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什么?”山島追問道,他心想阿夏果然能猜到自己的意思是什么,可他有些不理解,如果阿夏真的知道自己心里是想什么的話,她為什么不直接挑明呢?阿夏也在猜到山島的心思,她知道他應該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那樣的話,顯得太不矜持了。
阿夏聽到山島還不甘心地追問,便故意說到:“你希望我以為是什么?”
山島沒有再隱瞞,勇敢地說到:“我希望你能懂我的心。”,阿夏暗自高興,可還是調皮地問到:“山島君,這是要向我表白嗎?”
“如果不反對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交往。”山島堅持說到,阿夏很開心山島能夠這么勇敢地告訴她心里話,她也確實對山島有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基于一種崇拜,卻并非盲目的。她覺得山島很迷人,不單只是外表,而是他整個人的氣質。如果喜歡他的話,證明是虛榮的嗎?阿夏這樣想到。
“我們不是正在交往嗎?”阿夏反問到,她不反對山島喜歡自己,但自己是不是能夠愛上山島?對于這一點,她還是沒有一點把握,所以她只能這樣回答山島。山島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
隨后他想了一下,笑了。山島明白阿夏并沒有反對自己去追求她,所以他的希望是有的,剩下的只是好聽的情話了吧。他似乎很有把握,因為說情話可是男人的本能,他沒有理由不能施展這個功能的。
“呵呵,我知道了。”山島笑道,他把阿夏拉了起來,想為她穿好鞋子。阿夏顯得有些害羞,但卻沒有躲避,山島就大著膽,用自己的上衣把阿夏的腳丫擦干水了,這個舉動把阿夏給弄哭了。
山島一心專注著阿夏的腳,并沒有看到阿夏的表情,當他抬頭看到阿夏已經是淚眼蒙蒙的時候,一下子嚇壞了,連忙抱歉著說到:“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看到山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驚慌失措,阿夏突然破涕為笑,對山島說到:“你干嘛這么緊張,我又沒怪你!”
“我還以為……”山島焦慮地說到。
“不過,你剛才確實無禮了,你知道在中國古代,如果一個男人碰了一個女人的腳,是必須對她負責到底的嗎?”阿夏認真地說到,“不,……不知道!鄙綅u結巴地說到,滿頭大汗,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居然還有這么深刻的文化背景。
阿夏又笑了,說到:“不過,你剛才很溫柔,我不會怪你的!,山島剛才為她穿鞋那種細膩溫柔的感覺,確實讓阿夏心癢癢的,莫名地想去吻他,但卻被理智克制住了。她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是不是認真的,還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我們走吧!鄙綅u走在阿夏的外邊,下山的路很陡,必須萬分小心才行。所以每下一步,山島都在下面等著阿夏,這讓阿夏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以前和白俊談戀愛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這些事,這些細節讓阿夏更加信賴山島了。
回到山下,太陽也下山了,他們只能現在農戶的家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才能離開這里。晚上在農戶的家里,山島和阿夏講起了他們家里的一些事情。原來山島是出生在日本的一個社團家庭,父親早年是社團的骨干之一,后來退休了,才老來得子。所以并不想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進入社團,便送山島去學了中文,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出任駐華大使。
可是他沒想到,山島沒有成為駐華大使,卻成了一名記者。但山島的父親也沒有失望,必須現在兒子在新聞媒體領域還是有一定的著名度的,也不算是損了他的面子。他們父子倆的關系很融洽,所以只要是山島同意的事情,他一般都不會反對。
“好了,我的導游工作結束了!卑⑾恼驹谲囌緦ι綅u說到,他們已經離開了村莊,來到車站了。
“所以,我們就要分別了嗎?”山島有些難過。
“怎么了,才開始就這么舍不得我了嗎?”阿夏有些得意地說到,她其實也不愿意這么快和山島分開,可她馬上就要開學了,不可能和山島繼續這么游山玩水了。這幾天,她確實玩得很開心,山島也特別照顧她,所以在心里已經潛移默化了。
“不是,是,只是沒想到分別來得這么快!鄙綅u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在表白的時候,顯然沒想到他們還要經歷分別的痛苦,而且阿夏還在讀書,證明他們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不能夠長期在一起的。
阿夏看著山島難過的樣子,有些心疼了,安慰道:“好啦,好啦,以后我們每天都通話吧!等到放假了,我去日本看你,這樣總行了吧!
“嗯!鄙綅u答應了。在不舍中,阿夏登上了開往大學城市的列車,而山島在中國的工作即將開始了。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搭上了另一趟列車,趕往了另一個城市,和阿夏短暫的相聚,暫時告一段落了。
阿夏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回到宿舍放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后跑到學校的圖書館里,找到了一本簡單日語的書籍,她想準備開始學習日語,這樣等到再和山島見面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回來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了俞小田,阿夏立即叫住了他,問到:“俞小田,你怎么會在這的?是來找我的嗎?”
俞小田的心情顯得有些低落,阿夏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看到俞小田不太想說話,阿夏也不想逼問他,就跟著他一直走著。走了好長一段路,俞小田終于停了下來,喃喃地說到:“這里就是她喜歡來的地方。”他指著學校的運動場上的觀眾臺,阿夏聽到俞小田說到‘她’的時候,心想是不是他和小曼分手了,要不然怎么會這樣呢?
而且俞小田這魂不守舍的人,像極了失戀的人啊。她不敢刺激俞小田,就一直陪著他坐在那里,不說話。直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俞小田才反應過來,問到:“咦?阿夏,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還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呢?”阿夏說到。
“你是問我嗎?我在這里還能有什么原因,為了她唄!庇嵝√锸涞卣f到,阿夏心想上次婚禮的時候,小曼不是見過俞小田的父母了嗎?難道她現在已經屈服了現實,像她的家里妥協了嗎?
“你們分手了?”阿夏雖然不想提起這件事,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她實在不想猜測俞小田發生什么事情了。因為她也猜不到,與其這樣,不如直接向他問清楚,這樣反而更容易解決問題。
“沒有!庇嵝√锕麛嗟鼗卮鸬,阿夏長舒了一口氣,反問到:“沒有,你在這里唉聲嘆氣的做什么?”
“可是……”俞小田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阿夏看到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而扭曲了,似乎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試圖讓俞小田放松下來,不過效果甚微,俞小田很痛苦,不知道從何說起。
阿夏說到:“是不是她家里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現在她不和你見面了?”
俞小田默認了,阿夏有些責備地說到:“她家里不同意,然后你就像一個娘們一樣在這里唉聲嘆氣?難道你不喜歡小曼了嗎?”
“我喜歡!”俞小田反駁到。
“喜歡,喜歡你在這里哭個球啊?”阿夏有些怒其不爭的罵道,在她看來,既然是自己喜歡的話,就要努力去爭取,而不是怪別人虛榮和勢利,是因為自己不努力,所以別人才會看不起你的。隨后,阿夏把這些話,都講給了俞小田聽。
俞小田聽了很慚愧,說到:“你罵得對,我不該這么消極,我應該向她的家人證明,我的能力是完全可以給小曼幸福的!
俞小田似乎恢復了一些自信,不過這樣去小曼家的話,還是死路一條。阿夏看了俞小田的樣子,決心幫她一把,她對俞小田說到:“你準備怎么做呢?”
“直接去她家和她媽媽談判啊!”俞小田理所當然地說到。
“你笨啊,你之前不是去過了嗎?那時你怎么不說談判,現在過去說談判,你有什么資本和別人談判?”阿夏質問到。
俞小田心想:的確啊,自己現在還在讀書,什么都沒有,憑什么讓小曼的媽媽相信自己可以給小曼幸福呢?他冥思苦想也沒有一個答案,阿夏主動說到:“你先不要去找她的媽媽,這樣我去小曼那里幫你探探口風,然后再回來和你商量一下,應該怎么辦才好?”
“嗯,謝謝你了,夏。”俞小田感激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