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接過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繼續憋悶的開口:“還有那秦家包子鋪賣貨的小廝,真是一點服務態度都沒有,以為自家生意好,包子不愁賣,就趾高氣昂的,氣得我想一拳敲死他龜兒!
瞧她咬牙切齒咬包子的表情,還握起了拳頭,燕小四噗嗤笑出聲。
這小妮子脾氣暴躁,能隱忍這么久,真是難為她了。
“主子,這包子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回來的,你趕緊趁熱吃幾個,雖然那賣包子的小廝不是個東西,但是秦家包子鋪這包子倒是真的美味。”
剛拿到手的時候,她已經吃了一個了。
燕小四點了點頭,將油皮紙包里的包子分給其他人。
六人一狗,各自分得了兩個。
大將軍一口吞下兩只包子,舔著舌頭,意猶未盡的將燕小四手里的包子盯著,汪汪汪......
燕小四:“......”
大將軍是淳于寒楓的狗,什么樣的好東西沒吃過,竟然這般喜歡秦家包子鋪的包子,這包子真有這么美味?
心里詫異著,她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皮薄肉餡兒大,她一口直接咬到了里面的肉餡兒。
咬到餡兒,剛嚼了幾下,便見她雙眼瞇起,然后呸的一口將嘴里的肉餡兒全部吐在了地上。
鐘氏幾人吃得正津津有味,見她這舉動,紛紛不解的將她盯著。
燕淑雪開口:“這包子挺好吃的呀,小四,你怎么了?”
燕小四目光一掃,瞧幾人手里的包子已經被咬掉了一半,急忙開口:“別吃了!
秦柔已經吃完了兩只包子,有些意猶未盡。
“主子,為什么不讓吃了?”
好在,幾人都聽燕小四的話,將沒吃完的包子從嘴里拿開了。
燕小四眉頭皺得緊緊的,掃了一眼四周,見四周沒有外人,這才低聲道:“這些包子有問題。”
聞言,秦柔秦雨姐妹倆立刻警戒起來。
旋即,秦柔一臉菜色,扣著嗓子想將吃進去的包子嘔出來。
馬丹,難道包子有毒,她偷吃了一個,后面主子又給了兩個,她會不會被毒死啊?
早知道就不貪嘴了,嗚嗚嗚......
燕小四瞧她一臉菜色,悠悠道:“放心吧,吃幾個毒不死人的!
秦柔這才松懈下來。
秦雨一臉嚴肅的問:“主子,秦家包子鋪的包子有什么問題?要不要報官?”
燕小四道:“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這包子里面加入了少量的罌粟殼磨成的粉,這東西又叫大煙,長期服用,會令人上癮,少量加入食物之中,不僅能提升食物的味道,也能令人輕微上癮!
現在,她可算明白秦家包子鋪的生意為何這般好了。
“秦家包子鋪生意之所以這么火爆,多半是這個原因了。”
秦柔拳頭握得緊緊的。
她跟秦雨自幼便是戰王府的人了,在戰王千歲的培養之下,她們姐妹倆見識過很多東西,大煙這種東西,她們姐妹倆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卻聽聞過。
這東西比毒藥還狠,一旦沾染上了癮,會令人生不如死。
“這么說來,那秦家包子在賺黑心錢。”
秦雨一臉凝重。
主子醫術了得,既然主子說秦家包子鋪的包子加入了罌粟,那就一定不會出錯。
“這秦家包子鋪著實可惡,打著先皇御賜的招牌,賺著害人的黑心錢,若是讓他們這么繼續經營下去,這云城的百姓豈不是......”
秦雨秦柔姐妹倆話落,燕小四拉了個本地人,打聽了一下秦家的事情。
秦家雖然是做包子生意的,但是家族勢力比沈家還牛逼,牛逼到連州府衙門都要給秦家幾分薄面。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雖然秦柔秦雨是龍御的人,手里有戰王府的令牌,可想要憑著一塊戰王府的令牌解決掉云城秦家,實在是沒有完全的把握。
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萬不能報官,驚動秦家的勢力,否則會引火上身。
“在食物中添加少量的罌粟殼粉,只會叫人輕微上癮,一段時間不吃了,那癮自然就沒了,咱們現在勢單力薄,秦家這件事,暫時不能插手,若是你們想插手解決秦家,救云城百姓于危難,可以等到了西京城之后,將這件事稟報給龍御,由龍御去解決。”
秦柔秦雨姐妹倆覺得燕小四說得有道理。
再一個,云城百姓雖然重要,但是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她們姐妹倆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主子安危的。
“是,主子,一切聽您的吩咐!
在茶肆喝了一碗茶后,幾人便起身離開,感覺這春日的陽光曬得人有些頭暈目眩的,幾人便打算回沈府。
一名身穿青色袍子的男子從藥鋪出來,微微低著頭,疾步前行,朝著一家客棧而去。
回沈府的路上,燕小四心里還在想著秦家包子鋪的事情,一個不留神,跟那青衣男子撞了個滿懷。
她不及男子那身高,腦袋磕在那男子的胸膛上,磕得有些生疼。
青衣男子見她用手揉著額頭,疼得倒吸了一口氣,趕緊開口道歉:“對不起,姑娘,有沒有撞傷你?”
秦柔秦雨姐妹倆身影齊齊一閃,一左一右護在燕小四的身邊。
沒覺察青衣男子身上有殺氣,姐妹倆這才松懈。
燕小四正揉著疼痛的額頭,覺得入耳的聲音有些耳熟,于是將揉額頭的手拿開,抬起頭來盯著男子。
“是你,你是蕭劍蕭將軍的近身護衛吧?”
雖然不知道青衣男子叫什么名字,但是燕小四卻一眼認出了他是蕭劍的其中一名親信。
她盯著那青衣男子,雙眸微微瞇起。
蕭劍的親信出現在云城,那么蕭劍極有可能就在附近。
蕭家是魏太后一黨的,跟戰王府一向是敵對的,龍御回京,蕭劍也跟著回京,難道蕭劍回京是為了對付龍御?
想到這里,燕小四看眼前青衣男子的眼神微微有了些敵意。
此刻,青衣男子滿心都記掛著主子蕭劍,壓根沒發現燕小四眼中的異樣。
自從十幾日前,將軍收到來自西京城的飛鴿傳書,得知大公子亡故在牢獄之中,氣急攻心,悲憤交加,一口鮮血噴出口昏迷過去,至今還未蘇醒過來,這云城的郎中,但凡有點名氣的,都被他請去客?丛\過,將軍的病情依舊不見絲毫好轉,西京城那邊情況不明,沒有將軍的吩咐,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將將軍送回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