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回來了,我出去看看。”璧君說完就自己一個人走出去了,阿夏捧著《棒球英豪》那本漫畫書在認真地看著。阿夏一邊看一邊想,璧君的媽媽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之前聽璧君說,她媽媽是四川人,她還沒有見過呢!
“你就是璧君的同學,阿夏吧!”阿夏正看著漫畫,聽到兩聲敲門聲,然后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身形嬌小的女人,臉上滿是笑容地說到。阿夏抬頭一看,她的手里正捧著一盤水果,璧君也跟著進來了,站在一邊說到:“這是我媽媽!”
阿夏立即起身,叫了一聲“阿姨好”。璧君的媽媽把水果放下之后,沒說什么就走出去了,其實她留在屋里,阿夏也不知道要和她說什么好。璧君從水果盤拿了一個奇異果,遞給了阿夏。阿夏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水果,拿在手里不知要怎么辦,只好把它放到桌子的邊上。
“這個直接剝開皮就可以吃了。”璧君看到阿夏把奇異果放在一旁,以為她不知道怎么吃,便提醒道。阿夏這時才又拿起了奇異果,用刀削去皮,咬了一口,“這個真好吃!我以前從來沒有吃過呢!”她嘗到味道之后,興奮地說到。
“這個好像叫獼猴桃,我媽媽常常買給我吃。”璧君解說到。
“璧君,你媽媽是做什么的?”阿夏問到。
“她是護士,經常要調班,今天剛好要上夜班,所以白天正好有時間在家。平常我回家的話,經常不見她的,所以我才要去學校寄宿的。”璧君說起自己媽媽的職業時,語氣里顯得有些無奈。原來璧君寄宿學校,還有這樣深層的原因,這是阿夏沒有想到的。
兩人在房間里聊得不亦樂乎,很快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璧君把阿夏拉到客廳,對著一桌子的菜給她一一介紹菜名,有好幾樣菜是阿夏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這時璧君的爸爸媽媽也忙完了,招呼她坐下來,準備開飯。
阿夏還是第一次到同學家做客,因此也不敢太過于活潑,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可以動筷子了沒有。倒是璧君的媽媽看出了她拘謹的樣子,特意夾了一塊肉到她的碗里,輕松地說到:“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阿夏夾起來在嘴里咬了一口,又放回碗里,璧君媽媽有些緊張,問到:“怎么了?是不是太辣了?我是四川人,一炒菜就習慣放辣椒下去。”
“沒有,很好吃。”阿夏說到,這時璧君媽媽臉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平時她總是在醫院值班,很少機會在家做飯的,這次特別為了自己女兒的同學下廚,自己也擔心有失水準。
“好吃,就多吃點!”璧君媽媽高興地說到。
“嗯。”阿夏應了一聲,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可她注意到,璧君的爸爸好像并不怎么說話,她有些好奇,難道知識分子都不喜歡說話嗎?而璧君的媽媽則是一個勁地說個不停,先是問璧君在學校的學習情況,又問了她的訓練情況。然后就開始對璧君的爸爸抱怨到:“讓你別讓女兒去練體育你不信,你看現在都黑成這樣了!”
“女孩字學體育有什么用,學體育還不如讓她去念一個護士好了,你說是不是?阿夏同學。”璧君媽媽突然話鋒一轉,向阿夏問到。阿夏也沒料到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所以只好對她笑了笑,安靜地吃自己的飯。
“媽,你別說這個了,都已經決定了。”璧君看著阿夏不好意思的樣子,覺得在家吃飯,也不該討論這個問題。可璧君媽媽似乎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繼續說到:“你說你練體育,以后手粗腿粗的,怎么嫁人?”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現在女孩不上大學,將來嫁得更差。”璧君爸爸聽到她媽媽在那里說了半天謬論,終于忍不住了,開始反擊到。
“我不懂,那你說說上大學有什么意思?”璧君媽媽也毫不示弱,阿夏坐在那里感到十分尷尬,也不敢出聲。又想萬一他們又問到自己,該怎么回答好?
“對了,阿夏同學,你的全名叫什么?”璧君爸爸突然轉了話題,問阿夏。
“夏夢雪。”
“夏夢雪?你就是之前在市作文大賽上獲得一等獎的那個學生?”璧君爸爸聽到這個名字,興奮地說到。
“嗯。怎么了?”得到作文大賽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這件事,阿夏著實有些意外。
“你之前那篇文章我看過,你的作文很有靈性啊!”璧君爸爸夸贊道。
“真的嗎?”阿夏剛得獎那時,也對自己的作文水平有所懷疑的,以為不過是誤打誤撞得了獎,沒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又讓她興奮不已了。
“看到沒有,好女孩就應該像這個樣子。”璧君爸爸轉而對璧君媽媽說到,璧君媽媽本身也沒讀過多少書,所以總也不認同讀書是有用的。但剛才看到阿夏的表現,她確實也覺得女孩子也應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所以對璧君爸爸說的話也無話可說了。
阿夏此時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好,她的內心是高興的,因為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認可。可是她又有些不安,璧君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她會不會介意自己被她爸爸這么夸獎呢?這些她都無法直接說出來,只好歉意地看看璧君的眼神。
璧君的表情好像有些失落,當自己好朋友又是好姐妹的面,自己的爸媽居然互相嗆了起來,這讓她很沒面子。她一碗飯都沒有吃完,就說到:“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這時璧君的爸媽才意識到,他們剛才確實忽略了璧君的感受,想去安慰她,又拉不下家長的臉面。而阿夏在他們之間也感覺不自在,也趁機說到:“叔叔阿姨,我也吃飽了。我去看看璧君吧。”,璧君媽媽點點頭。
阿夏走進璧君的房間,看到她躺在床上生悶氣,就坐到她的旁邊開導到:“你怎么了?生你爸媽的氣了?”
“沒有!”璧君賭氣地回到。
“還說沒有,飯都不吃了!”
“我……讓你看笑話了!”
“怎么會呢?我覺得你爸爸媽媽挺好的,我想我爸爸媽媽吵架都不行呢!”阿夏羨慕地說到,璧君聽到阿夏的話,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對了,之前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的爸爸,是怎么回事啊?”璧君好奇地問到,對于自己把她當作姐姐的阿夏,璧君確實十分想了解清楚她的身世之謎。阿夏面對此情此景,又是善良直爽的璧君,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她隱瞞了。她把媽媽講給她的故事,重新編排講給了璧君聽。
“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你的作文寫得這么好,應該是遺傳了你爸爸的基因吧!”璧君聽到阿夏述說自己的身世,感嘆到。
“唉,有什么用呢?”阿夏顯得有些心灰意冷,對于如何找回自己的爸爸,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么會沒用呢?起碼高考的時候,作文可以拉起好幾分呢!”璧君說到。
“是嘛,希望如此吧。”阿夏的語氣總是透出一絲淡淡的憂傷,璧君害怕越和她談這些,她越感到傷感,于是便轉了話題,聊起了阿夏剛才看的漫畫。
因為晚上路上不安全的關系,阿夏吃完午飯,在璧君的家里逗留了兩三個小時,就告辭回家了。不管怎樣,這次去璧君家做客,確實讓她印象深刻。在回家的路上,腦海里也不斷浮現出在他們家吃飯時的場景。
阿夏回到家已經將近傍晚時分了,媽媽正在給顧客拿東西,阿夏從側門進了屋里。她媽媽轉臉就看到了她,對她喊到:“阿夏,你回來了?”
“呃!”阿夏在里屋應到,她有些累了,在璧君的家里玩了一個上午。
“你等下回個電話給白俊吧,今天他找你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阿夏媽媽說到。阿夏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他們約定通話的時間,因為在學校打電話只有老師辦公室里才可以,十分不方便。
阿夏拿起電話撥了白俊的電話號碼,可惜沒人接。不對呀,白俊早已經換了手機,怎么會聽不到呢?阿夏撥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就回去屋里休息了。
白俊因為要找阿夏商量怎么尋找她爸爸的事情,不知道今天阿夏要去同學家做客,一大早就打了電話過來。阿夏媽媽告訴他阿夏去了同學家,他只好等阿夏給他回電話了。不巧的是,正在他等阿夏電話的期間,又接到了蘇卿的電話,說是要約他出去玩。他出去之后,才知道蘇卿和她的同學在他住處附近的KTV里唱K,順便找他出來一起玩。一玩就玩到了晚上八九點鐘才散去,期間他根本聽不到自己電話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