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禁軍涌來控制了御花園,燕宏底氣更足。
他視線在御花園里一掃,見在座的大多是文臣及其家眷,像驃騎大將軍這樣的武將在入第一道宮門的時候就被卸下了隨身兵器。
他國使者,除了大楚戰(zhàn)王不太好對付,周國使者跟陳國使者根本就不足為懼。
“還是皇上中毒跟驃騎大將軍有關(guān),驃騎大將軍如此激動是在做賊心虛。”
燕宏視線一掃,完全沒將驃騎大將軍跟在座的人放在眼里。
驃騎大將軍被燕宏無憑無據(jù)的污蔑,氣得一時說不出話。
“成王,你......”
“成王,驃騎大將軍這些年戰(zhàn)功赫赫,對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毒害皇上。”
眼下,燕宏明顯想要拿人開刀,殺雞儆猴,震懾全場,驃騎大將軍性情耿直,為人剛正,云沫生怕槍打出頭鳥,燕宏拿驃騎大將軍開刀,她忙不迭的給驃騎大將軍使了一個眼色,并且開口打斷燕宏跟驃騎大將軍的對話。
“皇上中毒,定然不是驃騎大將軍所為,既然成王想要徹查此事,還請成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大燕王朝的肱股之臣。”
驃騎大將軍收到云沫遞來的眼色,心中領(lǐng)會,一臉不滿的瞪了燕宏一眼將嘴巴閉上。
化解了驃騎大將軍的危機(jī),云沫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燕宏的確是想拿驃騎大將軍開刀。
驃騎大將軍戰(zhàn)功顯赫,在朝中威望極高,且對燕恪忠心耿耿,若不除掉此人,等他登上帝位,此人一定會成為他掌權(quán)的助力。
云沫開口化解了驃騎大將軍的危機(jī),壞了他的計劃,他有些微惱的咬了咬牙。
“皇嬸嬸說的是。”
他雖然惱怒,但這時候不宜跟云沫這個攝政王妃正面杠上,須臾沉默后,他很勉強(qiáng)的對云沫露出一絲微笑,暫且放過了驃騎大將軍。
等他問鼎帝位后,想要收拾驃騎大將軍有的是機(jī)會。
“皇上中毒昏迷,在座的諸位都有嫌疑,為了找出兇手,也為了還諸位清白,還請在座的諸位配合本王搜身。”
燕宏一個眼色,一批太監(jiān)跟一批宮女步入壽宴。
在座的大燕大臣雖然對燕宏不滿,但形勢所逼,只能乖乖的配合太監(jiān)搜身。
大臣們面對燕宏的淫威不敢吭聲,前來赴宴的官眷就更是不敢吭聲了。
一名宮女走到云沫的面前,燕子熠立馬伸出小胳膊擋住了云沫,鼓著腮幫子,一臉惱羞成怒的瞪著那宮女:“大膽奴婢,竟敢對本殿下的母妃不敬,皇上見了本殿下的母妃還要恭恭敬敬的喚一聲皇嬸嬸呢。”
云沫伸手一撈,將惱羞成怒的兒子抱在懷中安撫:“熠兒,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搜身。”
“不是要搜身嗎,來吧。”
云沫放開燕子熠起身張開雙臂。
“既然在座的都有嫌疑,本妃自然配合搜身。”
“還是皇嬸嬸深明大義。”
云沫冷艷絕美的站在那里,高貴氣質(zhì)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燕宏如癡如醉的看著她。
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遲早是他燕宏的。
云沫眼角余光掃了燕宏一眼,眼底深處藏著一絲厭惡。
“既然攝政王妃深明大義愿意配合,還不趕緊上前搜身,記住,搜身的時候動作輕一些,別嚇到攝政王妃。”
“是,成王殿下。”
宮女上前,低著頭在云沫身上摸索了一遍。
半個時辰后,在座的大燕臣子極其家眷皆被搜身,燕宏一個眼色,負(fù)責(zé)搜身的太監(jiān)跟宮女轉(zhuǎn)而走向?qū)γ娴乃麌拐摺?
龍御本能的將燕小四緊緊的護(hù)住,臉色黑得跟硯臺一樣,一臉不悅的看著燕宏,深邃的眼眸里甚至露出了一絲殺意。
見龍御一臉不悅,燕宏緩步走到龍御的面前,揖了揖手道:“為了洗清大楚戰(zhàn)王,戰(zhàn)王妃的嫌疑,還請兩位配合,事后,小王定親自向兩位賠罪。”
龍御冷睨著燕宏,眼中寒光凝聚。
若不是為了助燕璃拔出所有毒刺,像燕宏這樣的角色都不配跟他說話。
考慮到燕璃的計劃,考慮到大楚王朝跟大燕王朝之間的邦交友誼,龍御緩緩的松開緊皺的眉頭,斂了眸子里的冷意,淡淡道:“本王的王妃身懷有孕,本王希望搜身的時候別嚇到本王的王妃跟孩子,否則......”
否則什么,龍御沒說下去,但燕宏聽到這里臉色已經(jīng)變了。
盡管這里不是大楚王朝,但燕宏對龍御這位大楚戰(zhàn)神還是有所忌憚的。
眼下他尚未奪得大燕帝位,不宜得罪這位攻無不克的大楚戰(zhàn)神。
燕宏笑了笑道:“這是當(dāng)然。”
剛搜查完龍御等人,鐘聲忽然響起傳到了御花園。
咚咚咚......
銅鐘一共敲響了九下。
聽完九下銅鐘響,除了心知肚明的那幾個人,在座其他人皆是臉色大變,神色緊繃。
在座的大燕臣子,官眷紛紛自覺的起身,一個個滿臉悲痛的跪在地上。
“皇上駕崩了。”
一道尖細(xì)響亮的聲音傳來,御花園里哭泣聲一片。
原本喜氣洋洋的御花園瞬息間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母妃,剛才那太監(jiān)說皇帝哥哥駕崩了,駕崩了是什么意思?”
燕子熠不是不知道駕崩了兩個字是什么意思,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帝哥哥就這么死了。
皇帝哥哥年紀(jì)輕輕,身強(qiáng)體壯,昨日上午,他還跑到皇帝哥哥的御書房里打滾來呢,皇帝哥哥還陪他玩了許久,這才一日功夫,皇帝哥哥怎么就駕崩了呢。
燕子熠將下唇咬得發(fā)白,憋著眼淚,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將云沫盯著。
他拉著云沫的胳膊,晃了晃道:“母妃,你快告訴孩兒,皇帝哥哥沒事,一定是剛才那太監(jiān)胡說八道的,皇帝哥哥只是中毒了而已,御醫(yī)院那么多醫(yī)術(shù)高明的御醫(yī),怎么會救不了皇帝哥哥呢。”
云沫側(cè)身看著兒子,見兒子小臉煞白,雙眸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水霧,心里感到有些愧疚。
將計就計對付燕宏的計劃,他們夫婦倆并未讓小熠兒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