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田大壯趕著牛車將新鮮蘑菇送去大興鎮(zhèn)余家私房菜館。
燕小四則讓鐘氏做了香噴噴的油煎小土豆跟松樅紅燒肉,紅燒肉用一只瓦罐裝好,油煎小土豆用牛皮紙包裝,大包小包的前往銅鑼坪軍營。
到銅鑼坪軍營時,正好碰到龍御在晨練。
為了晨練方便,殿下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
想來殿下已經(jīng)晨練了許久,柔順的黑發(fā)沾染了汗水,白色中衣也被汗水浸濕,布料濕漉漉的貼在胸前,顯得有些透明。
清晨一絲淡金色的陽光灑在殿下的身上,給殿下鍍上了一圈光輝。
從燕小四的位置看殿下,黑發(fā)濕潤,蜜色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寬肩窄腰,身材修長,簡直是性感尤物,行走在軍營里的荷爾蒙。
“你,怎么回來了?”
龍御沒料到燕小四會這么早回來,觸不及防的被燕小四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有些尷尬,還有些羞澀。
“我先去換身衣裳。”
燕小四見殿下轉(zhuǎn)身,似乎有些倉皇而逃,嘴角高高的揚(yáng)了揚(yáng)。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個男人羞澀的樣子,真是不枉此行啊。
站在大帳外等了片刻,燕小四壓住上揚(yáng)的嘴角,憋笑問:“殿下,我能進(jìn)來了嗎?”
大帳內(nèi),龍御已經(jīng)擦掉汗水,穿戴整齊。
一身玄色狂狷的長袍,俊臉沉著,又恢復(fù)了平常不好相處的模樣。
“嗯。”
聽到嗯的一聲從里面?zhèn)鱽恚嘈∷南崎_垂簾,笑容滿臉的走了進(jìn)去。
“殿下,我回來了,殿下吃早飯了嗎?”
龍御瞧她右手抱著一只黑色的瓦罐,左手拿著鼓鼓的油紙包,還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不禁眉梢有些飛揚(yáng)。
原來這小妮子知道想念自己,關(guān)心自己。
“沒有,正準(zhǔn)備吩咐伙食房送。”
燕小四走到桌前,將黑色的瓦罐給油紙包一股腦兒放在桌上。
“吩咐伙食房送碗筷跟盤子過來就行了,我給殿下帶了好吃的東西來。”
“嗯。”
龍御對外吩咐了一聲。
很快,伙食房的人將兩隊碗筷跟幾只空盤碟送了進(jìn)來。
燕小四將瓦罐里的松樅紅燒肉倒進(jìn)盤碟里,又將還熱乎著的油煎小土豆推到龍御的面前。
“殿下,你嘗嘗菜都還熱乎著呢。”
從燕小四離開到現(xiàn)在,龍御每頓飯都沒吃好,換了幾道菜,都覺得味道不對勁,此刻面對燕小四殷勤的小臉,終于覺得菜色都對口味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油煎小土豆吃,外皮香脆。
再夾松樅紅燒肉吃,鮮美多汁。
這一頓飯,吃得很飽很滿足,放下筷子問燕小四:“你回來,有什么事?”
小妮子回來得這么早,肯定有事求他。
燕小四嘿嘿一笑,先將自己寫好的請柬遞上:“殿下,我家十月二十辦喬遷宴,也就是大后日,這是給殿下的請柬。”
龍御以為她就是來送個請柬的,收起請柬,心情不錯揚(yáng)起了嘴角。
“那日,我一定到。”
見殿下劍眉飛揚(yáng),心情似乎不錯,燕小四趕緊抓緊機(jī)會開口:“殿下,其實我還有件事要求你。”
龍御嘴角的笑容有些凝結(jié):“什么事?”
“我有個朋友消失了,你幫我找找唄。”
“你先說說是誰?”
“白明月,他原來是大興鎮(zhèn)濟(jì)仁堂的一名大夫,最近消失了,余掌柜去衙門報了案,可是我不相信那些衙役。”
果然回來這一趟,求他尋找別的男人才是真正目的,給他送請柬只是順便。
想到這糟心的事,龍御嘴角的笑容徹底成冰,臉色也黑了幾分。
“你很擔(dān)心他?”
“朋友一場嘛,自然有些擔(dān)心。”
龍御冷道:“人我會幫你找,有消息了,告訴你。”
燕小四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殿下生氣了。
“殿下,你吃醋了?”
龍御起身,走去書案,背對著她道:“吃醋,本王一天閑得很嗎。”
這語氣,就是吃醋了。
燕小四偷偷抿唇笑,起身跟到書案,厚著臉皮將雙手伸過太師椅,搭在龍御的肩膀上。
“殿下,要是你失蹤了,我一定比現(xiàn)在更加著急,我一定會急瘋。”
龍御沒有扭頭看她,不過心情稍微好些了。
“甜言蜜語,油腔滑調(diào)。”
“那殿下你到底喜不喜歡聽?”
龍御不說話,翻看著文書,只是文書上是什么內(nèi)容,他壓根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
見他不說話,燕小四一狠心,低頭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耳垂上的微微刺痛感,令龍御整個人緊繃,酥麻從耳垂流竄進(jìn)了心里。
他眼神一暗,側(cè)身一把抓住燕小四的手。
燕小四觸不及防被他拽著靠近書案,然后被他抱起,放在了書案上。
哐當(dāng)哐當(dāng)一陣亂響,原本整齊擺放在書案上的東西,被龍御一股腦兒的揮在了地上。
龍一忙不迭的沖進(jìn)來,看見一地狼藉,殿下將小燕姑娘壓在書案上,姿勢香、艷。
龍御抬起被欲、火熏得有些發(fā)紅的眸子。
“滾。”
龍一面紅耳赤,一聲不吭,趕緊轉(zhuǎn)身滾了出去,守在外面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大帳。
燕小四后背緊緊的貼著書案,暴風(fēng)聚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從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最后一路向下到了脖子,胸。
龍御一只手擒住她的雙手,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
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鉆進(jìn)了身體里,燕小四打了個哆嗦,喘息道:“殿下,我還沒及笄呢。”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灌在龍御的頭頂上,迫使他眸子里的情、欲退散了幾分,停下來,喘著粗氣盯著燕小四。
“對不起。”
三個字砸得燕小四一愣。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她,耳垂應(yīng)該是男人比較敏感的部位,她竟然不知死活的去碰觸了。
“你......你先讓我起來,我腰被桌子硌得有些痛。”
龍御抱她起來,伸手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
燕小四快速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子,紅著臉道:“那個,我先回去了,明日搬家,家里還有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