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兩人有了夫妻之實,等有了孩子,也就多了份牽掛。
宋鳳學(xué)也許在平時表現(xiàn)的比較強(qiáng)勢,但心理還是和普通女人沒有多大區(qū)別,始終覺得孩子是栓住男人最厲害的武器。
紀(jì)澤明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和她對視一眼后,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兩口子都沒問什么,畢竟這是小夫妻的事情,他們身為長輩問太多也不好。
吃完飯后,周睿和紀(jì)清蕓一起出了門。
宋鳳學(xué)則去他們臥室看了眼。出來后一臉喜色的道:"床單沒了。"
紀(jì)澤明笑出聲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而屋外,周睿很是主動的親了紀(jì)清蕓一口,看著她羞紅著臉驅(qū)車離開,這才心滿意足的開車朝藥鋪去。
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更讓周睿開心了,以至于到藥鋪的時候,仍然滿臉笑意。
連今天來看病的人,都看出他的精神頭不一樣,紛紛好奇的問:"周醫(yī)生遇到什么好事了?中彩票啦?"
"差不多吧。"周睿笑哈哈的說,在他看來,自己能和紀(jì)清蕓在一起,比中彩票還要幸運(yùn)的多。
雖然昨天晚上"勞累"了很久,但周睿今天精神好的很,連看病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兩個小時的時間,足足看了往常一上午的人數(shù)。
此時的街道上,兩名滿臉絡(luò)腮胡子,身材卻稍微偏瘦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他們像是剛吃完飯,其中一人還打了個飽嗝。
另一人則好奇的看著睿才藥鋪門口的長龍,問:"那是什么店。好多人啊。"
"我哪知道。"打嗝的男人回答說。
兩人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刻意粗壯,不是特別自然。
走到藥鋪門口,看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兩人更加好奇。
拉著旁邊一人問:"這藥鋪很有名嗎?怎么這么多人來?"
"當(dāng)然有名了,這可是周神醫(yī)的藥鋪!"那人打量了這兩位一眼。問:"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不然的話,肯定不會問這種問題。"
"周神醫(yī)?"兩人互視一眼,其中一人的眼神,有些不屑一顧。
這兩位,正是喬裝打扮的羅泉君和羅若雅。
作為大明星,羅若雅也見過不少有名的醫(yī)生,能被稱之為神醫(yī)的少之又少,且都在各大頂級研究機(jī)構(gòu)或者醫(yī)院任職。
像這種在街頭開藥鋪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因此,羅泉君很是不屑。
不就是個醫(yī)生嘛,口氣那么大,還神醫(yī)呢?也許有點醫(yī)術(shù),但也不至于這么受追捧吧,看來青州也不過如此。
羅若雅好奇的朝著屋里頭看了眼,見是一個年輕男人在那坐診,很是驚訝。
這么年輕的神醫(yī)嗎?
羅泉君也看到了,撇嘴道:"沽名釣譽(yù)的人多了去了,沒什么新鮮的。"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周神醫(yī)可是我們青州的招牌,再胡說八道,小心挨揍!"旁邊一人沉聲道。
還有幾個人,也投來了威脅的眼神。
羅泉君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道:"我又沒說錯,醫(yī)生就是醫(yī)生,非加個神字。不就是為了吸引人,抬高自己的價值嗎。真是神醫(yī)的話,怎么會蝸居在這種店里?"
"你懂什么!"那名來看病的男子很是憤慨的說:"周神醫(yī)可不是一般的醫(yī)生,他的醫(yī)術(shù)水平,高到連京都楚家老號的楚蒼海都佩服。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懂中醫(yī)。跟你們說了也白搭。不看病就趕緊走人,別在這礙眼!"
"楚蒼海佩服他?"羅泉君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也曾見過那位楚家老號的招牌人物,自然明白楚蒼海在中醫(yī)界是什么地位。
要說有人佩服他,那還是可以理解的,但要說有哪個中醫(yī)值得楚蒼海佩服,羅泉君是絕對不相信的。
再說了,就里面那個年輕男人,看著跟剛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似的,也太能吹了。
至于門前這幾個排隊的人,在羅泉君心里已經(jīng)和托差不多的角色了。
正準(zhǔn)備拉著羅若雅離開時,兩人又聽到前面?zhèn)鱽碜h論聲:"哎,你們昨天誰去過銀塔餐廳嗎?聽說周神醫(yī)送他老婆一條價值上億的項鏈,項鏈?zhǔn)怯须u蛋大的鉆石,可牛了!"
"真的假的?雞蛋那么大,也太夸張了吧。"
"肯定沒雞蛋那么大,我姐夫當(dāng)時就在場,說是指頭大小的紅鉆,稀罕的很。據(jù)說連南洋國際的首席鑒定師,都給嚇的腿軟。"
"臥槽。周神醫(yī)原來這么有錢嗎?"
"不僅有錢,他老婆也漂亮的很,跟仙女似的。我聽說這幾天有個叫羅若雅的女明星要來青州,我姐夫說,周神醫(yī)的老婆。比羅若雅還漂亮呢。"
"這群人也太能吹了!"羅泉君憤憤不平的說:"走,再聽下去我耳朵都要長蟲了!"
然而她拽了兩下羅若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盡管她沒想過和誰比較,但價值上億的紅鉆,夸張上天的醫(yī)術(shù),都讓羅泉君很不服氣。
竟然敢說有人比她堂妹還漂亮?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羅若雅回頭看她一眼,低聲道:"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干,要不然試試這個周神醫(yī)的水平?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羅泉君本來沒這意思,但看羅若雅也被激起了好勝心,便沒有強(qiáng)行離開。
她也想找機(jī)會殺殺周睿的銳氣。即便周睿本身并沒有得罪她們。
于是,兩人干脆跟在后面排隊。
好在今天周睿看病的速度非常快,隊伍沒有往常那么長。
大概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兩人站的腿都要麻了,終于排到了位置。
一同走進(jìn)屋里,周睿正在給人寫藥方,頭也不抬的道:"請坐。"
羅若雅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周睿的藥方,她也曾練過一段時間毛筆字,只是拍戲時間太緊,后來就給耽擱了。雖然自己寫的不怎么樣,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
周睿的字,不像其他醫(yī)生那樣,寫的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看不懂。
龍飛鳳舞。筆走游龍,很是好看。
僅僅這字,便值得稱贊。
而周睿本身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形象倒是也不錯。
不過羅若雅可不是來稱贊他的。只是閑著沒事干來試探試探。
沒幾秒,周睿寫完了藥方,叮囑那人幾句后,抬頭看向新的病人。
只看了一眼,周睿便微微一怔。
這讓羅若雅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好似自己的裝扮被看穿了。
她所帶的道具,都是從劇組里拿的,如果不開口說話,不太可能輕易被看出來。
但周睿的眼神,讓她不敢確定。
"要看什么病?"周睿問。
站在一旁的羅泉君道:"你不是醫(yī)生嗎,問我們干什么。"
周睿微微一怔,這語氣,怎么跟來找茬似的?
沒有再問下去,他道:"手伸出來,把脈。"
"不把脈看不出來病嗎?就這還叫神醫(yī)呢?"羅泉君又道。
連后面的人都聽不下去了。說:"你們倆來搗亂的吧,不把脈,又不說看什么病,讓人怎么看?"
羅泉君回頭瞪那人一眼,道:"關(guān)你什么事?中醫(yī)望聞問切。把脈只是其中一種方法。要是不把脈就看不出病,有什么資格叫神醫(yī)?"
那人氣的夠嗆,正要和她理論幾句。
周睿抬手示意了下,然后笑道:"你說的很對,望聞問切,確實都可以看病。既然不方便把脈,那我就問問吧。最近是不是耳后時有疼痛,并伴有胸口發(fā)悶的癥狀?"
羅泉君和羅若雅都愣了下,因為周睿問的這個問題,剛好問到了點子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羅若雅確實經(jīng)常耳朵根后面陣痛,胸口也悶的厲害。
去醫(yī)院檢查過,也沒檢查出什么原因,只說可能太過疲憊導(dǎo)致的神經(jīng)痛,要多注意休息之類的。
眼前這個年輕男人不僅沒有儀器檢查,也沒有把脈,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瞎蒙?
沒那么巧吧……
看到兩人的異樣眼神,周睿就明白自己說對了,便接著道:"如果所料不錯,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傷到骨頭吧。尤其是頸骨和脊椎?"
羅若雅更是吃驚,他連這個都看的出來?
她忍不住問:"這是什么病?"
周睿想了下,道:"什么病不好說,這樣,我給你們寫一道方子拿回去看看。覺得可能有用。你就試試。"
說罷,周睿開始提筆寫字。
羅泉君很是不高興的道:"有病你就說啊,干嘛模模糊糊的,裝神弄鬼嚇唬人嗎?"
周睿也不回答,飛快的寫了個方子遞過去。道:"你們先自己試試吧,下一位。"
羅若雅接過紙張,只掃了一眼,便愣住。隨后她快速起身,拉著羅泉君道:"走。"
"哎,病都沒看呢,你……"
羅泉君話說一半,就被她給拉走了。
后面坐下的病人不爽的道:"周醫(yī)生,你這脾氣也太好了,那倆擺明來搗亂的,還給他們寫什么方子啊。"
周睿笑了笑,說:"也不能說是搗亂,可能性格不一樣吧。"
出了門的羅泉君,仍然很不高興。盡管周睿說對了很多事情,可是結(jié)論如此模糊,讓她怎么能接受。
不等開口,羅若雅便臉色股股改的把周睿寫的那張紙遞過去,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什么東西把你嚇成這樣?"羅泉君嘟囔著接過紙,看了一眼后,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