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三姐怎么也向著龍御了。
燕小四瞧了一眼面前的針針線線,一臉苦笑。
龍御真是個魔鬼。
“三姐,我是你親妹嗎?”
燕淑蕓拿著繡花針在頭皮上磨了一下,微笑道:“你是我親妹啊,但是我幫理不幫親!
聽著燕淑蕓這毫無商量余地的說話口吻,燕小四只好認命的將手伸進燕淑蕓的針線籃里,動手挑選材料。
“三姐,繡一只荷包得費多久的功夫?”
燕淑蕓一邊低頭繡花,一邊回答:“若是我,半日功夫便可以,若是你,一個月繡不好也是可能的。”
燕小四感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三姐,有你這么鄙視自己親妹的嗎!
燕淑蕓道:“我哪有鄙視你,你衣服上的盤扣掉了都要叫我縫,平時不練習就是這樣的結果。”
好吧,燕小四覺得三姐說得很有道理。
龍御挺喜歡馬兒的,原本打算按著閃電的模樣繡花在荷包上,聽了燕淑蕓的話,她徹底改變主意了。
不繡閃電了,就將龍御的大名繡在荷包上吧。
“三姐,我就在荷包上繡龍御兩個字,以我的水平,大概幾日能繡好。”
燕淑蕓認真的估摸了片刻,抬起頭道:“若是你勤快一點,大概五到七天吧!
她抬起頭來一看,才發現燕小四手里捏了一塊艷紅艷得有些俗氣的布料。
“小四,你拿這布料做什么?該不會.....”
瞧燕淑蕓一臉震驚,燕小四頷首道:“給龍御做荷包啊,龍御經常穿暮沉沉的衣服,我給他身上增加點喜慶的顏色。”:
燕淑蕓:“......”
并不喜慶。
“小四啊,可是這布料一般是用來做肚兜的呀,而且這布料是做肚兜剩下的邊角料。”
燕小四嘴角狠狠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捉弄之意。
“三姐,龍御對布料又不了解,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這布料是做肚兜剩下的邊角料。”
誰讓那個男人明知道她繡工極差,還要要求她親自做荷包。
燕淑蕓覺得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小四,那可是你未來的夫婿,你這樣捉弄他,真的好嗎!
燕小四根本不聽燕淑蕓的勸,已經拿著剪刀在剪樣兒了。
“三姐,這叫情調,生活不能沒有情調的!
燕淑蕓見她如此執著用做肚兜剩下的邊角料給龍御做荷包,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燕小四握著剪刀,幾剪子剪下去,沒剪成尋常荷包的樣子。
瞧她將荷包樣兒剪得歪歪扭扭的,燕淑蕓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繡活,準備幫忙:“小四,給我吧,我幫你剪樣兒!
燕小四握著剪刀不放。
“不用了,若是這樣兒剪得太漂亮了,龍御又該懷疑這不是我親手做的了,三姐,你待會兒教我如何繡花就成了!
燕淑蕓見她拿著剪刀忙活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將那荷包的樣兒修剪得稍微能入眼。
燕淑蕓微微一嘆。
如此聰慧的四妹妹,怎的就在繡花這檔子事上缺跟筋呢,難道是因為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緣故?
如此想,燕淑蕓心里萬分愧疚。
“小四,會穿針嗎,要不要我幫忙?”
讓三姐幫忙穿針應該沒什么的,燕小四忙點頭。
“那就麻煩三姐了!
燕淑蕓配好色,穿好了針,這才遞給燕小四,起身走到燕小四的身邊,手把手的教燕小四繡了一盞茶的時間。
“小四,學會了嗎?”
燕小四拿針拿得手疼,一臉苦笑著點頭。
“學會了,這真不是人干的活兒,三姐,你是怎么把繡活兒做得這么好的。”
燕淑蕓道:“人各有愛好,你喜歡醫術,我喜歡繡花,二姐喜歡調香,大姐喜歡管理田地。”
“這倒是!
燕小四一邊跟燕淑蕓閑話,一邊長一針短一針的繡著。
“三姐,來西京城之后,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說的話全是大道理。”
燕淑蕓莞爾一笑。
“你就別打趣你三姐了。”
聊天的功夫,燕小四已經繡了好些。
燕淑蕓瞧她繡的花,眼皮子抽了抽。
“小四,你這是繡的毛毛蟲嗎?”
燕小四正在繡龍御的龍字,聽燕淑蕓這么問,她停下針,拿著荷包樣兒端詳了片刻。
“我在繡龍御的龍字啊,三姐,不像嗎?”
燕淑蕓也是認識幾個字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繡的都是毛毛蟲。
“呵呵,或許戰王千歲能認出那是個龍字。”
小四這繡工,果然是沒得救了。
燕小四覺得挺像的龍字的,繼續拿起針,心安理得的繡著。
“他認得就行了,我的繡工只有這樣的水平,我已經盡力了,他要是嫌棄,那我也沒辦法!
姐妹倆做繡活做到傍晚。
燕淑蕓估摸的是燕小四要五到七日才能完工,可她一個下午就修好了。
針腳到后面越來越長,繡得十分狂草,野性。
坐了一下午,收完最后一針,燕小四咬斷線,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終于做好了,明日便可以拿去戰王府交差了!
燕淑蕓:“......”
真的沒法想象戰王千歲收到這么丑的荷包會是怎樣的表情。
翌日,用過午膳之后,燕小四讓秦柔陪同著前往戰王府。
“見過王妃。”
戰王府的下人看見燕小四十分的熱情恭敬。
燕小四隨便逮了個小婢女,溫和的問:“免禮,你們王爺現在在何處?”
“王妃,王爺現在在墨苑的水榭里跟慕容公子下棋呢,奴婢帶您去。”
見小婢女有事在忙,燕小四隨意的揮了揮手。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對墨苑格局也熟悉了,我自己去吧!
“是!
小婢女趕緊退到一邊。
王爺吩咐了,王妃雖然還未過門,但卻是戰王府正兒八經的女主人,王妃進了戰王府,想去任何地方,都不可阻攔。
燕小四帶著秦柔直奔墨苑的水榭風波軒。
夏日炎炎,風波軒內涼風陣陣,一墨衣男子跟一紅衣男子面對面的坐在亭中對弈,二者一個形貌尊貴,一個邪魅妖嬈,美得跟畫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