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現在看我都會覺得我像是地獄來的女羅剎吧,臉色慘白,兩眼也微微紅腫著。
我沒理會她,直接倒在沙發上,隨后從旁側抽出一個抱枕后就蓋在了我的臉上。
沒到五秒,蒂芬妮就把我蓋在臉上的枕頭給卸了下來,緊接著傳來她擔憂的聲音:“溫蒂說話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偏過臉看了她一眼,克勞斯比較高冷的那種,所以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而蒂芬妮不同,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是藏不住的事兒的,所以我想她一定不知道克勞斯和李念之間的交易。
如果我就這樣說出來,無疑就是間接的挑撥了她和克勞斯的兄妹關系,從平時我就看出來了,在蒂芬妮看來,克勞斯就是一個超完美的男人。
倘若她知道了克勞斯選擇和我在一起的內幕居然是受了李念的要求,不用想我都能猜得到,她一定會氣瘋的。
我在乎的人已經夠少了,我不想再失去蒂芬妮了。
輕嘆一口氣后,我再次默默地把抱枕蓋在了臉上。
“溫蒂!”蒂芬妮不依不撓,這回直接把我捂在臉上的抱枕給拿走了,“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去問我哥了,他昨天讓我訂酒店后來又臨時取消,說是和你在陪一個重要的客人,所以他一定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聽到蒂芬妮的話,我連忙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生怕她真的跑出去找克勞斯。
許是見我終于肯理會她了,蒂芬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想我去問我哥,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昨天下午到晚上,以及今早你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話說到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妙不可言的畫面,瞇了瞇好看的眼眸后,湊到我跟前呵氣道:“該不會是你們那什么了吧?”
“沒有!你別胡說。”見蒂芬妮想歪了,我連忙糾正。
蒂芬妮卻不以為然,“那有什么啊,男女之間哪有正經談情說愛的,基本都是談性做-愛,這樣也利于增加彼此間的感情啊,你看你和我哥哪有這樣的啊,溫蒂我不是因為克勞斯是我哥所以才幫他說話啊,我就是以一個中間人的身份來說的,他啊就是太老實了,哪有什么結婚之后才能碰禁地之類的君子啊,感情感情都是打炮打出來的,要是性不和諧,那感情多半也和諧不了。”
我知道蒂芬妮自幼就生在國外,所以她的思想各方面都特別的開放,可這樣把男女之間的性-愛拿到臺面上來剖析,我是真心有些受不了了。
盡管明知道她說的有幾分道理,比如感情感情多半是做-愛做出來的,像我和克勞斯這樣君子蘭的關系,說實在的還真沒多少感情在里面。
對他,我更多的是像對親人,對哥哥的依賴,我現在生氣難過,并不是因為克勞斯愛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因為我感覺我那么信任的一個人,居然從頭到尾都在騙我,這才是我最最不能接受的。
看我有些出神了,蒂芬妮皺眉道:“溫蒂,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啊?”
我撐著胳膊坐起身,深刻的盯了她一眼后,反問道:“你說頭頭是道,那我問你,你跟毅鳴有那個過嗎?”
“我???這???我現在是在討論你跟我哥的性福問題,你怎么又到我和毅鳴身上了?”蒂芬妮白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臭品,我追他都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至于那方面的性福我倒是想,可一個巴掌它也拍不響啊,我有洞也得有他那什么來插,才能填滿不是。”
想到李念昨晚和克勞斯說的那些,我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蒂芬妮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口道:“蒂芬妮,答應我,你千萬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就做了那事兒,女人這一輩子最珍貴的也只有身體了,所以千萬不要沖動。”
蒂芬妮困惑的看著我,嗤笑道:“溫蒂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那事兒怎么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可害羞可保守的,再說了,我倒是想,他也不配合啊。”
頓了頓后,蒂芬妮正過身體,向我問道:“不過話說你們昨天到底去哪了?我哥還讓我在酒店里訂了桌酒席,可后來又給我打電話說取消了,我到現在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沒什么,就是去機場接了個老總,就是開模特公司的,不過好像人脈特別廣,叫???田行!”談起田行,我腦袋里的思緒又不自覺的回到了和厲晏城去國外出差那次。
想了想,我道:“其實我之前在國外第一個酒會上見過他一次,他的外號叫色魔好像,不過也難怪,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什么正經人,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真不知道他公司旗下的那些女模特得被糟蹋多少。”
“等等,溫蒂你在說什么呢?”蒂芬妮一臉懵逼狀的看著我,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你確定你說的是田行田總?”
“難道還有兩個田行嗎?”我半歪著腦袋道:“再說了我看厲晏城和克勞斯對他都特別的尊重,而且他還記得我,所以不是他還有誰啊!”
“ohmygod!你居然說田總是色魔?”蒂芬妮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很震驚的事一樣,“要知道田總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想要結交他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但是他那個人有個怪癖,就是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鉆石王老五,有錢有權有勢他也不一定能看的上,和他結交全憑眼緣,但有一天只要是能和他結交上的,那必然是有錢有權有勢的,所以啊,圈子里的人把他可看的太重了,能和他成為朋友,幾乎已經是這個圈子里最光榮的事兒了。”
從昨天我就看出來了,從昨天我就看出來了,厲晏城和克勞斯對待著田行,那可不是一般的尊重,只是我沒想到他還是個‘老好人’?
我記得在國外酒會的時候,他可是三番兩次的想要試探我,后來我和厲晏城還躲在洗手間往外甩黃段子來著,怎么兩年不見,他的名聲從色魔成了老好人了?
當然,我也懶得去刨根問底的去關注這些,又不關我什么事兒,沒必要去顧及。
只是這天我卻接到了田行的電話。
因為我手機摔壞了,所以蒂芬妮把她的手機借我了,自己用的是備用手機。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名字,不過我怕是找蒂芬妮有事兒的,所以就接了。
“喂,你好。”
那邊很快的就回答道:“蘇小姐?”
我聽著聲音熟悉,但一時間也沒能想起來是誰。
“嗯,我是,請問你是?”
“田行!”
我握著手機怔愣了,反應過來后,吶吶開口:“田總您找蒂芬妮有什么事嗎?她現在不在。”
“我不找她。”頓了頓,他繼續開口道:“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
我遲疑了片刻,但礙于他‘高貴’的身份在那,我也不好貿然的回絕,以他的身份地位,要知道不知深淺地開罪了,以后怕是會找來無端的麻煩。
深吸一口氣后,我答應道:“田總約我,我怎么可能沒空呢!”
“那好,一會兒地址我短信發你。”說完,他很快便掛斷了。
握著手機,我有過片刻失神。
手機很快就傳來了一條短信,是田行發的地址。
這個咖啡店就在我酒店樓下,想著也不遠,于是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
我到的時候,田行已經在了,他坐的位置比較顯眼,再加上他的奇葩的穿著打扮,想讓我不注意到都難,不過按照距離來算的話,說明他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事先過來了。
果然有錢人都有一個通病,總是覺得所有人都會都愿意圍著他們轉似的。
“你好,小姐請問幾位?”站在門口的服務員立馬迎了過來。
我點頭微笑,“不好意思,我找人。”說著,我直接走到了田行的面前。
“蘇小姐來了,請坐!”他朝著對面的椅子伸了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不知道田行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已經來了,我也不能表現的太浮躁。
落座后,服務員過來點單,我因為昨晚失眠所以就沒要咖啡,點了一杯鮮榨橙汁,田行則要了杯藍山。
待到服務員離開,桌上只剩下我和他的時候,我看著他,平靜的問道:“不知道田總這么晚了還找我出來,是有什么事?”
田行審踱般的目光看著我,勾唇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道:“我記得兩年前你和小厲關系很好,現在怎么感覺你們形同陌路?”
昨天我就看出來厲晏城和田行的關系不一般,現在聽到田行這么親昵的稱呼厲晏城為‘小厲’,更加讓我確信兩個人的關系可能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不過他突然在我面前提及厲晏城,我有些不大明白他為什么要說這句話。
“這個世上所有的人或物不都是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的嗎?只不過田總,您找我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詢問我和厲晏城的關系吧?”我兩眼充盈的看著田行,這個時候內心還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