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天氣突然冷了很多,學校里的樹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一排排黑壓壓的樹干。晚自習的時候,風勢最大,雖然教室里都關上了窗,可仍能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這個月的日子似乎過的很多,圣誕節又快到了,唐朝問阿夏圣誕節想要什么禮物?阿夏說自己不知道,她從來沒有過過這個節日。唐朝的父母都是海歸,對于西方的節日有特別的期待,所以每年圣誕節都會給唐朝買許多禮物。
圣誕夜剛好是周五的晚上,阿夏放學準備回家,唐朝在校門口的地方追上了她。把一個袋子直接塞給了她,說:“這個是給你的圣誕禮物,你家我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不能塞到你的襪子里了。”阿夏聽說過圣誕節的傳說,在西方就相當于新年,孩子們總會收到特別的禮物。她接過袋子,唐朝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示意她打開來看看。
阿夏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對手套,“手套?”她有些意外。唐朝在一旁解釋說:“你不是要上晚自習嗎,現在天氣冷,戴上手套、好做題……”,阿夏沒想到唐朝一個牛高馬大的男孩也會這么細心,頓時感動得眼睛都紅了。
“不就是一對手套嗎?你不用這么感動的,真的。”唐朝看到阿夏想要哭的樣子,假裝不在意的解釋道。
“謝謝。”阿夏忍住淚水,哽咽地說。唐朝天真地笑了,笑得像孩子一樣,兩人欲言又止,阿夏手里抓著唐朝送給她的手套,“你先說吧。”
“還是你先說吧。”唐朝也在推讓著。
“那一起說。”阿夏建議到,唐朝點頭表示同意。
“我送你回家可以嗎?”
“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一樣的內容,阿夏和唐朝都覺得太巧了,相視一笑。唐朝十分默契地走到阿夏的左手邊,他的身高要比阿夏高出一個頭,所以從旁邊看過去,根本看不到阿夏的身影。
“你為什么要送我東西呀?”阿夏故意地問到,她想或許唐朝已經對她改變了感情的模式,但她還必須親自確認才可以。
“我……”唐朝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向阿夏表白,他確實喜歡上了這個特別的女孩。但也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該談戀愛的,或許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但他也想知道阿夏心里的想法是怎樣的。
“我說我喜歡上你了,可以嗎?”唐朝重新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阿夏聽到他的話,心里的石頭落地了,但她還沒有足夠的自信,“什么叫我說?難道你喜歡我只是一個假設嗎?”她反問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知怎么地好像已經喜歡上你了。”唐朝緊張地像阿夏解釋著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確定嗎?”阿夏聽完唐朝的解釋,心里的石頭又懸了起來,她只是知道一個肯定的答案。唐朝好像并不明白阿夏讓他表達的意思,他只是重復著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這種不確定性讓阿夏此時備受折磨。
“阿夏,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我只是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改變之后,以后我們變成怎樣?”唐朝試圖讓阿夏明白他的顧慮,阿夏并不領情,立即反問他:“你是說你不能保證永遠都喜歡我嗎?”
本來含情脈脈的表白,因為唐朝不確定的措辭,導致阿夏的誤解越來越大。阿夏沉默著,不再和唐朝說話,唐朝很為難,只好跟在阿夏的后面。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剛才不說那些話了,現在兩人的氛圍越來越尷尬。天色已經很黑了,唐朝心想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的話,他以后和阿夏見面都會變得很尷尬的。
“對不起。”唐朝突然走上前對阿夏說到,阿夏聽到他這樣說,由剛才煩悶的惱怒,一下子生氣爆發了。“對不起?你沒對不起我,為什么要道歉?”頭也不看他,直直地向前走自己的路,唐朝這下更著急了。
“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的。”唐朝又補充說道,這次顯得更加手足無措,無力辯解。
“不應該那樣說,就是你根本就沒有喜歡上我,對嗎?”阿夏質問他。
“不是。”
“那是什么?”阿夏突然停了下來,試圖讓唐朝解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夏,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我害怕我會傷害到你,所以想了很多,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想法。沒想到會是這樣……”唐朝溫柔地向阿夏一一說明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阿夏聽了他的話,心里好過一些,剛才唐朝猶豫不決的說話,已經把她氣哭了。現在她又一次帶著哭腔問到:“那你是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啦!”唐朝迫不及待地回應道。阿夏終于破涕為笑,兩人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唐朝給她講自己怎么喜歡上她的事情,阿夏認真地聽著,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唐朝把阿夏送到村口,沒有見到阿夏的媽媽。阿夏也不讓他去見,她還是決定隱藏這段剛剛開始的戀情。這個冬天已經開始了,但阿夏不會太冷了。
啊……嚏!白俊第一天到蘇卿爸爸的公司上班,就遇到了寒流。他還沒來得及買厚的衣服,所以凍得有些發抖。在公司的銷售隊伍里,他的年紀是最小的,只有17歲。很多做了很久的同事,都不看好他,認為他做不了兩個月肯定走人。但他在心里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干出一番事業來。由于房地產銷售的特殊性,白俊即便是周末也要上班,每天拿著樓盤的資料,熟讀并背誦下來,期待著有一天碰到客戶的時候,自己能夠對答如流。
“白俊!”白俊上班的第一個周末,準備下班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蘇卿,她是來找白俊吃飯的,公司的同事都以為是他的女朋友,那些員工還不知道蘇卿就是他們老板的女兒。可那些同事看到蘇卿是開著車過來的,立即改變了看法,心里想到:哼,原來是被小三包養的小白臉,不,是小黑臉!但他們并沒有不會直接說出來,這些潛規則在他們行業里是存在的。
白俊沒有理會他的同事,準確地說,他和他們還沒有建立好良好的關系。他上了蘇卿的車,心情好像還不錯,在這里工作,還能結交到這么好的朋友。
“怎么樣?工作還可以吧?”蘇卿問到。
“嗯,感覺挺新鮮的。”白俊回到,他的語氣爽朗了許多,似乎也變得自信了。不再像上次那樣拘謹,或許這個星期以來,公司對他的培訓改變了他吧。
“你變了。”蘇卿很自然地說到。
“哦?哪里?”白俊還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只是覺得自己和蘇卿聊天越來越自然了。
“整個人。”蘇卿現在看著白俊的樣子,更加有吸引力。
“那得感謝你了,今晚我請你吃飯吧!”白俊感激地說到。
“真的嗎?那我可不可氣了!”蘇卿調侃到,白俊笑了。車輛開進了市區,晚上六點之后,天氣已經黑了,城市里的夜色五彩繽紛,白俊從車里看著車外的行人,心里莫名有一種愜意。他再看看正在開車的蘇卿,心里想到:她怎么這么好呢?難道只是因為她欣賞自己嗎?他越來越想不通,蘇卿是個漂亮而且出色的女孩,而自己卻是個初中都沒有畢業的打工仔,有什么理由讓蘇卿如此幫助自己?白俊陷入了深思。
“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蘇卿看白俊半天都不說,于是就問到。
“沒,沒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白俊被蘇卿問了幾秒,才清醒過來,連忙回答她。蘇卿讓先休息一下,到了地方再叫醒他。白俊放心地向后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