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去破舊的碗櫥里,將油罐子抱了出來,用勺子使勁挖了幾下,見勺子上面沾了些油沫子。
“能刮出一點點來。”
燕小四道:“不用使勁刮,倒一點開水進油罐子里,抱著油罐子晃幾下,那些沾在罐子上的油沫沫就全到水里了,再將水倒進鍋里燉狗肉就行了。”
鐘氏按她的話做,先往大鐵鍋里加幾瓢水,燕淑雪負責燒火,鍋里的水很快開了,鐘氏小心翼翼的將那半盆子狗肉丟下去。
這些狗肉必須一頓吃光,否則讓劉家的人發現,就惹事了。
燕小四正在為燕淑蕓處理傷口。
她先將藥粉撒在燕淑蕓的傷口上,再找了塊干凈的破布,給燕淑蕓將傷口包裹起來。
本來空間里是有干凈的繃帶的,拿出來用,鐘氏與燕淑沁肯定又要問東問西,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就只有找干凈的破布給燕淑蕓包扎,反正效果都差不多。
燕淑蕓瞧著她手中的灰色藥粉,好奇的問:“小四,這是什么藥粉?挺有用的,我這傷口已經不怎么疼了。”
給燕淑蕓用的藥粉,是用中藥研磨而成的,這個倒好解釋。
燕小四回答她:“這是三七粉,三七是一種能夠治療跌打損傷的中草藥,咱們村外的堰塘附近就有,我經常到堰塘那邊去摸泥鰍,所以知道。”
燕淑蕓瞧她包扎傷口的手法也很熟練,于是用崇拜的眼神將她看著:“小四,三姐覺得你的醫術不比村里的葛郎中差。”
芍藥村有個土大夫,名字叫葛東樹,能夠治療一些頭疼腦熱的毛病,芍藥村的村民病了,都是去葛家抓幾副草藥。
因為芍藥村就葛東樹一個土大夫,做獨門生意,這些年,葛家賺了些錢,在芍藥村也算是富裕人家了,雖然比不過燕家與劉家,但是比尋常人家好許多。
燕小四對這葛東樹有幾分印象。
這人人品不怎么好,上個月,燕淑蕓染上風寒,身子發熱吃不下飯,鐘氏身上沒有錢,去葛家想賒兩副藥,等有錢了還過去,葛東樹不僅不將藥賒給鐘氏,還說了一番挖苦鐘氏的話。
“三姐真有眼光,總有一天,我會讓葛東樹那老東西沒有生意做。”
她可是很記仇的,鐘氏現在是她娘,欺負鐘氏,就是欺負她。
燕淑蕓只當她是說著玩的,笑了笑就沒放在心上了,然后問她另外一件事:“小四,你不是說白術燉雞好吃嗎,咱們家現在有狗肉了,白術能不能燉狗肉?”
她這么一提,燕小四這才想起自己挖的那些白術。
白術性溫和,狗肉也是溫性的,燉一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若是狗肉里面什么都不放,吃著也挺膩味的。
“應該可以放些在狗肉里。”
一旁的燕淑雪接過話。
“既然可以,我這就去取些白術洗一洗,待會兒好下鍋。”
燕淑雪將洗好的白術交給鐘氏。
洗干凈后的白術,瞧著有些像土豆,鐘氏按著切土豆的方法,將那些白術切成一塊一塊的,等狗肉燉得快熟了,便將切好的白術丟進鍋里,然后放了些粗鹽進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