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剛開張兩日的酒樓竟然徹底搶了秦家酒樓的生意。
這令秦廣感到有些震驚。
沈錦言到底使了四四什么妖法?
難道就是憑敲鑼打鼓的宣傳,到處張貼開業(yè)大酬賓的告示就搶了秦家酒樓的生意?
這個想法在腦中一閃,秦廣就否定的搖了搖頭。
秦家酒樓的菜品可是添加了令人上癮的罌。粟、粉的,僅僅憑著敲鑼打鼓的宣傳跟張貼告示,沈家酒樓肯定搶不了秦家酒樓的生意。
“掌柜的,你可有派人去沈家酒樓那邊打探?”
掌柜的點頭回答:“一個時辰前,我派了一個人前去沈家酒樓打探。”
話說到這里,掌柜的停頓下來將秦廣瞧著。
秦廣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話,你直說。”
掌柜的這才如實道:“家主,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沈家酒樓的菜品味道很好,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香味很能勾起人的食欲,我想,這就是沈家酒樓生意好的原因,要是能將沈家酒樓的廚師給挖過來,沈家酒樓的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
對掌柜的的提議,秦廣一臉認可。
“我今晚想見一見沈家酒樓的廚師,掌柜的,你來想辦法。”
掌柜的覺得此事難辦,但看秦廣此刻不悅的臉色,他不敢再多說什么。
“是。”
接下來,秦廣去其他秦家的酒樓,商鋪收賬。
跟蓮花塘秦家酒樓的情況一樣,其他秦家的酒樓跟秦家的商鋪門前皆是冷清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盈利皆比上個月縮水了不少,來到大興街的秦家包子鋪,看見平日里負責(zé)賣包子的幾名小伙計閑得趴在窗口前打瞌睡,再看對面沈家包子鋪門前排成了蜿蜒曲折的長龍,秦廣氣得咬緊了一口牙齒。
去幾家鋪子收了賬后,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個問題。
某個好地段有秦家的酒樓或者商鋪,沈家就會在對面或者附近開一家沈家酒樓或者沈家商鋪。
沈家不是在跟秦家競爭,沈家這是在針對秦家,在報復(fù)秦家。
“沈錦言,你真厲害。”
幾名正在打瞌睡的小伙計看見秦廣站在窗口外面,整齊打了一個激靈,趕緊睜大雙眼,打起精神。
“家主,您來了。”
秦廣咬牙切齒的問候了沈錦言祖宗十八代后,心里那口惡氣依舊不減,瞪著幾名偷懶的伙計,怒沉沉的開口:“秦家請你們來是做事的,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大白天的打瞌睡,就給我卷鋪蓋卷滾蛋。”
幾名伙計低著頭挨訓(xùn),大氣不敢喘一下。
秦廣罵了一陣子,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沉聲問:“你們管事的呢?包子鋪的生意冷清成這樣,他不想辦法,又在哪里偷懶呢。”
其中一名伙計道:“家主,管事的在后廚呢,管事的想過辦法了,只是沒有用。”
秦廣怒氣沉沉的走進包子鋪,找地方坐下,拍了拍桌子。
“叫你們管事的來見我。”
“是,家主。”
見秦廣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下,一名小伙計趕緊跑去后廚里,將管事的大師傅叫了出來。
管事的大師傅此刻正焦頭爛額。
為了給沈家包子鋪使絆子,他派了小王伙計出去,小王伙計不僅沒能給沈家包子鋪使絆子,還弄巧成拙壞了秦家包子鋪的名聲,他一氣之下讓那小王伙計卷鋪蓋卷滾蛋了,想要繼續(xù)對付沈家包子,卻遲遲想不到辦法。
“家主,您來了。”
看到秦廣黑著一張臉坐在包子鋪里,管事大師傅緊張得一顆心懸了起來。
秦廣冷睨了他一眼。
“你真是能干啊,我?guī)兹諞]來包子鋪,包子鋪的生意就被你折騰成這樣了,你這個管事大師傅是怎么當(dāng)?shù)模俊?
管事大師傅一臉冤屈。
秦家包子賣得貴,沈家包子賣得便宜,客人跑去沈家包子鋪很正常,要是秦家包子也跟沈家包子一樣便宜,秦家包子鋪的生意一定能回來。
“家主,沈家包子鋪賣得便宜,肉包子一文錢一個,還買一送一。”
秦廣瞪眼:“你的意思是,秦家包子鋪之所以被搶了生意是因為我將價格定高了?”
“家主,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沒有沈家包子鋪搗亂,咱們秦家包子鋪的包子五文錢一個很合理,但是現(xiàn)在沈家包子鋪明顯要跟咱們秦家包子鋪過不去,咱們的包子若繼續(xù)賣五文錢一個,生意肯定好不過沈家包子鋪。”
覺得管事大師傅說的有幾分道理,秦廣臉色稍微緩和。
“接著往下說。”
管事大師傅暗暗松了口氣道:“家主,咱們不妨先學(xué)沈家包子鋪,一文錢一個肉包子,買一送一,等將客人搶過來了,咱們再對付沈家包子鋪。”
一文錢一個肉包子,還買一送一,根本沒得賺。
秦廣猶豫了片刻才點頭。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你要保證收拾了對面那沈家包子鋪。”
“是,家主。”
秦廣想起今日來的正事,沉聲道:“賬清點好了嗎,將上半個月的盈利拿給我。”
“......是,家主。”
管事大師傅跟其他秦家酒樓的掌柜一樣,去柜臺前取了銀票,十分緊張的將銀票遞到秦廣的面前。
秦廣接過銀票,眉頭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增加。
“少了這么多?”
管事大師傅一臉怨憤道:“都怪沈家包子鋪作梗,這兩日,咱們秦家包子鋪根本就沒進賬。”
不止沒進賬,還損失了不少材料。
“咚咚咚......沈家酒樓,沈家商鋪開業(yè)大酬賓啦,大酬賓期間,所有菜品買一送一,酒水全部免費,走過路過的朋友,去沈家酒樓,沈家商鋪看一看,瞧一瞧啦......”
秦廣跟管事大師傅正說著,一陣脆響的鑼聲跟吆喝聲傳了進來。
管事大師傅黑著臉咒罵道:“沈家就喜歡搞這種不入流的宣傳,敲鑼打鼓滿大街吆喝,也不怕吵了別人。”
秦廣聽了管事大師傅的話,忽然雙眸亮了起來。
他早就想制止沈家的宣傳隊了,只是沒有想到合適的由頭。
擾民,這真是一個不錯的由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