母親替人漿洗供他趕考,他功成名就之后就將我母親的辛苦付出拋擲腦后,納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回來,就是因為我母親沒給他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