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四道:“田嬸兒,你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是問大壯哥比較清楚。”
燕淑雪道:“田家送去的所有聘禮都在這里了,麻煩田嬸兒清點一下。”
王氏扭頭就狠狠瞪了田大壯一眼。
她擔心了這么久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小四,雪兒,你們別這樣,聽我解釋,大壯對沁兒是一心一意的,是燕淑繡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了大壯,都是燕淑繡那個女人的錯。”
此刻,王氏真是恨不得將燕淑繡給千刀萬剮了。
燕淑雪冷聲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大壯哥沒那心思,怎么會被燕淑繡勾引。”
燕小四道:“田嬸兒,雖然你我兩家關系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我大姐受任何委屈,既然大壯哥有了另外的女人,咱們兩家的親事就此作罷。”
眼見燕小四姐妹倆丟下聘禮要走,王氏急得撓腦。
“田大壯,你還傻站著做什么,趕緊解釋啊。”
“娘,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沒什么好解釋的,是我對不起沁兒,取消了我們兩家的親事也好。”
田大壯看著燕小四姐妹離開,沒有去阻攔,轉身就要進屋。
王氏眼睜睜的看著燕小四姐妹倆走遠,簡直氣炸。
田大壯已經進了屋,將房門關上,她惱怒的沖到田大壯的門前,砰砰砰的砸門。
“田大壯,你若是不想老娘被氣死,就給老娘開門。”
吱呀一聲,田大壯將房門打開,一臉頹廢的站在王氏的面前。
若是平常,看見他這副模樣,王氏肯定會心痛,可現在,王氏恨不得狠狠給他一耳光。
那么孝順,又善解人意的好兒媳啊,就被這不成器的兒子給作沒了。
她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田大壯,你老實說,你跟燕淑繡的事情,小四跟雪兒怎么會知道,老娘不是告訴你了嗎,先過年,后面再去燕家三房好好解釋,你咋就不聽呢。”
田大壯沮喪的開口:“娘,今兒我們去鎮上采辦年貨碰到了燕淑繡兄妹倆。”
王氏頓時明白了。
“這么說,是燕淑繡那賤人將這件事告訴了小四跟雪兒?”
田大壯沉默,王氏心里徹底明了了。
“好你個燕淑繡啊,既然你不讓老娘好好過這個年,你也別想好過。”
她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氣洶洶的往外走。
田大壯緊追上去:“娘,你這是要干啥去?”
王氏道:“老娘去干啥,老娘要去教訓教訓那不要臉的賤人。”
田大壯跟在后面,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如小四預料的一樣,自家老娘發起火來,任何人都壓制不住。
王氏怒火滔天的沖到燕家大宅門外,叉腰大罵:“燕淑繡,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浪貨,明知道我兒子跟燕淑沁訂了婚,還恬不知恥的勾引我兒子,燕淑沁可是你三叔的女兒,你的親堂妹啊,你竟然不要臉到連堂妹的男人都要搶。”
王氏的大嗓門,潑辣勁兒,在芍藥村是出了名的。
此刻她放開嗓子這么一嚎,半個村子的人都沒她的罵聲吸引了,村民們蜂擁一般圍到燕家大宅外面。
后面趕來的村民低聲詢問前面趕來的村民。
“發生啥事了,這大過年的,為啥田寡婦又跑到燕家大門外叫罵?”
“好像是燕淑繡勾引了田大壯,害得燕家三房的燕淑沁跟田大壯解除了婚姻關系。”
“嘖嘖嘖,那個燕淑繡可真不要臉,燕淑沁可是她的堂妹啊,連自己的堂妹夫都要勾引。”
“燕淑繡那么傲慢的人,怎么會看上田寡婦家那小子。”
“你以為燕淑繡那種心高氣傲的人能看上田寡婦家那小子嗎,還不是因為田寡婦家最近發財了,燕淑繡是看上了他家的銀子。”
面對王氏的怒罵跟村民們的議論聲,燕老爺子差點沒氣得一口氣背過去。
他狠狠瞪了燕淑繡一眼,接著一耳光打過去。
“看你干的好事。”
燕淑繡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一邊臉頰紅腫,含淚沖著燕老爺子大吼:“爺爺,你打我做什么,田大壯辱沒了孫女的清白,你有這打人的力氣,不如去找田家人算賬。”
看見女兒被打,胡氏心里不滿極了。
“爹,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繡兒,是不是還指望著,三房那四個丫頭回來叫您一聲爺爺,您別忘了,燕小四當時口口聲聲的說了,從此以后跟咱們燕家大宅這邊一刀兩斷,現在還愿意喊您一聲爺爺的只有繡兒了。”
“嗚嗚嗚,娘。”
燕淑繡捂著紅腫的臉,撲到胡氏懷里委屈的哭。
胡氏給燕博書使了一個顏色。
“當家的,繡兒傷心成這樣,難道你不準備說點什么嗎。”
燕文慶伸手指向田大壯:“田大壯辱沒了繡兒的清白,就該讓田大壯娶了繡兒。”
王氏罵了一陣累了,原本已經消停,一聽燕文慶這話,頓時又火冒三丈。
“讓我們大壯娶那個賤人,絕對不可能,我們田家的兒媳只有一個,那就是燕淑沁。”
“嗚嗚嗚......”
燕淑繡忽然離開胡氏的懷抱,一邊哭著,一邊撞向旁邊的一根柱子。
“我這清白之身也沒了,大壯哥不肯娶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好。”
燕文慶伸手將她攔住,對著田大壯咆哮:“田大壯,你口口聲聲說是繡兒勾引了你,你若是沒那方面的意思,怎么會被繡兒勾引,現在你辱沒了繡兒的清白,又不肯娶了繡兒,你算什么男人。”
王氏叉腰道:“那日,燕淑繡蹲在路邊哭,我家大壯好心上前關心,卻被人打了一悶棍,醒來之后,燕淑繡就躺在大壯的身邊,誰知道,是不是燕淑繡設計了我家大壯。”
燕淑繡淚汪汪的看向王氏,一臉柔弱的開口:“田嬸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犯得著用自己的名聲去設計大壯哥嗎。”
王氏冷哼道:“這可不一定,有些不要臉的賤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