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有幾分眼力，見她手中的何首烏塊根極大，一看就不是凡品，笑瞇瞇道：“白掌柜今日正好在，小公子請進。”
“多謝，勞煩領路。”
燕小四略點頭，跟著藥童入內。
“明月賢弟，之前是為兄不對，還請明月賢弟看在咱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再回濟仁堂吧。”
“敬業兄客氣了，敬業兄為了維護濟仁堂，那么做沒什么不對，若是在下，恐怕也會這么處理。”
“明月賢弟，那你是肯回濟仁堂咯？”
“抱歉，濟仁堂在下不會回來了，在下在濟仁堂待了那么多年了，也是時候到處走走看看了。”
“明月賢弟，你這分明還在怪為兄當日沒有維護你。”
......
有對話從茶水間傳來。
燕小四稍微聽聽，便知道里面其中一人是白明月。
當日，白敬業為了維護濟仁堂的名聲，毫不猶豫就舍棄了白明月，今日見濟仁堂的生意受到影響，竟然想將白明月請回來，這生意人的臉皮可真是厚實。
藥童考慮到燕小四手中的何首烏不是凡品，想了想，硬著頭皮通稟：“掌柜的，有位小哥前來賣何首烏。”
白敬業正在氣頭上，哪有心情買什么何首烏。
“濟仁堂有專門的進藥渠道，讓她走。”
藥童雖然舍不得燕小四手中的何首烏，但是掌柜的話，他也不敢忤逆，于是一臉歉意的看向燕小四。
正要請燕小四出去。
燕小四的動作卻嚇得他臉色大變。
“白掌柜，我這里有人形何首烏，你當真不出來看看。”
人參鹿茸值錢，人形的何首烏同樣之前，傳說，人形何首烏是成了精的。
藥童怒了。
“你這小公子怎么這樣，我好心好意讓你進來，現在掌柜的說不要，你卻在這里大喊大叫，不是存心為難于我嗎？”
“抱歉，小哥，若是白掌柜生氣，我一律擔著便是了。”
“你擔得了嗎。”
吱呀一聲，茶水間的門被打開，白敬業跟白明月一前一后的走出來。
白明月看見燕小四，沒說話，送上微微一笑，算是跟燕小四打過招呼了。
“既然白掌柜有客人，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白敬業送他到門口。
“希望明月賢弟好好考慮為兄今日的提議。”
“好。”
將白明月送走，白敬業才折回茶水間見燕小四。
他朝燕小四的手上挑了一眼，燕小四手里提著三株還帶點泥巴的何首烏，塊根有地瓜那么大，的確是人形的。
在此之前，他以為人形何首烏只是一個傳說，今日當真見到，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欣喜。
“小兄弟，可否將你手中的人形何首烏給我看看？”
燕小四本就是來賣何首烏的，自然是可以看的。
“當然。”
她上前兩步，將其中一株人形何首烏遞給白敬業。
“貨真價實，請白掌柜過目。”
白敬業接過，聞了聞氣味，確定是何首烏無疑，心中更加欣喜。
這何首烏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孩，四肢俱全，腦袋身體，一樣沒少。
傳人形何首烏是成了精的，將這樣的何首烏送去西京城，賣給那些西京城里的達官顯貴，一定能賺不少銀錢。
“小哥，你這三株人形何首烏我要了，給你三百兩如何？”
白敬業瞧她身上的打扮，那身藍色的緞面袍子雖然好看，卻不是上層面料，頂多值五兩銀子，他開出三百兩銀子的高價，以為她會滿心歡喜的答應。
三百兩銀子，對于普通百姓家庭，那可是天價了。
燕小四淡淡笑了笑，旋即擲地有聲的回答：“三株人形何首烏，一千五百兩銀子，少一個銅板，我也不賣。”
白敬業氣得嘴邊胡渣子抖了抖。
可惡，這小子竟然一口氣加了一千二百兩。
他臉上的商人式笑容快要掛不住。
“小哥，你這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我并沒有獅子大開口，白掌柜一千五百兩銀子買這三株何首烏不吃虧，傳說，人形何首烏是修煉成精的，比百年甚至千年人參還珍貴少見，白掌柜買下再弄去都城西京售賣，少說也能賣三千兩。”
白敬業冷笑道：“既然這般值錢，那為何小哥不自己拿去西京售賣？”
燕小四直言道：“一是西澤縣距離西京太遠，我年紀太小，若揣著這寶物上路，恐怕人還沒到西京城，東西就被搶了，二是就算我到了西京城，我也沒有人脈，不好售賣，而白掌柜就不同了，白掌柜做了多年的藥材生意，一定有熟人在西京。”
小小年紀，竟然能想到這里，白敬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欣賞歸欣賞，卻仍然不忘記砍價。
“一千兩，這是我能給最高的價了，我將這三株人形何首烏弄去西京得請鏢局，聯絡買家，也得花銀錢。”
燕小四道：“一千五百兩就是一千五百兩，若是白掌柜不同意，那我只好將東西帶回去，自個燉湯喝了，這東西這么好，說不定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吃了不虧。”
說話間，燕小四就要伸手奪回白敬業手中那株何首烏。
白敬業頭疼。
今日沒能拉回白明月，又碰上這么個精明的小子。
“一千五百兩就一千五百兩，將那兩株也給我看看。”
燕小四微微勾唇，將另外兩株何首烏遞到白敬業的手中。
“請白掌柜過目。”
另外兩株更肥大一些，也是四肢俱全的人形，白敬業看過后，十分滿意。
“我帶你去柜臺結賬吧。”
“有勞白掌柜。”
燕小四跟隨白敬業到外面的柜臺，白敬業取了一千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給她。
拿到銀票，燕小四很是高興。
畢竟那三株何首烏是她隨手從大姑娘峰上挖的，在空間里種了沒多久，就長成人形了。
經過種植何首烏這件事，她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秘密，空間里的一切似乎跟她的意識聯系著，那日，她在空間里面種何首烏時，下意識想的是，若是這些何首烏能夠長成人形就好了，沒想到，還真就長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