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忘了剛才的插曲,全都走出了營帳,只見一部分的兵士們七橫八豎的躺在地上哀嚎著。
“怎么了,這是?”'
一旁的一個軍醫(yī)跑了出來,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回將軍的話,我們也不知道,剛才有人說肚子痛,后來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們查看了一下,是中毒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會中毒?”
那人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轉(zhuǎn)頭看向了戚卿苒,
“是不是你?”
戚卿苒一愣,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那人說道,
“我說你早上怎么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說,是不是你下的毒?”
問戚卿苒話的正是之前早上盤問她的那個人。
“我……”
戚卿苒還來不及解釋,就看到那群將領(lǐng)們齊齊的朝著燕北溟跪了下來,
“殿下,這個人雖然是您的師弟,但是來路不明,她剛來,便有人中毒,還請?zhí)訃?yán)加查問的好。”
燕北溟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看著戚卿苒道,
“能看出來是什么毒嗎?”
戚卿苒連忙道,
“我先看看。”
說完,她也顧不上搭理那群人了,就近給一個兵士診起脈來。
那群將領(lǐng)們沒有想到太子竟然理都不理他們,就這樣將他們晾在了那里,一個個面上都有些不忿。
其中,更不乏一些老將。
“太子殿下,這是軍營,事關(guān)重大,還請?zhí)拥钕氯肌!?
燕北溟厭煩的看了眾人一眼,緩緩的開口道,
“那孤拿孤的人頭給她作保,這樣,你們是否可以閉上你們的嘴了?”
他知道這群人是在借題發(fā)揮,想要找回剛才被他削了的面子。
可是,眼下卻不是這樣的時候。
他迅速的發(fā)布了幾條命令。
這個毒來的蹊蹺,對方應(yīng)該就在等著這樣的機(jī)會進(jìn)攻。
這是正事耽擱不得,所以,那群人雖然憤概,但是也沒有耽擱,迅速的將命令下達(dá)了下去。
而戚卿苒診完脈之后,抬頭看向了燕北溟,
“這個不是毒,只是一些瀉藥。”
“瀉藥?”
這個答案并沒有能讓眾人松一口氣。
燕北溟眉頭一皺,連忙道,
“讓人查查伙夫那邊。”
扶搖連忙領(lǐng)命而卻了,不一會兒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一應(yīng)吃食都沒有問題。
之前針對戚卿苒的那個見此冷笑了一聲說道,
“如果真的是瀉藥,是吃食那邊出了問題的話,那為什么我們沒有事情?”
戚卿苒顧不上和他說什么,她想了一下,眼睛一亮,
“是水,是水出了問題。”
扶搖是知道戚卿苒的身份的,這次不用燕北溟開口道,他已經(jīng)去查了。
果然,過來一會兒,他就帶回來了消息。
“殿下,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軍營里的水被人動了手腳,而那些倒下的人全都喝了水。”
“現(xiàn)在有多少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
燕北溟關(guān)心的是這個。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稟告了,一共有差不多兩萬人都開始出現(xiàn)了腹痛拉肚子的癥狀。
“混賬。”
將領(lǐng)們?nèi)滩蛔×R道。
若不是他們今日一直都在討論作戰(zhàn)的策略,只怕他們也中招了。
兩萬人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若是等會兒兩軍開戰(zhàn),他們還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的話,那么必死無疑。
想到這里,一名將領(lǐng)忍不住將軍醫(yī)叫了過來,
“可有迅速止痛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