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明月目光在幾名侍衛身上一掃,淡淡道:“在外面不必如此拘禮,你們幾個先退到一旁,孤王有幾句話要同德妃說。”
想著淳于明月跟納蘭雪分別月余定有許多知心話要說,幾名親衛并未懷疑什么,應聲之后退出了十步遠。
看著退到一旁的親衛,淳于明月暗暗的松了一口氣,握緊了納蘭雪的手。
“雪兒,孤王很想你。”
自封妃到現在,納蘭雪第一次聽淳于明月對自己說情話,一時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震驚詫異眼神復雜的將淳于明月盯著。
瞧她這樣的反應,淳于明月笑了笑,靠近她耳邊繼續道:“雪兒,時至今日孤王才發現,你是最在意孤王的,孤王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西京城,所以日夜兼程趕路,這才提前幾日抵達了西京城。”
耳邊熱熱的,納蘭雪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王上......”
她想說:王上,時辰不早了,咱們上馬車等紫蘭回來就回行宮吧。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像是被人攝了心魂一樣。
淳于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得逞。
“雪兒,孤王給你準備了驚喜,隨孤王去看如何?”
“好。”
納蘭雪順著淳于明月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后,神情恍惚的被淳于明月牽著走。
侯在一旁的親衛瞧見淳于明月牽著納蘭雪離開,趕緊追上,淳于明月扭頭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孤王帶德妃散散步,你們幾個不必跟來,等紫蘭回來之后,你們直接回行宮,孤王自會照顧好德妃將德妃帶回行宮。”
淳于明月身上的氣勢凌厲,嚇得幾名親衛駐足。
“是,王上。”
紫蘭買了一大包米糕,急匆匆趕回來,只看見馬車跟幾名親衛,并未見納蘭雪的身影,以為納蘭雪在馬車里便對直朝著馬車走去,隔著車簾道:“主子,您要的米糕買回來了,那家店鋪的生意可真好,奴婢排了好一會兒隊才買到。”
“紫蘭姑娘,娘娘不在馬車里。”
聽到身后侍衛的話,紫蘭臉色頓時一變,抱著米糕猛地轉身將那侍衛盯著:“娘娘呢,不是讓你們幾個看好娘娘的嗎?要是娘娘出點什么事,看你們如何向王上交待。”
侍衛道:“紫蘭姑娘,王上回來了,就是王上將娘娘帶走的。”
紫蘭眼中詫異一閃。
“王上回來了,怎么這么快。”
“王上說想念德妃娘娘,不放心德妃娘娘,日夜兼程的趕路,這才提前幾日抵達了西京城。”
紫蘭一聽,心里很是為納蘭雪高興。
“那王上還說什么了?”
“王上還說,等姑娘你回來之后,我們直接回行宮,王上會照顧好德妃娘娘。”
眼前幾名侍衛是淳于明月的親衛,對淳于明月忠心耿耿,紫蘭沒有懷疑,將手里的米糕留了一些,其余的分給幾名侍衛吃后便返回行宮。
此刻,一輛馬車正快速的駛向南城門。
納蘭雪坐在馬車里,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椅,連一張薄墊都沒有,馬車飛快的奔跑顛簸得她肚子有些難受,生怕傷了腹中的孩子,她趕緊雙手抓住車窗,然后盯著身邊的男人,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審視。
身邊男人的長相,一舉一動都酷似王上,但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發現納蘭雪的審視,淳于明月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嘴角還笑著,但笑容有些涼颼颼的。
“雪兒,怎么了?”
納蘭雪在他目光下身子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更加確定身邊的男人有問題。
“你不是王上,你是誰?”
就算王上對她沒有感情,但對她腹中的孩子,王上是很在意的,如果身邊的男人真的是王上,絕對不會讓她坐這么硬邦邦的椅子,還吩咐車夫將馬車趕得如此快,全然不顧及她腹中的胎兒。
“雪兒,你糊涂了吧,連自己的男人都不認識了。”
耶律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拽緊納蘭雪的手耐著性子跟納蘭雪周旋。
納蘭雪用力的掙扎著,試圖跳脫他的桎梏。
“王上,這一路你一個勁兒的吩咐車夫加快速度,馬車跑快了顛婆就厲害,你就不怕傷了我腹中的孩子嗎,王上雖然不在意我,但卻很在意我腹中的孩兒,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王上,你是誰?為什么要帶我出城?”
“沒想到德妃還挺聰明的。”
耶律云一邊說話,一邊迅速的揚手,一記刀子手落在了納蘭雪的后頸。
納蘭雪正想呼救,奈何身子一軟就倒在了耶律云的身上。
耶律虎跟耶律熊喬裝成小廝坐在車頭趕車,聽到馬車里面的動靜,兄弟倆一起回頭。
耶律虎低聲問:“主子,發生何事了?”
耶律云道:“無事,繼續趕你們的車,前面就是城門了,小心謹慎一些。”
“是,主子。”
須臾,馬車在南城么被守城衛攔截下來。
“車上何人?請速速掀開簾子配合檢查。”
看著幾名守城衛走過來,耶律熊跟耶律虎兄弟倆渾身肌肉緊繃,車廂里,耶律云亦是如此。
眼看幾名守城衛就要靠近馬車了,耶律虎怒聲道:“大膽,戰王府的馬車也是你們能檢查的。”
一聽戰王府這三個字,幾名上來的守城衛立馬面露恭敬之色。
“皇上交待了,為了保證使團的安危,進出城的馬車跟人必須經過檢查,王孫貴族也不能例外,還請配合。”
守城衛客氣恭敬的話音落下,馬車前車簾的一角被一只手撩了起來。
“本王出城訪友。”
看見車簾背后那張臉,幾名守城衛立刻恭敬的低下頭去。
“原來是戰王千歲,小的等也是例行公務,得罪了戰王千歲,還請戰王千歲海涵。“
“無妨。”
看見車簾緩緩落下去,幾名守城衛重重松了一口氣,其中一位立刻揮手吩咐放行。
“快讓開,讓戰王千歲的馬車過去。”
馬車出了城后沿著官道跑了一里路加快了速度,在官道上飛奔起來,好在官道平坦,雖然顛簸但不至于傷了納蘭雪腹中的胎兒。
距離西京城越來越遠,耶律虎兄弟倆緊繃著的神經才松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