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其中一個陌生人告訴頭領,很多村民向趕來。那頭領本想對村長逼問一番的,看著形勢不對,趕緊示意手下撤了。村長看到他們遠去之后,打電話給小羽他們。此時小羽和Flyer已經坐上通往城鎮的車上,村長叮囑他們要小心。
Flyer這時才和小羽說起管家問他可蘭玉的事情,這樣一分析,看來別墅是回不去了。不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Flyer的老家在哪,他們倆決定先去另一個城鎮躲一陣子,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Flyer的老家---靈龍市,離原來的城市大概有800公里之遙。想來一時半會兒,他們也找不到,于是心才稍稍安定。
小羽坐了兩三天的車,早已筋疲力盡,倒在Flyer的肩旁。Flyer看著小羽的樣子,一陣心疼,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抗那幫人。只能閉目養神,經過一路的顛簸,終于到了靈龍市。
靈龍市在東南沿海一帶,山水環繞,景色秀麗,民風古樸。雖然經歷現代化的發展,城市的高樓大廈聳立,但仍然保留了古時的建筑群,別有一番風味。城市名字取意劉禹錫的《陋室銘》中“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的語句,命名“靈龍市”。
小羽和Flyer一到這里,頓時忘記了前天的煩惱,覺得心情舒暢。Flyer已經是十多年沒有回到這里了,自從讀高中以后,父母搬到了大城市,這里的親人聯系也越來越少。所以漸漸地也不回來了,這次回來還沒有通知族里的人,不知道住宅現在是誰住著。
Flyer帶著小羽先到酒店住了下來,然后打電話問爸媽,Flyer的爸爸告訴他:{老家的住宅一直空著,鑰匙就在三叔公那里。},他爸也不知道Flyer和小羽是被人追,才逃到那里。還以為他們是去那里度假的,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Flyer和小羽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三叔公的家里。三叔公是一個斯文人,年輕也國家的政府官員,對事物自由一番獨到的見解,因為一向堅持己見,不肯隨波逐流,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升遷。做到50多歲的時候,越來越看不慣官場的作風,就提前退休了。每日閑來無事,到處走走,這家說說話,那家蹭蹭飯的。
三叔公看到Flyer帶著一個女孩進來,就說:{阿蘇,什么時候回來了,不錯咧,還帶了老婆了。}阿蘇是Flyer小時候的乳名,這里的人都習慣了。小羽第一次聽到他還有這樣的名字,就偷笑起來。蘇飛看到小羽在笑自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很快他想到了正事。
Flyer說:{三叔公啊,我們家的鑰匙呢。}
小羽也叫到:{三叔公。}
{你看你,回來也不進來坐坐,問什么鑰匙。還是你老婆懂禮貌嘛。}三叔公說到,其實昨晚Flyer的爸爸已經和三叔公打了電話,說Flyer回到老家了,讓他多照顧一下。
三叔公也不理Flyer是不是在聽,就一直說個不停。倒是小羽和三叔公聊聊就熟了起來,小羽直爽的性格深得他的喜歡。
{晚上記得過去吃飯啊。}三叔公把鑰匙給了Flyer之后,和小羽說到。小羽笑著答應了,{你三叔公這人蠻熱情的嘛,你為什么不愿意和人家說話呢?}
{現在說,晚上還得說一遍,不如都留到晚上說。}Flyer說到。
{啊?為什么?}小羽問。
原來三叔公退休了,還不忘念叨官場的事情,每次看新聞都說這個不好,那個有潛規則。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些弊端,但他這樣說也改變不了什么。家人聽多了,也就不和他說什么了,他只好和一些小孩子說。小孩子初以為故事好聽,后來聽得多,也就是來來回回那幾個他遭遇的事情。
小孩子見他就跑開,自此他每見到陌生人來,他都很熱情地接待,之后就和別人說這里的官場如何如何黑暗。不過這已經是十多年前,他剛退休那時候的事情了。如今他已經將近70歲,不知有沒有改變什么。其實本來世界就那樣,他離不離開都沒有什么分別。
小羽聽完Flyer的解釋,才有所明白。Flyer來到了自己老家的住宅,離三叔公的家里也不過是兩條街的距離。這里都屬于古時的建筑群,房子都是用藍磚建成的,兩扇木門對開,上面有兩個門環。如今的門口的門鎖已經改成鐵棍串起兩扇門的門扣。早已不是以前那些在門背后的門閂。
Flyer打開門上的鎖,推開門進去,發現門背后竟然沒有多少灰塵。想必是三叔公經常打掃的緣故,但十幾年都沒人回來住的房子,為何他會經常來打掃呢?
Flyer沒去細想這些,進去之后就是一個很大的天井,是采光用的。天井再進去就是家里的大廳,也是供奉神位的地方。通常也在這里吃飯,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人了。一切都顯得空蕩蕩的,這里和小羽村長那里有很大的不同,小羽第一次也看得新鮮和好奇,這在她以前的生活中都是看不到的。
小羽的疑問,Flyer一一為她解答。小羽總是聽得入迷,又帶著崇拜的神情,搞得Flyer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進到睡覺的房間,里面的床和座椅都十分干凈,像是剛剛清潔過一樣。
看完房子之后,小羽和Flyer買了一日常用品和衣物,看來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了。東西都準備好之后,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
三叔公打電話過來,說:{快吃飯了,都過來吧。}
{這么早就吃飯了嗎?}小羽問到。
{我也不知道。先過去再說吧。}
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回到三叔公那里了。
Flyer的爺爺奶奶都已經過世,三叔公可以說是他那支血系最親的人,和他的爺爺是親兄弟。在上個世紀60、70年代沒有計劃生育,基本每個家庭都有5個孩子以上,有些甚至有十幾個。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Flyer爺爺那一代一共是5個兄妹。
三叔公和爺爺,爺爺排行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三叔公自然是老三了。姐姐和妹妹都嫁到外面去了;緵]有回來過。
Flyer和小羽回到時,三叔公正坐在門口。
三叔公說,小蘇這么久沒回來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一定要祭祭祖,告訴他的爺爺。三叔公的家里和Flyer祖父家里的結構基本一樣。祭完祖之后,三叔公和小羽又聊起了家常,還把Flyer小時候的糗事都告訴了她。小羽聽得十分開心,而Flyer在一旁又不好打斷,場面尷尬。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位中年婦女,黝黑的臉龐,四處亂看,最后在Flyer的身上盯住,上下打量著。Flyer不知道是誰,剛想問三叔公。不想那個女人先說話了,{三叔公,這不是小蘇嗎?}
{是啊,昨天回來的。}
{喲,我說遠遠看著就熟悉呢。}
{這是你二嬸。}三叔公對Flyer說到。
{二嬸。}Flyer叫了一聲。
{好,有十幾年沒見了吧。都這么大了,不認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鼺lyer努力回想著,也記不清了。他離開這里的時候是6歲,那時雖然每年都回來一次,但也很難見到這個女人。終于也想不起她是誰,就說:{記不得了。}
{貴人多忘事嘛,想必你們家也闊綽了,不會回到我們這里的破地方了。}二嬸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又不像,因為她總是笑呵呵地說。Flyer本想反駁什么,也閉嘴了,多說也無益。
二嬸和三叔公嘮叨了幾句就走了,臨走時又對Flyer說:{這是你老婆吧,挺漂亮的啊。},她朝著小羽的方向說到。小羽也只好問了她一聲:二嬸。這回她不再回應,徑直走出去了。
她走后,三叔公說起這個女人,是Flyer爸爸一個兄弟的老婆,說起兄弟,其實也隔著幾層關系。早年她的丈夫死了,本想回娘家去再嫁,但那時孩子才兩歲多。婆家便說等孩子長大些再說行嗎?她原想孩子也可憐,就這樣耗了幾年。
后來孩子上了小學,再想嫁時,自己已經年老珠黃,便一直沒有嫁出去。她認為是婆家人耽誤了她,害她嫁不了人,于是經常對這些人冷嘲熱諷的。當然她也值得可憐,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慶幸的是她的孩子比較爭氣,學習很好,也是她驕傲的原因。
聽完三叔公的述說,小羽和Flyer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