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暫且把尋找阿夏爸爸的事情放在心里了,在他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之前,只能努力賺更多的錢了。新的一周開始了,大家都恢復了工作的熱情,白俊也被感染了。自從去年簽了一張單之后,他的業績就再也沒有突破,這讓他倍感壓力,再這么下去的話,他很快就不能在這里工作了。
白俊在樓盤做銷售工作,唯一的客戶來源就是前來銷售中心看房的人,可是這些看房的人之中還有一部分是其他同事的老客戶,他也不能去接觸。這樣一來,他的客戶累積就變得十分緩慢,嚴重影響了他的業績。他唯有加班加點地和僅有的幾個客戶溝通,爭取讓他們早日定下來。
“喂,是白俊先生嗎?”這天晚上,他正在加班整理客戶資料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的,我是白俊。請問您是?”白俊心想可能是哪個客戶打來的,因此十分禮貌地問到。
“我是上次去過你們那里看過房子的,我還有一些關于房子方面的問題,想和你當面咨詢一下,想問問看你今晚有沒有時間?”那邊極為客氣地說到。
“可以啊,你說在哪里見面?我過去您那里!”白俊聽到客戶說要和他咨詢房子方面的問題,心想肯定是客戶準備要下定了,所以興奮得連名字都忘記問了。
“就在東街14號的闌桂坊吧。”對方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到。
“闌桂坊?”白俊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要談房子的事情嗎,酒吧里這么吵怎么談啊?
“怎么?不行嗎?”對方反問到。
“可以,可以。我馬上就過去!”白俊雖然有所懷疑對方的誠意,但為了業績還是愿意賭一把。之前和客戶見面都是在一些比較安靜的餐廳,這次去酒吧見面還是第一次,他有些緊張。
白俊打的到了酒吧門口,撥通了剛才的號碼,對方沒說什么,只讓他進去就可以看見他了。白俊心想既然來了,不妨就進去會一會他吧,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向酒吧門口邁開步伐。推開門之后,發現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些冷清。他開始四處尋找著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人,可是大家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人向他這邊看過來。
白俊拿出電話準備再打給那個人,這時一個打扮入時,二十多歲的青年走過來,問了一句:“你是白俊嗎?”,她點點頭。青年立即搭住他的肩膀,說到:“跟我走吧!”,白俊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妙,不是說來談房子的事情嗎?怎么好像是去見黑社會大佬一樣,他的心開始慌張起來,本能地想轉身往外走,可是青年的力氣很大,死死地控制了他前進的方向。
白俊被那個青年挾持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在沙發上做了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戴著墨鏡。白俊心想完了,果然是碰到黑社會了,可是他和黑社會從來也沒有瓜葛啊,這是怎么回事呢?他畢恭畢敬地站在那里,青年松開了他,對那個戴著墨鏡的人說到:“老大,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把人帶來了是什么意思?白俊的腦子飛快地想著這些年見過的人和事,是不是哪里他得罪過什么他們了?他又借著酒吧閃爍的霓虹燈,仔細地觀察著那個戴墨鏡的人,說不定他在哪里見過他!白俊還是沒有想起來,這時墨鏡男卻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摘下了墨鏡,看著他。這下白俊可算完全認出他是誰了!
劉宇翔?他有些驚訝,但已經沒有恐懼了。“是你?”白俊說話中,帶著十分從容的語氣。因為他知道劉宇翔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對他造不成什么危害。這次陌生客戶的電話已經完全肯定是他設計的了。
“是我,白俊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了吧?”劉宇翔一邊把玩著自己的墨鏡,一邊冷酷地說到。白俊看到他裝成黑社會的樣子,心里就覺得有些好笑,本來不想理他,就此走掉的。可是他既然問了,白俊倒想一次和他把事情說清楚。
“我不知道。”白俊故意說到。
“不知道?”劉宇翔氣憤地踢了他肚子一腳,白俊沒站穩向后倒了,他并沒有生氣,反而從容地站了起來,又站到劉宇翔的面前。劉宇翔是為了蘇卿,才把白俊找出來的,這一點白俊當然清楚了,不過這種人白俊根本不想和他說一句話,所以才故意激他。
“上周末,我在KTV看到你和蘇卿在一起了,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劉宇翔揪住白俊的領子說到,可是白俊個子要比他高一截,他在下面往上看,白俊又把頭抬得高高的,一下子氣勢全輸了。
“我知道了。”白俊冷冷地說了一句,劉宇翔看到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剛才又在自己的小弟面前失了威風,一下子惱怒成羞,一掌打到白俊的臉上。白俊剛才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面子,現在自然不甘受氣,奮起反擊,和他扭打在一起。劉宇翔的小弟們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了,幾個人一起跑過來幫忙,結果白俊寡不敵眾,被他們痛打一頓。
劉宇翔看到白俊被自己的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照著古惑仔里面的片段,朝著白俊的頭上打去。頓時白俊的頭鮮血直流,剛才聽到動靜圍觀過來的人,看到有人流血了,擔心出人命,有人就偷偷報了警。這時酒吧的服務員才過來制止斗毆,白俊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對劉宇翔說到:“有本事單挑!老子不打爆你的頭?”
劉宇翔仗著自己人多,也不甘示弱,還想繼續毆打白俊。酒吧的經理過來勸說不成,就直接下了逐客令,平時劉宇翔經常到這里來消費,心想自己才是這里老大。怎么會聽得經理對他這樣的態度,于是就坐在那里不動,他那幾個小弟也坐著。
過了幾分鐘,人群里漸漸讓出了一條通道,大家都往外看。酒吧里的燈也全亮了,警察來了!有人喊到,那幾個小弟聽到警察來了,心里已經開始發慌了。他們平時跟著劉宇翔,也無非是看中了他那幾個錢,有人幫自己買單。可一想打人可是要被行政拘留的,一個個慢慢開始站起來想跑。
“是誰報的警?”兩個警官走到他們面前問到,又看到白俊被打得頭破血流,就知道又是聚眾斗毆了。
“是不是你們在打架?”其中一個警官說到,劉宇翔還在那里坐著不說話。白俊知道這次絕不能再忍讓劉宇翔了,便對警官說到:“警官,我沒有打架。是他們幾個打我的,你看我被他們打得頭都破了!”
這時劉宇翔狡辯到:“我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摔倒的?你們都是圍觀的人,是誰打的誰?有沒有看見?”警官向圍觀的人詢問到。
“剛才燈光很黑,我們看見的時候,他們就扭打到一起了。”其中以為圍觀的人說到,警察對此將信將疑,說到:“既然你們各說各說的,都帶回警察局再說!”
“我跟你們回去,我還要告他傷人!”白俊指著劉宇翔說到。
劉宇翔沒有反駁白俊,他心想到了警察局也有自己爸爸來保釋自己,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于是他們都被帶回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警官幫白俊止了血,所幸的是他的傷口不算大,不用立即去醫院。之后警官首先為白俊錄了口供,白俊把他接到陌生電話,然后去了酒吧見到劉宇翔的經過說了一遍。警官意義記錄在案,等到給劉宇翔錄口供時,他卻否認打過電話給白俊,還說不認識他。這樣一來,他們就變得了聚眾斗毆,是要被拘留的。
“剛才劉宇翔說沒有打過電話給你,還說不認識你。你要怎么解釋?”警官給劉宇翔錄完口供之后,回到白俊的房間對他說到。
“怎么可能?你看這個就是打給我的電話號碼!”白俊對劉宇翔矢口否認的行為感到十分氣憤,便拿出手機讓警察看了剛才打給自己的電話號碼。
“那你怎么證明他認識你?”警官問到。
“怎么證明?這個……”白俊突然有些短路,怎么證明劉宇翔認識自己呢?“對了,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他認識我,這次劉宇翔打我,也是因為她。”白俊想到這時只有蘇卿,才能夠證明劉宇翔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誰?”警官問到。
“她叫蘇卿,你只要打電話給她,就知道我說的是實話了。”白俊說到。
“我們會打電話給她的,不過你們今晚要被拘留在這里過夜了。”警官說到。
“這個怎么可以,我明天還要上班呢!”白俊聽到自己要被拘留,感到十分冤枉,自己又沒有先動手打人,他急的快要哭了。
“這樣啊,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剛才說的蘇卿,看看她怎么說再決定!”警官說到,白俊心想這樣事情還有轉機,十分感激地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