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終于在一棟別墅面前停下,我的視線被那棟別墅所吸引,隱約中覺得這棟別墅特別的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尚在愣怔之際,厲晏城已經(jīng)下了車,走到了副駕駛后,彎腰將我抱在了懷里,我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捶打道:“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再亂動,可真就要掉下去了!”他冷眼看著我,眸子里的寒意越來越濃。
最后我很沒出息的停止了掙扎,任由著他把我抱進了那棟別墅,走到沙發(fā)前,將我放下來之后,他雙手叉腰直挺挺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沒有抬頭,實際上是不敢抬頭,但我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視線還是停在我身上的。
朝著四周瞥了瞥后,強忍著心底的不安,向著他問道:“你帶我來你家干什么?”
我的問題拋出去好久,都沒等到他的回答,我悻悻地抬頭看去,正巧對上了他凝視我的雙眸,那雙黑亮的眼眸緊鎖著我的,將我的視線牢牢地抓住。
“今晚住在這里!”凝視了我好久之后,他忽然就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而我卻是滿眼的訝異,這里是他家,讓我在這里住一晚那不就等同于和虎狼住在一起,而且在酒店里我也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反復無常了,讓我留在這里我做不到。
可厲晏城又是個執(zhí)拗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我直接言明我不愿意,恐怕他一會兒又會不會用什么瘋狂的手段對付我。
正在我糾結(jié)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從包里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克勞斯的。
驟然我覺得頭皮發(fā)麻,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有些恍惚了。
電話鈴聲響的很徹底,但此時此刻我卻不敢接,舉目向著面前的男人看了一眼后,我選擇了掛斷。
雖說我和厲晏城之間沒有什么,可如果讓克勞斯知道我和厲晏城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怕是到時候會衍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他像是洞悉了我的心思,勾唇俯身過來從我的手里搶走了手機,并且點開了剛剛的未接來電,向著我威脅道:“你說如果你所謂的未婚夫知道你一回國就來老相好這里,他會怎么想?”
我盯緊他,皺了皺眉頭后,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是你強行把我?guī)У侥慵襾淼模有什么老相好,我和你之前什么都沒有,你不要信口胡謅。”
“信口胡謅?”聽到我的話,厲晏城整個就像是炸了毛的獅子,兩眼逼視著我道:“怎么?換了個男人榜,就想要抹掉和我的過去嗎?”
說話之際,他已經(jīng)朝我壓了過來,因為我身后是沙發(fā),避無可避只能稍稍的偏過腦袋,錯開他灼熱的視線。
“回答我!”他蠻不講理的靠近我,身體已經(jīng)貼到了我的身上,我整個人都被他鎖緊在懷里,他濃郁的呼吸這樣噴灑在我的脖頸。
頃刻間,我的呼吸也沉了沉。
對于他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懶得去深究,權(quán)當他是人格分裂。
倒抽了一口冷氣后,我皺眉怒道:“厲晏城,你別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如果讓你未婚妻知道你糾纏別的女人,你覺得她會怎么樣?”
“夠了!”提到李念他十分不耐煩的低吼了我一聲,著急而憤怒的向我解釋道:“你明知道我和她之間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你為什么還要這么說?”
“她不是你向媒體公布的未婚妻?還是說你們沒有訂婚過?”我沖著他吼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所以請你不要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話罷,我一把推開了他,跟著從沙發(fā)上下來,隨便奔著一個房間走了進去,之后我把門反鎖了,側(cè)目看著門的方向,心里一陣波濤。
躺在床上,我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地平復了下來,回來的這兩天我?guī)缀醵继幱跍\睡眠,腦袋里總是會播放很多復雜奇怪的畫面,但今晚卻異常的平靜。
閉上雙眼沒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而且晚上的時候也沒做噩夢,就這樣安穩(wěn)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撐了個舒適的懶腰坐起身,慣性思維的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后,我向著房間環(huán)顧了一眼,猛然反應過來,這里并不是我住的酒店,而是厲晏城的別墅。
裹著浴巾坐在床邊,我有些苦惱地在想一個問題。
眼下這情況,我總不能裸著身體就這樣回酒店吧?偏偏臟衣服都被我泡了水,就算現(xiàn)在撿起來重新套在身上,估計也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正在我苦惱的時候,房門被人敲了兩下,我怔愣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這個造型,抬手用力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倒抽一口冷氣,悻悻地跑到了門口,將門開了一個小縫,從門里伸出半個腦袋,一臉警惕的看著面前容光煥發(fā)的男人,冷聲道:“有事?”
厲晏城沒有說話,黑亮的眼眸從我的臉上徐徐往下,之后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我給拽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猛力,讓我毫無防備的被他帶了出來,緊接著掐腰把我提靠在墻壁上,而房門也在同一時間關(guān)上。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投射進來,打在男人的后背上,讓他整個人的輪廓看起來溫暖而柔和。
厲晏城貼近我,在我的脖頸處深嗅了一下,好看的唇角微微蕩起,“知不知道,男人在清晨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你穿成這樣,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眨巴著眼睛,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我衣服???”
見我解釋不清糾結(jié)無比的模樣,厲晏城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深了,他英俊的面容掩在清晨的微光中,若隱若現(xiàn)。
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一時間讓我恍惚了。
他徐徐低靠近我,唇齒碾磨在我的耳垂,耳朵是我敏感的部位,所以被他這么一吻,我渾身不由的輕顫,差點就呻-吟了出來。
等他松開我的耳垂,身體也跟著退離,緊接著耳邊傳來他的嗤笑一聲:“這種濕身的戲碼,我喜歡!”
“你???”
在我開口前,厲晏城搶先道:“衣服在櫥柜里,我出去買早餐。”末了,他瞥眼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柔聲道:“等我回來!”
我愣在原地有些恍神,總覺得這種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等我回過神來,準備去櫥柜里找衣服,這時我聽到外面有人按門鈴。
難道不成是厲晏城忘記帶錢包?
雖然有些煩躁,但我還是給他開了門,隨口說道:“你???”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瞟到了面前的人哪里是什么厲晏城,而是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顯然她也沒注意看,對著我就嗲嗔的喊道:“晏城???”不過剛喊了兩個字,抬眸看過來的時候,臉色驟然巨變。
“是你?”李念看到我后,臉色往下一沉,兩條秀眉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惡狠狠地道:“蘇菲,你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
說著,她抬手掀在了門上,用力往里面一抵,接著氣勢沖沖地跑到了客廳,樓上樓下的大喊:“晏城?晏城???”
我瞥了她一眼后,斜倚在門框上,氣定神閑地道:“別喊了,他出去買早餐了,你要是找他有事,就坐在這里等一會兒。”
她聞言轉(zhuǎn)眼激動的看著我,指著我怒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為什么沒穿衣服?說你昨晚和晏城都做什么了?”
我直接忽略她這一連串的提問,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冷漠地道:“這么想知道,回頭問問你的好未婚夫好了。”
只是還沒等我走到房間,手就被她給攥住了,她用力的把我往后一扯,指著我怒吼道:“賤人,剛回國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晏城的床了,早知道我當初就該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你給弄死。”
她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窮兇極惡的道:“你知道我的手段還敢在我面前這么囂張,怎么?國外的那些男人滿足不了你強大的性-欲,所以一回國你就迫不及待的岔開雙腿求草了?”
我怔怔地看著李念,簡直不敢相信看著溫文爾雅的她居然和周嵐一個德行,我現(xiàn)在都懷疑她倆是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這種惡毒臟污的語言張口就來。
“說話啊!”見我沒出聲,李念氣憤照著我的腳踝就踢了過去,踢到的腿正好是我骨折的那條,頓時間我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
兩年那場車禍讓我的右腿骨折,雖然早就恢復了,可右腳還是不能受力,眼下被李念踢了這么一腳,我整個人的身形都有些不穩(wěn)。
扶著墻壁,我用力的甩開了李念的手,朝著她怒道:“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李念氣急敗壞的沖我吼道:“蘇菲你這個賤貨,我以為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可以讓你學乖了,可沒想到你居然沒皮沒臉到這個地步,一天沒人草你你就受不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找人幫你把爛x給縫起來?”
聽到這里,我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仇恨一下子就翻涌了起來,盯著眼前臉色不堪的李念,頃刻間爆發(f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