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淳于明月的王后,她當然愿意。
王后就是淳于明月的妻,她做夢都想成為這個男人的妻。
“王上,你冊封臣妾為皇后,龍虎將軍跟貴妃娘娘是不會答應的,就算誕下的是王子,他們也不會同意的,王上你剛剛繼承王位不久,戎狄王庭還不穩定,龍虎將軍手握重兵,王上你不必為了臣妾跟龍虎將軍,貴妃娘娘僵持,只要能跟王上在一起,就算是為奴為婢,臣妾已經心滿意足了,何況臣妾現在還是你的德妃,身份尊貴,所以不要王上你不要覺得委屈了臣妾。”
瞧她打起精神不準備睡了的樣子,淳于明月沒再多說什么,又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話的語氣更加溫柔。
“睡吧,這件事以后再說。”
話落,淳于明月大手一揮,燭臺上的紅燭盡數滅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納蘭雪躺在淳于明月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回稟......回稟貴妃娘娘,王上已經在德妃的住處歇下了。”
耶律艷的住處,耶律艷的侍女打探清楚情況后,回去戰戰兢兢的向耶律艷稟報。
“啊啊啊。”
聽了侍女的稟報,耶律艷不顧形象的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三聲,起身雙手一揮,將八仙桌上那一套精致的茶具全都掃到了地上。
杯子茶壺摔了一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耶律艷的手不小心被瓷片隔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正往外流著,她卻渾然不覺,咬牙切齒的握拳,一拳砸在了八仙桌上。
“果然是去找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婢女,我耶律艷可是堂堂將門千金,我耶律艷哪里比不過那個卑賤的婢女了。”
侍女原本不敢上前,但見耶律艷手上傷口血流得越來越嚴重,若不及時處理,又怕耶律艷血流過多出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貴妃娘娘,您的手傷了,奴婢給您將傷口包扎一下吧。”
耶律艷這才發現自己手上一大條口子。
生怕手上留疤,她挑了那侍女一眼,厲喝道:“還杵在那里做什么,是想讓本宮疼死嗎。”
侍女急急忙忙拿出藥箱為她包扎,另一名侍女急急忙忙去找琴海。
......
翌日,納蘭雪醒過來,枕邊已經沒了淳于明月的身影。
“娘娘,您睡醒了。”
納蘭雪見屋里的侍女不是央央,一邊起身一邊問:“王上何時走的?怎么不叫醒我?怎么是你在這里,央央呢?”
倒不是納蘭雪嫌棄眼前這侍女,而是她自從被淳于明月冊封了德妃之后,就一直是央央在伺候她,她用慣了央央忽然換了一個侍女,自然覺得不習慣。
侍女道:“娘娘,奴婢名喚紫蘭,王上擔心央央姐姐一人伺候不了娘娘,于是指派了奴婢過來跟央央姐姐一起伺候娘娘,王上今日去戰王府拜訪大楚戰王夫婦倆,王上走的時候看見娘娘您還睡得香,于是不忍心叫醒娘娘。”
紫蘭納蘭雪是見過的。
這侍女之前一直待在淳于明月的身邊,給淳于明月研墨打掃書房整理折子,深得淳于明月的信任。
紫蘭道:“娘娘,時辰還早著呢,您可還要睡一會兒?”
“不睡了。”
紫蘭趕緊上去伺候納蘭雪起床。
納蘭雪洗漱完畢,左等右等不見央央出現,有些擔心。
那丫頭平時離開她都不會超過兩刻鐘的。
“紫蘭,央央去哪兒了?”
紫蘭道:“王上吩咐奴婢來這里伺候娘娘,央央姐姐就去膳房給娘娘拿早膳了。”
納蘭雪頓時明白了央央的心意。
那丫頭定然是擔心耶律艷的人在膳食里做手腳,自己才親自跑去膳房給她取膳食。
納蘭雪這么一問,紫蘭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紫蘭皺眉對納蘭雪道:“央央姐姐離開已經快兩刻鐘了,怎么還沒回來。”
“德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紫蘭話音剛落,納蘭雪身邊的一名粗使侍女急匆匆走了進來。
紫蘭生怕那侍女沖撞納蘭雪,冷著臉呵斥道:“大清早的,慌慌張張做什么,不怕沖撞了德妃娘娘。”
“奴婢該死。”
納蘭雪瞧了那侍女一眼,并未責怪,溫聲問:“如此慌張,發生何事了?”
粗使侍女道:“是央央姐姐出事了,奴婢跟央央姐姐去膳房為娘娘您取早膳,貴妃娘娘忽然出現,說央央姐姐偷了她的一只鳳釵,此刻貴妃娘娘正在鞭打拷問央央姐姐。”
“什么?”
聞言,納蘭雪臉色驀地一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紫蘭生怕她太過激動傷了腹中的孩子,趕緊開口:“娘娘,您切勿著急,貴妃娘娘這么做肯定是想引娘娘您過去,借由此事羞辱娘娘,娘娘您都還沒到,貴妃娘娘不會要了央央姐姐的命。”
“央央不可能偷她的東西。”
納蘭雪一臉堅定。
央央那丫頭是什么性子品性,她心里很清楚。
見她毫不猶豫的相信央央,紫蘭心里一暖。
德妃娘娘真是一位好主子啊,難怪王上會將她指派來伺候德妃娘娘。
“娘娘,奴婢也相信央央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奴婢這就隨您去看看央央姐姐。”
納蘭雪在紫蘭的陪同之下大步往外走,到門口,才發現門外站滿侍衛。
“見過德妃娘娘。”
納蘭雪掃了那些侍衛一眼,表情有些微愣的將紫蘭看著。
紫蘭低聲道:“王上擔心德妃娘娘的安危,于是指派了這些侍衛貼身保護娘娘。”
“你,即刻趕去戰王府,告訴王上,行宮這里出事了。”
紫蘭銳利的目光一掃,點了一名侍衛,冷聲吩咐。
看那侍衛離開后,她叫上其余的侍衛,簇擁著納蘭雪前去見耶律艷。
耶律艷住所外的花園里,央央被倒吊在一棵樹上,身上已經鞭痕累累。
“貴妃......貴妃娘娘,奴婢......奴婢沒有偷您的東西。”
耶律艷坐在貴妃椅上,一邊玩弄著自己手上的蔻丹,一邊眼神狠毒的挑了央央一眼。
“賤婢,還敢嘴硬,你沒有偷本宮的東西,那本宮的鳳釵為何會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