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證實了燕小四的話。
人群里騷動了片刻后,那些蠢蠢欲買的百姓開始涌入趙家家具鋪的展廳。
一下子涌入這么多客人,可把趙春山一家三口給樂壞了。
一家三口一邊樂,一邊熱情的接待客人。
燕小四,燕博書也忙著接待客人,他們倆都經營過酒樓,在接待客人這方面有經驗。
姚金瞧著這畫面,雙眼都笑彎了。
開業第一天,人氣這么高,這是賺大錢的征兆啊。
自己那一千兩沒有瞎投入。
“這位兄弟,你要買家具嗎,本官給你介紹啊。”
姚金心里一激動,也想跟著燕小四他們一起接待顧客,只是他一開口,把正在看樣品的一個男人嚇得魂飛魄散。
娘吶,縣太爺給他服務,這太恐怖了。
這邊,有一個衣著華麗,體態豐盈的婦人拉著燕小四道:“小燕姑娘,你們這里的樣品賣不賣?你們若是愿意賣,我現在就讓人抬走。”
燕小四嘴角微微一抽。
開業這段時間,要靠這些樣品吸引顧客,樣品肯定是不能賣的。
她笑了笑,一臉歉意的看著婦人:“這位夫人,實在抱歉,我們這里的樣品是不賣的,而且這樣品的款式太過簡單了,你這么雍容華貴,應該買更好看一點的款式。”
婦人雙眸亮晶晶的,激動的問:“還有更好看的款式嗎?”
燕小四笑瞇瞇的點頭:“當然有,夫人您這么雍容華貴,歐式的家具比較配您,我們這店里暫時沒有歐式家具的樣品,但是有畫冊,我帶你去看畫冊。”
“好好好。”
那婦人聽她一番夸贊,心里美滋滋的,立馬點頭跟著她去看畫冊了。
燕小四拿了歐式家具的圖紙,給婦人看。
畫冊只描繪了大體,并未畫出細節,所以不用擔心款式泄露出去。
婦人看過畫冊之后,果然滿意。
燕小四瞧她嘴角露出了笑容,再接再厲道:“婦人,我們店開業做活動,您現在訂購,可以享受七折優惠,買回去的家具還能終身保修,像掉漆啊,把手脫落等等問題,我們都上門給您免費維修,而且現在訂購了,一個月就能拿到貨。”
“訂,我現在就訂。”
婦人十分豪爽的開口。
“好吶,夫人您是位豪爽之人,請夫人跟我來。”、
燕小四笑瞇瞇的帶她去填寫資料。
開業當天,一共簽了十八名顧客。
趙春山一家三口樂得合不攏嘴。
一天就簽了十八位顧客啊,擱以前,一個月都簽不了這么多。
果然還是小燕有本事。
為了慶祝家具鋪子開業成功,當天晚上,燕小四在余家私房菜館設宴,邀請趙家家具鋪所有人吃飯。
余掌柜將酒菜分量上得很足,給足了她面子。
席上,燕小四跟姚金喝了兩杯,有些醉意,回到家,倒頭睡得跟死豬一樣。
秦柔秦雨姐妹倆將她扶上床后,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秦柔皺眉道:“要是讓戰王主子知道主子今日跟那么多男人喝酒吃飯,還喝醉了,估計一缸子醋打翻能將整個西澤縣給淹沒了。”
秦雨頭疼不已。
“我們該怎么向戰王主子匯報啊。”
隱瞞著吧,西澤縣還有其他戰王主子的眼線,肯定隱瞞不過去,如實上報吧,小燕主子知道了,要揭掉她們姐妹倆的皮,左思右想都覺得困難。
最后姐妹倆唉聲嘆氣的從燕小四的房間離開。
......
畫面從芍藥村扭轉到銅鑼坪軍營里。
“將軍,不好了。”
蕭劍的一名親信收到來自西京城的飛鴿傳書,神色匆匆的走進主帥軍帳。
“如此神色匆匆,發生何事了?”
蕭劍掃視了一眼親信手里的信,眉心微微跳了一下,心里浮起一股不好的直覺來。
“將軍,西京城來信說,監制大人出事了。”
監制大人指的自然是兵器監蕭成。
蕭劍跟兄長蕭成的關系十分親厚,一聽說蕭成出事,臉色立刻就變了,對著自己的親信招手:“將信給本將軍。”
那親信急忙將信遞到他的手邊。
他接過信,展開飛快的閱覽。
信中說,左相文成淵彈劾蕭成貪污兵器制造款,罪證確鑿,皇帝震怒,如今已經將蕭成打入了天牢,等候處置。
蕭劍看完信后,一把將信揉成了一團,痛心疾首又憤怒。
自己的兄長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可他萬萬沒想到,兄長竟然喪心病狂到貪污兵器制造款的地步。
朝廷撥給的兵器制造款被貪墨,底下的人沒了銀錢,只能在制造兵器的時候偷工減料,或者使用劣質材料,一旦這樣的劣質兵器上了戰場,將會死傷無數大楚王朝的將士。
蕭劍氣得重重一拳頭砸崩塌了面前的書案。
偏偏,做了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的人是唯一疼愛自己的兄長。
見蕭劍這么悲憤交加,那親信小心謹慎的詢問:“將軍,現在該怎么辦,監制大人這次犯的可是大罪,您若是不回京城去給監制大人求情,皇上一定會重重的處置監制大人。”
蕭劍深吸一口氣,做出最終的決定。
“你即刻去點幾十名精兵,立刻隨本將軍回京。”
兄長雖然混賬,但是兄長是唯一一個關心疼愛他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長去死,回京去向皇上求情,只要能保住兄長的性命,哪怕要他官位連降數級,他也愿意。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半夜三更,一陣馬蹄聲響,蕭劍輕裝簡行帶著幾十名精銳上路,急匆匆的離開西澤縣。
此刻,西京城,皇宮。
昭仁宮內,魏太后大怒,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嬤嬤,只留了一名白白凈凈的太監在宮里。
“沒用至極,愚蠢至極的東西,鼠目寸光竟然動了制造兵器的銀款,動了就動了,還愚蠢的被左相文成淵抓到了把柄,文家跟蕭家有殺子之仇,這下文成淵一定會借此機會咬死蕭成那個沒用的東西。”
“太后娘娘請息怒,為了那么個愚蠢的東西氣壞了您的鳳體,可不劃算。”
魏太后長袖一揮,一只精致的玉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