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淡定的接過他的話。
“將火把給本殿。”
紫宸楠伸手奪過一位侍衛手中的火把,大步朝著紅光浮現的黑暗處走了過去。
龍御等人跟上。
眾人走近,火光照亮原本黑漆漆的角落。
只見兩棵龍形,顏色血紅得刺眼的藥草立在一根巨大的石鐘乳上。
兩棵藥草的體型跟顏色都差不多。
眾人紛紛瞪大了雙眼將兩棵藥草凝視著。
“哈哈哈。”
紫宸楠凝視了兩棵藥草須臾后,忍不住狂笑了三聲。
“彥彥,真的是兩棵龍血草,而且看樣子,這兩棵龍血草都成熟了。”
燕小四雖然未像紫宸楠那樣瘋狂的大笑三聲,但她嘴角高高揚起的弧度已經顯示她此刻心里有多高興了。
有兩棵龍血草,真是太好了。
“二哥,咱們一人一棵,剛剛好。”
“嗯。”
紫宸楠激動的點了一下頭,吩咐烏魯達:“烏魯達,你去采一棵下來。”
兩棵龍血草生在在一根巨大石鐘乳的頂端,紫宸楠一聲令下,烏魯達腳下一點,朝著那根巨大的石鐘乳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龍御腳下輕輕一點,身輕如燕飛向那根巨大的石鐘乳。
須臾,龍御將鮮紅欲滴的藥草遞到燕小四的面前,烏魯達則將鮮紅欲滴的藥草遞給紫宸楠。
燕小四伸手接過,近距離聞到龍血草散發出來的香味,立馬感覺沁人心脾的舒服。
真不愧是南蠻的圣藥。
龍御見她接過龍血草,在她耳邊低聲提醒:“咱們還得一些時日才能返回大楚,找個沒人的地方,將龍血草放進空間,省得再出什么岔子。”
“嗯。”
這點,燕小四也是想到了的。
將龍血草放入空間內,一則防止再出岔子丟失龍血草,二則將龍血草放入空間內養一陣子。
這龍血草是南蠻圣藥,得到空間靈氣的滋養,說不定藥效更佳。
“烏魯達,你替本殿將這藥草收好。”
烏魯達將龍血草遞給紫宸楠,紫宸楠并未伸手接過,而是十分信任的將龍血草交給烏魯達保管。
“楠殿,這可是百年才能成熟的圣藥啊。”
紫宸楠眼神信任的對烏魯達笑了笑。
“本殿知道這是圣藥,你跟了本殿這么些年,本殿相信你,烏魯達,你要好好為本殿保管好這龍血草哦,它可是等同于本殿的性命。”
“是,楠殿。”
烏魯達微微低下頭,在紫宸楠目光不及的角度,眼中快速浮現一絲愧疚。
如此信任他,真是傻殿下。
“既然已經采到龍血草了,咱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燕小四話落,一行人原路退出山洞。
紫宸雨跟雨殿府幸存的那些巫師蠱師被楠殿府的人看著,在與幽冥蛇大戰的地方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見到紫宸楠帶著眾人返回。
看見烏魯達手里的龍血草,她眼中浮現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旋即不著痕跡的將視線移到了龍御跟燕小四那邊。
見龍御跟燕小四十指相交的牽著手,她眼中再次爆發洶涌的嫉妒跟恨意。
那瞪大的雙眼簡直比幽冥蛇的綠瞳一樣猙獰恐怖。
“昊,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慕容琴間封了她身上的幾處穴,但一個多時辰過去,她身上的幾處穴已經解開了。
聽到她開口說話,看見她挪動腳步,紫宸楠生怕她傷害龍御跟燕小四,立馬對身邊的侍衛使了眼色。
楠殿府的十幾名侍衛立馬上前,擋在了龍御跟燕小四的面前。
紫宸雨的視線越過那些侍衛,依舊死死的將龍御盯著。
久久得不到龍御的回答,她再次咬牙切齒的開口:“昊,你跟這個女人是什么關系?”
燕小四正打算告訴紫宸雨,她跟龍御的關系,龍御率先開了口。
龍御松開燕小四的手,然后長臂一展,將燕小四攏入懷中。
“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兩個字,讓紫宸雨眼神瞬間變得更加恐怖,仿佛有毒液在她眼中一般。
“那我呢,昊,你將我當成什么?”
到了現在,龍御沒必要再隱瞞她,再跟她糾纏了。
“你于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呵呵,陌生人。”
如此直白的回答,打擊得紫宸雨后退了兩步。
“那你先前為何要跟我入楠殿府。”
她這個樣子,龍御眼中毫無情緒。
“我有選擇嗎?”
那日,他們幾個勢單力薄的對上紫宸雨,反抗的結果就是幾人被雨殿府的人圍攻受傷,最后還得被紫宸雨拿下帶入雨殿府,既然反抗與順從結果都是一樣的,他自然要選擇于自己有利,且能保護慕容琴間幾人的路。
“那你為何要答應與我訂婚?”
紫宸雨不死心,更不甘心。
“昊,我對你這般好,你可曾有半點對我動心過?”
“不曾。”
龍御回答得毫不猶豫。
“同意跟你訂婚,一是我沒有選擇,二是想要借雨殿府的勢力幫我尋找龍血草。”
“你倒是真坦誠。”
紫宸雨憋著一肚子怒火,雙眸逐漸變得猩紅。
龍御道:“那日,你若不將我攔住,你我之間就沒有交集。”
“昊,我能讓你在雨殿府自由出入,你以為,我就沒有留后招嗎。”
龍御的絕情一點一點的抹滅掉了紫宸雨對他的最后一點期待。
紫宸雨忽然揚起頭瘋狂的大笑。
南蠻人擅長使用蠱毒,雨殿府更是能人無數。
龍御雖然厲害,但有些蠱蟲是避無可避,無法覺察的。
一聽紫宸雨說的這話,燕小四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目光急切的緊鎖住紫宸雨。
“紫宸雨,你對我男人做了什么?”
一句我男人落入龍御耳中,龍御心情無比的舒暢。
見龍御微微低著頭,眼神寵溺,嘴角含著溫潤的笑容將燕小四凝視著。
那神情,仿佛全世界就只有燕小四一個人似的。
紫宸雨嫉妒得心頭發狂,怒火更是灼燒得她胸口悶痛。
“賤人,你沒資格跟本殿說話。”
紫宸雨怒斥了燕小四一句,伸手取下一直掛在她腰間的短笛。
只見她緩緩將短笛移到唇邊,須臾,詭異的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