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公主府府衛的胳膊直接被劍氣整齊的斬了下來。
頃刻間,鮮血噴射。
一聲慘叫,嚇得嘉惠郡主老臉失色,身子抖了抖。
她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斷臂,定了定神,對著龍御歇斯底里的吼:“龍御,這是你逼本郡主的。”
怒氣灼燒之下,她重重揮袖吩咐:“還愣著做什么,都給本郡主上。”
她怒指著被龍御緊緊護在懷中的燕小四,咬牙切齒的吩咐:“誰能將那個女人殺死,本郡主賞他黃金千兩。”
太公主府的府衛不敢違抗,哪怕對面的是戰王龍御,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沖。
頃刻間,十幾名武功高強的府衛跟剩下的巡邏侍衛一起圍攻向龍御與燕小四。
另外還有一批太公主府的府衛趕來支援。
片刻功夫,龍御跟燕小四被一百多人圍困在中間。
燕小四目光一掃,眉頭皺了起來。
這么多人,就算龍御武功再高,揮劍砍頭也要砍到手軟。
她得幫忙。
“殺,給本郡主狠狠的殺,哈哈哈。”
嘉惠郡主站在遠處,看著燕小四跟龍御陷入包圍圈,逐漸露出了狼狽,嘴角勾起,笑得陰測測的。
“龍御,本郡主除了年紀比你大一些,哪里不好,你娶了本郡主,就可以擁有太公主府的一切。”
燕小四真的被這個老娘們惡心到了。
“臭娘們,你也知道自己比阿御年紀大,你這個年紀,都能做阿御的娘了,你說阿御為什么不娶你,像你這么變、態,內心這么丑惡的女人,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想娶你。”
嘉惠郡主最忌諱自己的年齡,此刻燕小四當眾揭她的短,往她心窩子里捅刀子,氣得她面貌猙獰,兩條眉毛險些打成了結。
“臭女人,你得意什么,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你以為你嫁入了戰王府就能花紅一百日嗎。”
燕小四一邊使用精神力為龍御分擔,一邊冷嘲嘉惠郡主。
“呵呵,我這朵花至少能進入戰王府,至少能在戰王府紅一段時間,不像某些老娘們,一輩子都入不了戰王府,一日都紅不了。”
“......你。”
嘉惠郡主只覺得喉嚨里一陣腥恬。
燕小四得意的挑了挑眉。
“克死了自己的男人,還想染指其他男人,真是不要臉。”
“......你。”
見嘉惠郡主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燕小四繼續道:“那個被你克死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不僅被你克死了,死后還要被你這個克夫的老娘們戴綠帽子。”
“......你。”
嘉惠郡主氣得胸口重重起伏,扶住胸口道:“你這賤人,本郡主要將你千刀萬剮。”
“誰殺了那個女人,本郡主讓他做兩萬府兵的統領。”
可惜,一群府兵兇狠的揚起刀劍欲砍向龍御跟燕小四,刀劍揚到半空卻落不下來。
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拉住了他們握刀劍的手,讓他們無法動彈。
嘉惠郡主看見這一幕,暴跳如雷的怒吼:“耳朵都聾了嗎,給本郡主殺了那個女人。”
“郡主娘娘,我們的手動不了啊。”
太公主府的府衛們個個臉色大變。
“仿佛有東西拉住了我們的手。”
燕小四笑呵呵道:“哦,肯定是那個娶了你被你克死,死后還被你戴綠帽子的男人不滿,回來找你理論了。”
這個時代的人對鬼神深信不疑,在不知道精神力存在的情況之下,聽了燕小四的話,果然齊齊心頭打寒戰,尤其是嘉惠郡主,張望了幾下,驚恐萬分的后退了兩步。
“妖言惑眾,這個女人妖言惑眾,別信這個女人的話。”
嘉惠郡主咬牙鎮定。
“給本郡主上,誰能殺了這個女人,本郡主不僅讓他做兩萬府兵的統領,還賞賜他黃金五千兩。”
燕小四:“......”
忽然感覺自己的命很值錢。
努力拖延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后,燕小四額頭開始冒虛汗,使用精神力控制這么多人果然耗費體力,龍一再攻不進來,她跟龍御的處境就糟糕了。
“阿御,你還有力氣嗎?”
龍御瞧她一頭的虛汗,心疼得皺起眉頭。
“累了就歇著,接下來交給我。”
燕小四終于支持不住,精神力如一根絲線,繃斷。
她的精神力消失令太公主府的府衛們觸不及防,府衛們揚到半空的刀劍猛地落下,有些差點被自己的刀劍看到腳尖兒。
“能動了,能動了。”
嘉惠郡主面色一喜,趁著戰王府的人還沒沖進來,揮袖吩咐:“給本郡主殺了那個女人。”
一聲令下。
太公主府內院深處再一次光刀劍影,廝殺聲不斷。
龍御一只手護著燕小四,一只手揮劍砍人。
燕小四無法再次使用精神力,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躲入空間,只好握緊了龍承業送的那把匕首自保。
嘉惠郡主遠遠的看著,見龍御將自己置于險境也要保護燕小四,眼中妒火熊熊燃燒,看見龍御攬著燕小四背過身后,她忽然抬手。
寬闊的廣袖之下,一把袖箭若隱若現。
她看著燕小四的側影,嘴角冷冷的勾了勾,擼起袖子,將袖箭瞄準燕小四的后背。
嗖嗖嗖!
三箭連發。
三支短小的箭矢飛快的對著燕小四射來。
龍御聽到箭矢跟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響,猛地扭頭,臉色巨變。
眼見三支箭矢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燕小四瞳孔微微縮了縮,本能的躲閃。
龍御抱著她側身一躲,同時一劍揮出去。
滄溟劍的劍氣將其中兩支箭矢擊歪,眨眼間,那兩支被劍氣擊歪的箭矢貫穿了太公主府兩名府衛的身體,第三支箭矢從燕小四身邊飛過,在燕小四左臂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傷痕。
燕小四吃痛,皺起眉頭。
龍御一臉緊張的掃向她的手臂,見傷口很淺,稍微松了口氣,然后眼神凝聚起滔天怒火看向嘉惠郡主。
“找死。”
嘉惠郡主撞上他的眼神,嚇得手臂垂下,半天沒回過神來。
從未見這個男人如此憤怒過,那眼神,簡直跟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