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的小說創作陷入到僵局之中,她仍然無法寫出輕松愉悅的文字,為此她很困擾。為了更好地激發自己的靈感,她想到書店去看看,便問了白俊這里哪里有好的書店。白俊想起那家和阿夏父親頗有淵源的書店--夏の雑貨屋,自從上次為了尋找阿夏的父親去過一次之后,他再也沒時間去過了。本想有機會就告訴阿夏的,竟然因為阿夏沒有提起自己的父親,他也忘記了。所以,當阿夏想去書店看書的時候,他立即介紹了這家書店。
周末,白俊帶著阿夏去了那家書店,一進門正好老板也在,便跟他打了個招呼。在來的路上,白俊便告訴阿夏,這家叫夏の雑貨屋的書店就是曾經發現他父親作品的那家書店。阿夏聽了有些驚訝,這個信息迅速勾起了她很多回憶,高考前她也曾想找到她的父親,可是她母親阻止了她。其實她這么多年以來,已經習慣了和媽媽一起的生活,所以高考結束后,她也沒在想辦法尋找她的父親了,畢竟人海茫茫,她連一張相片都沒有。
白俊在這時告訴這個信息,無疑又讓阿夏平靜的心再起波瀾。她跟著白俊進了書店,仔細地觀察著書店里的一切,還有這位老板。白俊說他是自己父親的老師,阿夏也想知道當初他和自己父親見面時的細節。在書店逛了一圈之后,阿夏悄悄地把白俊拉到一邊說到:“你和這個老板說一下,能不能和他談談我父親的事情!
白俊照著阿夏的意思去跟老板說了,老板聽到白俊說自己的女朋友正是他學生的女兒,十分重視,立即把店里的客人都請走了,然后又掛出了休息的牌子。回到店里,仔細看了阿夏,和藹地問到:“你是他的女兒?”,阿夏點點頭。
“仔細看你的樣子,我到能想起他的一些模樣!崩习逭f到。
“那你能和我說說,當初你和他見面的具體細節嗎?”阿夏急切地問到,這些細節可能是她對父親唯一的記憶了,所以阿夏十分迫切地想知道。
“好的,你別急,我慢慢和你說!崩习寮毿牡匕参堪⑾模缓笳埶桶卓〉嚼锩娴目蛷d坐了下來,自己又仔細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才一點一點地說到:“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來到我的店里,一進來便問:這里賣得最好的書是哪本?我告訴他,我這里的書不賣,也不租。他聽了就有些生氣了,說到不賣書,你開書店干什么?我跟他解釋了我的想法,他聽了便說自己是作家,然后又把他寫的書,拿出來讓我看。我一看,寫得真不怎么樣,就說他寫得狗屁不通!
老板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他一聽我說他寫得不好,便要生氣,我說你別生氣。然后我就跟他解釋了,他為什么寫得不好的問題,他聽了好像接受了的樣子。然后便說要拜我為師,我哪里想要收徒弟啊。不過他的態度很誠懇,我就把我畢生所學都交給了他,在這期間他沒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也問他。之后他就離開了,過了不久他就給我寄回了一本沒有封面的書!
“那本書你也看過的!崩习蹇戳税卓∫谎郏卓”硎局,正是那本書證實了他就是阿夏的父親!昂髞淼氖虑,你男朋友應該都告訴你了吧!崩习褰K于敘述完了他的故事,他顯得有些累了,畢竟年紀大了,想起事情來總要費一些力氣。
“寄回那本書之后,他再也沒有聯系過你了嗎?”阿夏不甘心地問到。
老板雖然也為阿夏感到遺憾,但還是實話告訴了阿夏,自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父親。阿夏和白俊表示感謝之后,又留下了他們的電話,才離開了那家書店。
回來學校的路上,阿夏坐在車上一直在想:他的父親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呢?作家?流浪漢?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不清楚,更讓她糾結的是,她到底應不應該責怪自己的父親,因為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自己這樣一個女兒。白俊看到阿夏一臉愁容的樣子,便安慰到:“你別難過了,如果你們父女緣分未盡,以后一定能夠見面的。”
白俊的話讓阿夏感到一絲安慰,但想到緣分這個詞,便又有些哀傷。這世界上真的有緣分這樣東西嗎?她十分不確定,至少她現在并不相信,從小到大她從來只相信自己的努力,才能改變自己要面對的一切。她有些累了,不一會兒就在白俊的車上睡著了,等到到了學校的宿舍樓下,白俊才把她叫醒。
阿夏一下車,便看到俞小田站在自己宿舍的樓下,她有些奇怪,便喊了一聲:“俞小田!”
俞小田看到是阿夏,也很開心地說到:“阿夏是你啊,和你男朋友約會回來了?”
“你怎么來了?該不會是來找小曼的吧?”阿夏故意羞他,其實她已經看到小曼從樓道上走下來了!凹佑团!”她為俞小田鼓了一把勁,便上樓去了。此時白俊還沒走,看到阿夏和俞小田在說話,又見到自己的表姐下來了,便知道是他們倆在約會了,于是自己悄悄地開車走了。
小曼下了樓,看到俞小田已經站在樓下,路過阿夏身邊的時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走到俞小田的面前,說到:“你這個人還蠻守時的嘛!”
“那當然了,和美女見面,不守時的話,肯定要倒霉的。”俞小田開玩笑到,不知為什么他當面見到小曼,似乎沒有電話里面那么緊張了,反而覺得很親切。
“切,你還好意思說!等你一個電話,等了一個星期,那也叫守時?”小曼故意找茬到,俞小田就知道她會提起這件事,于是借題發揮,說到:“那我請你吃飯,作為補償可好?”
“是嗎?本來你遠道而來,該是我請你的,不過你既然這么有誠意,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哦!”小曼似乎要狠狠地宰了俞小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