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藥可救?
眼看要來不及了,周睿直接掏出道德天書,凝聚救命金丸。
還好道德天書最近又積攢了不少金光,待救命金丸凝聚出來,周睿拿起來就往對方嘴里塞去。
又是一陣強大的抗拒力,讓周睿不由想起救陳金良老舅的時候。
只有人已經完全死掉,才會讓救命金丸都很難塞進嘴里。
周睿已經看過好幾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他希望不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遇到了。就一定要解決!
所以,再大的阻力,也擋不住他的決心。
道德天書上兩團金光,隨著周睿的思想消散。
阻力瞬間減輕了許多,使得周睿順便把救命金丸塞進對方口中。
然而就在救命金丸入口的剎那,周睿突然覺得手里一輕。
轉頭看,只見對方的靈魂像被什么東西拖著一樣,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周睿臉色難看到極點,靈魂消失,哪怕救命金丸也起不了作用了。
果不其然,眼前的身體溫度迅速降低,楚子秋在一旁按了下頸部,然后臉色難看的低聲道:"他死了。"
周睿自然知道人已經死了,還知道已經完全救不活了!
他臉色比那具尸體還要青,為什么會突然死掉,而且死的這么快?
一名民警走過來。低聲詢問道:"周醫(yī)生,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可能已經預料到沒什么好事,聲音壓的很低,好給周睿一個反應的時間。
但周睿不覺得有什么好隱瞞的。嘆氣道:"他死了。"
民警臉色一變,死了?
周睿為什么名氣大?
正因為他救活了很多早已經被其他醫(yī)院或者醫(yī)生判定死刑的病人,在很多人眼里,這是一位真正可以妙手回春的神醫(yī)!
因此,如果周睿說一個人救不活了,那就真的沒救了。
這已經成為很多人的共識,幾個民警整天在睿才藥鋪門口執(zhí)勤,對此自然更是清楚。
周睿說人死了,比儀器還管用。
他們嘴里發(fā)苦,怎么就死了呢?
最主要的是,人是死在和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哪怕有人作證自己的執(zhí)法過程沒有問題,攤上這么個事,也落不得好。而且,死人是比較犯忌諱的事情,晚上做夢都會做噩夢的。
那幾個和死人一起來的腦殘粉憤怒的大叫著,說是周睿把人氣死了,要他償命。
民警和志愿者一起把幾人控制住,防止他們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沒多久,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
就算周睿說人死了,還是得抬去醫(yī)院做檢查。又或者送去法醫(yī)那邊進行鑒定的。
幾個腦殘粉指控是周睿把人害死,換成別人,肯定要被帶去警局,最少也得錄個口供什么的。
但周睿身份非同一般。民警不好直接對他做什么,而且新上任的公安局長也做出了指示,對周睿務必要客氣,不能輕舉妄動。
上一任的局長陳金良,現(xiàn)在已經進入領導階層,但仍然分管治安方面的工作。
有他在,誰也不敢輕易去銬周睿。
這件事鬧騰了將近兩個小時,待警車離開,楚子秋感受著周圍人的注視,然后有些無語的對周睿道:"你怎么會遇到這么倒霉的事情?"
周睿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倒霉,遇到個不講理的女明星也就算了,女明星的腦殘粉來找麻煩也算了,可怎么就死了呢?
而且死亡的速度,實在快的驚人。
從倒地,到靈魂連周睿都抓不住,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秒的功夫。
這是周睿得到道德天書以來。遇到過最快的死亡案例了。
以往靈魂飄出來也許有幾秒的,可抓不住的,最少也得十分鐘以上。
價值一兩千萬的救命金丸都塞嘴里了,依然不起作用。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后續(xù)會不會有別的麻煩,誰也不知道。
畢竟這個年代,死人是大事!萬一被人抓住不放,哪怕周睿有理,也難免被潑點臟水。
就像前些年一位老人橫跨護欄亂穿馬路,過路司機出于安全考慮按了下喇叭提醒,老人摔倒后把人給告了,最后司機賠了十萬塊錢。
理由是他的喇叭把人嚇到了……
有些事。是沒法講理的。
出這么個事,再坐診的話,也沒什么心情了。
周睿干脆把店鋪門給關了,和楚子秋一塊離開。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距離店鋪大約三百米左右的街頭,一名看起來很壯實的男人坐在電瓶車上看著這一切。
他眼中一抹黑霧閃過,然后才騎著電瓶車離開。
在他的掌中,一把小小的黑色兵刃上,插這一個面容痛苦的男性身影。
那身影極小,好似被縮小了數(shù)十倍一樣。黑色兵刃把他像葫蘆一樣串起來,任其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如果他的面容再清晰一點。一定有人可以認出,這正是先前死掉的那人!
這是當初被周睿用主簿令牌所傷的第二個陰差,同樣附身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只是他的力量氣息,要比那位女性陰差明顯許多。不敢輕易靠近周睿而已。
但周睿也不知道,陰差是有勾人魂魄的能力。
他們所用的兵刃,都擁有這樣的特殊能力。
當然了,想要讓一個人死的非常快,快到連使用救命金丸都沒時間,還是需要特殊手段的。
全盛時期時,他們要這樣做算不上特別麻煩,但現(xiàn)在,就得付出一定代價了。
周睿完全不知曉,自己沒能殺掉那兩個陰差,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如果知道,他那時寧愿多吐兩口血。晚暈幾秒鐘,也一定要殺掉他們!
二十分鐘后,周睿和楚子秋來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的店長又換人了,那個做事比較機靈的本家調去了另一個地方。新上任的店長,是旁系的外姓人員。
不過依然是機靈的性格,很會做事,一看到周睿和楚子秋來了,連忙親自泡了茶端過來。
如果沒人說話,周睿還以為他是店員呢。
惹出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周睿也挺煩的。
楚子秋只好安慰他,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死了又和你沒什么關系。"
"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周睿嘆氣道。
"別多想,這里可是青州,以你的地位,這點事還能惹出什么風浪來?"楚子秋很是不在乎的說。
別說那人是自己發(fā)病身亡,就算真是周睿弄死的又能怎么樣?
身在京都,作為楚家老號這樣的大家族嫡系成員,楚子秋對于什么是黑暗再清楚不過。
他見識過很多富家子弟胡作非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也沒有人在乎。
弱肉強食,并不僅僅存在于原始森林。
誰爬到高處,也不是為了給別人拍照片的。
"算了。不說這個,先算算賬吧。"周睿道。
他來回春堂,是為了把先前的賬目核算一下。
平蘭村那邊實在太缺錢了,周睿不得不想辦法把能搞錢的地方都整一整。當然了。今天專門做這件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轉移自身注意力。
在回春堂呆了一段時間后,周睿接到了陳金良的電話。
陳金良上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心里一沉。
"你這事有點麻煩,那人的親哥是通州的二把手,關系很硬。現(xiàn)在對方得知了消息,要求我們立刻逮捕嫌疑人,并送往通州進行審訊。現(xiàn)在我正在和對方交涉,讓你去那邊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估計得來錄個口供,所以提前通知一下你。"陳金良說。
周睿眉頭緊皺,倒不是怕那個所謂的二把手,而是隱約覺得,這事有點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