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城送我到了公司樓下后,我也來不及跟他多說些什么,直接的揮揮手就下了車,往公司里趕。
來到辦公室之后,張紅霞立馬也跟著進來,把事情的概況跟我粗略的說了一遍。
和我在電話里聽到的相差無幾,瞿黔中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把開庭日期縮短了,之前他跟各個出色的律師都打過招呼,所以他知道沒人敢替我們公司打官司,于是就有恃無恐。
眼下故意是聽到了風聲,知道呂毅鳴要替我們公司打官司,他有些著急了,所以想要趁著呂毅鳴對我們公司還沒有個全面了解的時候,趁機打這個官司,讓我們不戰(zhàn)而敗。
不過他這點小算盤算是打錯了,既低估了呂毅鳴的專業(yè)能力,也小看了我的辦事效率,該做的準備我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別說是下午,即便是立馬開庭,我也沒問題。
看著張紅霞滿臉焦急的樣子,我笑著安撫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沒問題的,該做的在昨天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現(xiàn)在我們是有備無患,沒必要擔心什么。”
聽到我的話后,張紅霞緊蹙的眉頭才稍稍的放松一些,“真的嗎?你不知道老板一個大早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趕緊聯(lián)系你,跟蹤這件事情,這個瞿黔中真的是一只老狐貍啊,我都著急死了???”
“嗯,沒事兒了,你回去吧,別再瞎操心了。”我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不過這個時候,張紅霞并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瞇著眼眸緊瞅著我上前,在我眼前湊了湊,似笑非笑地道:“溫蒂,你現(xiàn)在是真不想做好青年了。”
“啊?”我不解的皺眉看向她。
張紅霞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笑瞇瞇地道:“你穿的可是昨天穿的衣服,別告訴我你是在公司加班?我記得昨天你下班分明早的很。”
聞言,我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本來我的確是打算換衣服的,可這還不都是她一個大早的就打電話過來催,像個催命鬼一樣勒著我,我哪有時間回家換衣服。
忍不住的在心里咆哮了兩句,但表面上還是衣服清清淡淡的樣子,稍稍收斂了眼色,我道:“昨天也不是很熱,我就沒換衣服,再者跟工作有什么必要的聯(lián)系嗎?”
“沒有沒有???”張紅霞看著我,仍舊面帶笑意,眼底暗藏揶揄,“只不過我看你這襯衫稍微有些皺了,昨天沒少運動吧?現(xiàn)在是關鍵時期,你別千萬別運動過量,再把身體給虧著。”
“張紅霞你???”
“啊,我肚子好痛,我先去廁所了。”許是怕我罵人,她連忙作勢捂著肚子往外走去,。
“回來,肚子痛就憋著。”讓她咋咋呼呼的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張紅霞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我,哭笑不得的道:“哎喲,溫蒂人有三急啊,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先出去了,免得一會熏臭了你的辦公室。”她說完之后,立馬就跑了出去。
我無措的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衫,還好吧,也不算太皺,我依稀記得昨晚厲晏城揉弄的時候,都是直接鉆進衣服里把玩的,他還說隔著布料摸沒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我連忙甩了甩腦袋,真是,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我看我還真是色令智昏了,連工作都不好好的了,居然想到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鑒于張紅霞說的那些,為了以防萬一我聯(lián)系了呂毅鳴。
電話響了沒多長時間,那邊就接通了,在那頭開口前,我搶先著道:“毅鳴,瞿黔中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讓開庭的時間縮短了,改成了今天下午,你???今天下午來辯護沒問題吧?”
呂毅鳴在電話里也沒多說什么,簡短的回復道:“嗯,沒問題。”
“好,那下午我們公司碰面還是法院門口碰面?”我試探性的問道。
他頓了頓,開口道:“開庭前,我去接你,在此之前你把當事人找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法院,省的別出什么紕漏。”
“嗯,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我又給周嵐打了個電話,跟后者說明了下情況后,她說一會兒就出發(fā)來公司跟我匯合。
“這樣吧,你別打車過來了,我去接你,正好路上有些問題也好溝通一下。”畢竟一旦上了法庭,她的名譽以及在業(yè)界的口碑勢必是要受到很嚴重的影響,這些后果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她重申一遍。
出發(fā)前,我簡單的交代了下張紅霞一些事情,之后才去車庫拿的車,只不過在去接周嵐之前,我先去了找了一個人,把厲晏城給我收集到的那些照片還有資料一并交了過去。
后者看到那些資料和照片后勃然大怒,并且答應幫助我。
得到滿意答案后,我心情歡快的驅車趕去了周嵐家。
快要到周嵐家門口的時候,我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喂,周嵐我馬上到了。”
“嗯,我現(xiàn)在也正在往樓下去,我???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啊???”
聽到周嵐的慘叫,我的心也瞬間跟著提了起來,“喂,周嵐???周嵐你怎么了,周嵐???”
之后,我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反應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余驚未消,前方有輛車突然別了過來,我瞪大了瞳孔,眼看著要追尾,連忙踩下了剎車,輪胎與地面快速摩擦后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車子停下后,我抿了抿唇,在提眸的時候前方那輛別我的車已經駛離了。
沒敢多遲疑,我連忙起步踩油門,飛快的趕到了周嵐家樓下。
沒等我下車,剛好看到兩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一個女人從樓梯間走下,緊接著一起進了一輛面包車。
而那個女人雖然我沒有能看到正面,但從背影上看的的確確是周嵐。
那輛面包車起步后,我也沒遲疑,連忙打了轉向跟了上去。
回想起最后周嵐那一聲慘叫,我的心里悶悶地,像是就要喘不過氣來。
在跟蹤那輛面包車的時候,我慌忙的準備打電話找人幫忙。
只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進了一通電話,來不及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
“你不在公司?”呂毅鳴的聲音隨著電波傳來。
我著急的解釋道:“我準備接周嵐一起回公司再跟你匯合的,可是現(xiàn)在我這邊出了點事兒。”
“什么事?”像是聽出了我言語中的焦急,呂毅鳴的聲音也變得緊繃起來。
“我到周嵐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劫持了她,我擔心她有危險,所以就一路跟著呢。”我抿了下嘴唇,聲調有些不穩(wěn)地道:“你趕緊幫我報警,我現(xiàn)在在匯金路往南,估計走外環(huán)是往郊區(qū)的方向。”
“你別跟太緊,我立馬聯(lián)系警方,自己小心點,安全第一還有電話千萬別掛斷,知道嗎?”呂毅鳴著急的囑咐著我。
“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氣后,我盡量穩(wěn)住心神,電話就像呂毅鳴說的那樣一直都沒掛,凡是遇到岔路口我也都會把方向報給他。
開了將近半個小時,那輛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果不其然是西郊的一家廢棄廠房。
因為周邊的地勢比較開闊,所以我只能把車停在較遠的地方,然后徒步跟了過去,免得目標太大,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地兒比較荒蕪,周邊到處都是一叢一叢半人高的雜草,我貓著身子慢慢地挪到了面包車旁。
看到那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將周嵐從車上拖了下來,也不知道周嵐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總之整個人都處于無意識的狀態(tài)。
兩個人將周嵐拖進了廠房里,好在沒對周嵐起什么壞心思,就只是從外面把門鎖了起來,防止她蘇醒后逃跑。
我從廠房后面繞到了周嵐被關的房間,因為窗戶有點高,我沒辦法看到里面的情況,左右看了看后,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木箱上,輕手輕腳的將木箱推動著來到窗戶下,壘搭兩層后,我爬了上去,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周嵐還昏睡著躺在地上,周邊除了堆放著一些雜物,倒是沒什么別的。
“周嵐???周嵐???”我盡量小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半點沒有蘇醒的征兆。
我著急的要命,一方面馬上就要到開庭的時間了,如果她這個人證不到場,官司的輸贏又會不定,另一方面我還不知道綁架她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求財還是害命。
撿起地上的一根鋼筋后,我用力的撬著木窗,好在這間廠房已經廢棄很久了,風吹日曬的窗戶什么的都不是很牢固,沒耽誤多長時間,就把窗戶給撬開了。
盡量躡手躡腳的爬了上去,跳到了房間里,貼近門外聽了聽,沒什么異動后,連忙將周嵐抱在了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
“醒醒???醒醒啊,周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