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押著龍天賜一起跪在了小皇帝的面前。
“小王恭迎皇上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淮陽王叩拜一番后,偏著腦袋,給自己的兒子使眼色。
龍天賜此刻倒是機靈,看見父王使的眼色后,瞧了龍承業一眼,奶聲奶氣的開口說話:“賜......賜兒見過皇上哥哥。”
皇上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淮陽王嚇得后背冒出一片冷汗,趕緊一把握住兒子的小嘴兒,低聲糾正:“不是皇上哥哥,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見龍承業并未生氣,淮陽王緊繃的老臉這才一松。
“淮陽王父子免禮。”
龍承業的目光在他父子二人身上一掃,淡淡的吩咐。
如此怯弱的一對父子,敢來西京城承襲皇位,多半是受了魏琴晴的威脅。
淮陽王抱著兒子起身,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
龍承業從淮陽王父子身上收回了視線,看向面貌猙獰的魏太后。
此刻,魏太后那張臉已經不能用猙獰恐怖來形容了。
惱恨,不甘,毒辣,冷漠等等表情都顯露在了她那張臉上。
“太后,你現在還懷疑朕是冒牌貨嗎。”
魏太后雙腿一軟,往后退了一步,扶住憋悶異常的胸口,不甘的怒吼:“魏華帶著一萬多禁軍把守各個城門,魏錦林帶著幾千禁軍看守著第一道宮門,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打洞進來的。”
龍蕭搖晃著自己的折扇,挑了魏琴晴一眼,痞里痞氣的回答。
龍御早就算準了魏琴晴不甘久居后宮,一定會聯合魏家,蕭家以及兩大藩王興風作浪,所以早在數月以前,他便吩咐手下的人挖掘了一條城內通往城外的地道。
聽到打洞兩個字,魏太后恍然大悟。
難怪數月前,戰王府大興土木,揚言是在建設別院。
原來是建別院只是個幌子,挖掘地道才是意圖。
瞧魏太后那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龍蕭收起折扇,微微一笑道:“呦呵,魏家的男人挺蠢的,沒想到魏家的女人卻這么聰明,沒錯啦,龍御城南那座別院下面就是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我們就是從那里進來的,魏華那老東西完全不知道呢,至于魏錦林,哈哈,你這么想念他,我將他還給你啊。”
說話間,龍蕭對著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龍炎軍走上前來,將東西遞給他。
“首領,您要的東西。”
龍蕭瞧了一眼屬下手里拎著的魏錦林的人頭,捏著鼻子吩咐:“這么惡心,放在地上。”
“是,首領。”
魏錦林那血淋淋,臉色煞白的頭被放在地上。
龍蕭朝地上瞧了一眼,一腳踹了上去,像蹴鞠一般,將魏錦林的人頭踢向了魏太后。
魏錦林的人頭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后,恰好停在了魏太后的狡辯。
魏太后嚇得往后退了兩步,胃里涌起一陣惡心。
魏錦林被斬殺,守在第一道宮門的幾千禁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魏太后后背冷汗一片,努力讓自己定下神,兩道凌厲的目光看向龍蕭。
“你是誰?”
她身為一國太后,竟然從未見過此人,難道是武林人士,就算是武林人士,這么厲害的人物,她也應該早有耳聞。
龍蕭側過臉,瞥了龍御一眼,淡淡道:“戰王千歲,人家不想跟這個壞女人說話,要不,你幫人家介紹介紹。”
龍御瞪了他一眼。
“說人家。”
“本首領不想再浪費口水了,你來介紹。”
龍御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在場的大臣,最后冷盯著魏太后道:“此人乃是龍炎軍首領龍蕭,龍炎軍乃我大楚王朝開國之初就建立起的軍隊,只聽歷代君王調遣,在兵部沒有任何記載。”
聞言,在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氣。
尤其是魏太后。
傳聞中的那支天兵雄獅竟然當真存在。
魏太后握著的拳頭又加緊了幾分,朱丹染色的指甲嵌入了皮肉之中,心頭憤恨如大海漲潮,洶涌澎湃......
先皇啊先皇,在世的時候寵愛著上官氏那個賤人,從未正眼看過她,臨死了竟然將如此虎狼之師交給戰王龍御......
芳華十四入宮,一顆真心全付,到最后,竟然得不到一絲絲的回報。
呵呵,她魏琴晴這一輩子活得就像個笑話,她好恨好恨啊。
“恭迎皇上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迎戰王,戰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恭迎龍炎軍首領。”
知道龍蕭的身份之后,那些原本站在魏太后這邊的大臣,頃刻間扭轉,跪地叩拜龍承業,龍御跟龍蕭。
龍蕭掃了一眼那些墻頭草,冷笑著調侃道:“喲呵,今兒的風吹得挺大的,把草都吹倒了。”
墻頭草大臣們一個個尷尬臉。
眼見所有人都轉而站在了皇帝那邊,魏琴晴臉上的不甘之色加劇,眼神化刃般盯著小皇帝,龍御等人,開口說話,聲音陰測測的。
“皇兒,你剛才說什么呢,哀家是你的生母,怎么可能是哀家策劃的大佛山圍場的那場刺殺呢,你年紀小,不要被人蠱惑了,哀家是你的生母,這世上,只有哀家是最疼愛你,希望你好的人。”
都到這份上了,還在算計著,半點不見悔改。
龍承業心頭沉了沉,輕笑兩聲,冷聲道:“太后,你真的是朕的生母嗎?”
魏太后眉頭一緊。
“皇兒,你什么意思?”
龍承業道:“太后,在大佛山圍場被刺殺而死的是朕的影子凌玉,朕沒有去大佛山圍場,朕改道去了上官氏的陵寢,取了上官氏的一截骨頭滴血認親,醫書記載,若兩人有血緣之親,死者的骨頭會將生者的血吸入,太后,你猜猜,朕看到的結果如何。”
魏太后臉上的怨憤,不甘逐漸被蒼白跟緊張取代。
先前之所以完全不緊張,是因為篤定了小皇帝孝順,認她這個生母,只要有這一層關系在,就算是宮變失敗了,小皇帝最多將她囚禁在昭仁宮,也不會滅了魏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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