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艷瞪著耶律云,咬牙切齒道:“耶律云,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艷兒妹妹,我是你的堂兄,我自然是來幫你的,讓納蘭雪跟她腹中的賤種徹底消失吧,沒了那賤人跟那賤種的阻礙,以叔父的能力跟手腕,一定能讓艷兒妹妹榮登戎狄王后之位。”
對除掉納蘭雪腹中的孩子,耶律艷原本還有一些猶豫不決,但是現在她決定了,不除掉納蘭雪跟她腹中的賤種,難解她心頭之恨。
“納蘭雪現在被王上軟禁起來,王上名為軟禁那賤人,實則是將那賤人保護起來了,你將云桑花的花粉交給我有什么用,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納蘭雪那賤人。”
耶律云眼中陰冷一笑。
“艷兒妹妹,你忘了央央那賤婢。”
耶律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將耶律云盯著。
“央央那賤婢對納蘭雪那賤人忠心耿耿的,我今日吩咐侍衛如此狠狠的鞭打那賤婢,那賤婢都不肯出賣納蘭雪,如何讓那賤婢將云桑花花粉放入納蘭雪的飲食之中。”
“只要是人,總有軟肋的。”
耶律艷看著耶律云,雙眸亮了亮。
“堂兄,你知道央央那賤婢的軟肋?”
耶律云從八仙桌上拿了一只茶杯在手里把玩著。
“央央那賤婢有個弟弟,剛好滿八歲,名字叫央錯。”
耶律云將手里的茶杯放下,忽然起身走到耶律艷的面前,伸手進懷里摸了一串珠串出來,遞給耶律艷。
耶律艷瞧那劣質的珠串,眉宇間閃過一絲嫌棄。
“這樣劣質的珠串,堂兄你也好意思帶在身上。”
耶律云道:“這是央錯的貼身之物,艷兒妹妹找機會讓央央那賤婢看到此物,就算那賤婢對納蘭雪再忠心耿耿,也會聽我們使喚。”
“那賤婢的弟弟現在可是在父親的手上?”
耶律云略頷首。
“沒錯,叔父早就看中了央央這枚棋子,咱們前腳離開王庭,后腳叔父就派人將那賤婢的弟弟給囚禁起來了,這串珠串正是舒服派人送來的。”
耶律艷接過珠串,心情大好。
“多謝堂兄,待我榮登戎狄王后之位,絕對不會虧待堂兄你。”
......
納蘭雪的住處。
“拜見王上。”
淳于明月停下腳步,盯著緊閉的房門,心里涌起一絲愧疚。
“德妃娘娘情況如何?”
其中一名侍衛低聲回答:“德妃娘娘一直不吵不鬧的待在屋子里。”
納蘭雪這般不吵不鬧讓淳于明月心中越發的愧疚。
他心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吩咐侍衛:“將房門打開。”
房間里,納蘭雪像一只木偶人一樣坐在床榻上。
央央在一旁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娘娘,都是奴婢連累您了,娘娘,您若是心里難受就罵奴婢,打奴婢出氣吧,都是奴婢沒用,去膳房拿個飯也會被貴妃娘娘設計。”
納蘭雪現在誰也不想理會,靜靜的坐著想事情。
她不怕死,但她怕保不住腹中的孩子,那是她跟那個男人唯一的骨肉啊。
直到房門處響起吱呀的一聲,她才眨了眨眼抬起目光看向門口,見進來的人是淳于明月,她猛地起身,大步朝著淳于明月走了過去。
“雪兒,你慢點。”
淳于明月瞧她神情有些恍惚,腳步又邁得飛快,生怕她摔了,急忙上去扶住她。
納蘭雪緊緊的抓住淳于明月的胳膊,急切的開口:“王上,您要如何懲罰臣妾都行,但能否讓臣妾先生了孩子?”
淳于明月扶她到床上坐下。
“雪兒,你是什么樣的人,孤王心里很清楚,以你的能力根本就傷不了耶律艷,你為何不喊冤呢。”
納蘭雪原本將冤屈藏在心里,淳于明月的話頓時讓她眼淚涌出。
她抱著淳于明月的胳膊流了一會兒淚,哽咽道:“王上,有您這句話,臣妾心里就知足了,龍虎將軍現在權傾朝野,貴妃娘娘是他唯一的女兒,王上您不必為了臣妾跟貴妃娘娘與龍虎將軍為敵。”
“雪兒,你真傻。”
淳于明月心疼的摟住納蘭雪。
“耶律長青野心日漸膨脹,遲早有一日,孤王會跟他對上的,現在為了你跟咱們的王兒,孤王更不會退讓。”
淳于明月一只手摟住納蘭雪,一只手緊握住納蘭雪的手,語氣更加溫柔。
“你要相信孤王,孤王一定能保住你跟咱們的孩子,只是眼下這幾日,得委屈你們娘倆。”
納蘭雪原本已經絕望了,只求淳于明月能將孩子保住,此刻聽到淳于明月如此說,她眼中再次燃起希望之色。
“王上,臣妾不怕委屈,只要能長長久久的陪伴在王上的身邊,看著咱們的王兒長大,受再多的委屈,臣妾也心甘情愿。”
見納蘭雪跟淳于明月解開了誤會,央央面露喜悅之色,想到納蘭雪今早到現在滴米未進,她硬著頭皮提醒淳于明月:“王上,娘娘從起床到現在滴米未進。”
“想吃什么?”
淳于明月眼神溫柔寵溺的將納蘭雪看著。
納蘭雪此刻沒什么胃口,但孩子不能餓著,她想了想道:“臣妾現在沒什么胃口,就吃些粥食跟面食吧。”
“好。”
淳于明月抬起目光,對著門口吩咐。
“紫蘭。”
紫蘭在門外候著。
“王上,有何吩咐?”
淳于明月道:“雪兒餓了,你親自去一趟膳房,給雪兒拿一些粥食跟面食來。”
“是,王上。”
......
龍五帶著大包養胎緩解水土不服的藥到行宮,得知納蘭雪出了事后便將大包藥交給了淳于明月身邊的一名親衛,急匆匆趕回戰王府稟報燕小四。
“王妃,大事不妙了。”
燕小四聽到大事不妙幾個字,臉色瞬間就變了。
“納蘭姐姐出什么事了?”
龍御將在行宮聽到的消息仔細的稟報給燕小四聽。
燕小四聽后,忍不住爆粗口。
“納蘭姐姐多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啊,走路都舍不得踩死螞蟻,怎么可能有能力刺傷耶律艷那樣一個彪悍的將門之女,這明顯是蓄意謀害,媽蛋,我太小看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