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緊緊的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懸了一夜的心終于踏實了。
“明月。”
納蘭雪將整張臉埋在淳于明月胸前,甕聲甕氣的喊著他的名字。
淳于明月緊緊的摟著她,親吻著她的發絲,聽她欲言又止,淳于明月溫聲道:“雪兒,你想對我說什么就直說,不必將心思藏在心里。”
納蘭雪拽緊了淳于明月的衣襟。
“明月,以后對我別再隱瞞了,咱們是夫妻,有什么困難要一起面對,我跟孩子雖然幫不了你什么,但我們可以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納蘭雪的話讓淳于明月再次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雪兒,我答應你。”
淳于明月話落,納蘭雪忽然抬起頭來,一只手摟住淳于明月的胳膊,主動的吻上了淳于明月的唇。
昨夜,淳于明月一直臉色煞白的昏迷在床上,她緊張了一夜,雖然人現在醒過來了,但她現在還有些心有余悸,吻上男人感覺男人唇上的溫度,她才堅信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
這是納蘭雪第一次主動,淳于明月激動不已,想到昨晚,女人在自己身下是那么美麗,淳于明月內心一陣激動,真想現在就要了這個女人。
最終,他還是用理智克制住了自己內心的沖動。
他將納蘭雪推開,溫聲細語道:“別鬧,守了我一夜,趕緊休息,別累到咱們的孩子。”
納蘭雪感覺到腹中的胎兒動了一下,臉紅心跳的閉上雙眼。
緊張了一夜,此刻放松下來,渾身都疲憊的厲害,男人的懷抱又十分舒適,她閉上雙眼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淳于明月等她睡熟了,起身下床,穿戴整齊后為她掖了掖被子,吩咐了兩名親衛在門外候著,這才放心的去找龍御夫婦倆。
明月飯廳,龍御正在陪燕小四用早膳。
見淳于明月走來,燕小四便吩咐秦柔添了一副碗筷。
淳于明月在燕小四的對面坐下,燕小四挑眉見他神清氣爽的就知道他身體沒什么大礙了。
“納蘭姐姐怎么樣了?”
淳于明月道:“守了我一夜,現在睡下了。”
燕小四道:“那我吩咐膳房將納蘭姐姐的早膳準備好,等她睡醒之后就給她送去。”
“多謝。”
“淳于大哥你客氣了。”
燕小四見他沒怎么動筷子,眉頭緊皺有心事的樣子。
“淳于大哥,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淳于明月將視線移到龍御身上,語氣很客氣:“戰王,請你將耶律云交給我。”
耶律云是戎狄的罪臣,就算淳于明月不提及,龍御也打算將耶律云交給他處置。
“耶律云就在戰王府的水牢內。”
龍御看向飯廳門口:“龍一。”
龍一走進來。
“主子有何吩咐?”
“待會兒帶戎狄王前去水牢見耶律云,將耶律云交給戎狄王處置。”
“是,主子。”
淳于明月陪龍御夫婦倆用完早膳便跟隨龍一去了關押耶律云的水牢。
戰王府的水牢是建在地下的,水牢入口被假山遮擋著,剛到入口處,淳于明月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耶律云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四肢被粗重的鐵鏈鎖著,水沒過了他的胸口。
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六個時辰,水牢里的水是不會退下去的。
雖然已經初夏,但長時間被浸泡在水里,對于人來說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折磨。
僅僅幾日功夫,耶律云身上已經看不見往昔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禿廢不已。
龍一帶著淳于明月走進地牢,按下水牢的機關,水牢的水慢慢退去,耶律云狼狽不堪的身形逐漸露出來。
耶律云原本是垂著腦袋的,聽到動靜,他緩緩的將頭抬起來,見站在水牢門前的除了戰王府的侍衛還有淳于明月,他猛地睜大了雙眼,洶涌的恨意頓時形成,目光化成利刃盯著淳于明月。
“哈哈哈。”
他目光猙獰的盯著淳于明月冷冷的大笑了三聲。
“淳于明月,你有種就直接殺了我,讓戰王龍御將我關押在這水牢里折磨是什么意思。”
“敢直呼主子的名諱,找死。”
龍一隨手一揚,內力形成一道罡風從手掌發出,打在耶律云的胸口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耶律云悶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對淳于明月道:“淳于明月,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的女人跟孩子也會沒命,趕緊將我帶出這水牢吧,只有我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你的女人才能安然無恙。”
瞧他死到臨頭還囂張狂妄的樣子,淳于明月眼中浮出冷意。
“是嗎。”
“龍護衛,能否請你將水牢的門打開。”
龍一略頷首,按下機關,轟的一聲,水牢沉重的砸門緩緩的升起。
“戎狄王,小心。”
“多謝龍護衛提醒。”
淳于明月感激的應了龍一一聲,負手身后走進水牢內。
他目光落在耶律云的身上,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水牢里不見天日,本來就陰森森的,又被淳于明月如此盯著,耶律云不禁身子顫抖了一下,見淳于明月走來心里有些發虛。
淳于明月走到他面前站定,冷冷的盯了他須臾,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右胳膊,然后猛地用力。
咔嚓咔嚓。
只聽到骨骼寸寸脆斷的聲音在地牢里響起,緊接著是耶律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不等耶律云緩過勁兒來,淳于明月廢掉他的右胳膊后,繼續廢掉他的左胳膊,以及兩條腿。
四肢骨骼寸寸斷裂,耶律云變成一個廢人,整個人軟趴趴,若無四條粗重鐵鏈支撐,他此刻恐怕已經如一堆爛泥癱在地上。
龍一在水牢外聽著耶律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原以為戎狄王是為溫潤如玉的男子,沒想到狠辣起來比主子跟前戎狄王毫不遜色。
耶律云能讓這么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變成心狠手辣的魔鬼,也是厲害了。
許久,地牢里的慘叫聲才停息,耶律云臉上濕淋淋的,不知是水漬還是冷汗。
他喘著粗氣努力抬頭將淳于明月盯著,咬牙切齒道:“戎狄王,折磨我算什么本事,你有種就一劍刺進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