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走過來的時候,看我一副醉鬼的模樣倒是沒說什么,只淡淡地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深知他話里的含義,卻假裝沒聽懂,只是笑著贊揚道:“嗯,老板你們家的酒可真好喝,難得喝到這么好的酒,我就不客氣了,干杯!”
話落,我端著酒杯揚起落下,萬分豪氣的開始牛飲。
大道理誰都會說,只是小情緒難自控,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就不會體會到此時此刻我的心有多么的疼痛。
縱然會場熱鬧非凡,場內的男男女女都歡聲笑語著,可熱鬧是他們的,我有的只有孤獨,我的內心特別特別的孤寂。
見我瘋狂喝酒,克勞斯像是見怪不怪,淡定的不得了,也不阻止也不加入,只是靜靜地站在我身邊,慢慢地品嘗著他杯子里的酒。
我也不急得自己喝了多少的酒,總之克勞斯在我眼前從一個變成兩個,再從兩個變成四五個,到最后無數個,盡管我甩了甩腦袋,但還是沒有辦法數清面前到底有多少個克勞斯。
他放下酒杯,張了張嘴吧,好像說了什么,但我沒聽清楚,之后他好像朝著我走了過來,伸手把我撈在了懷里。
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意識也有些不清了,只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懷里,聞著那人身上的味道,我猛然的又清醒了過來。
掙扎著想要抬頭看他,可眼睛卻被人用手捂住了,我沒有力氣去阻擋,只能任由著他捂住雙眼,靠在那人懷里,我沒有半點的排斥。
“嗯,好熱???我好熱???”酒的后勁兒上來后,我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是在被火燒一樣,特別的燥熱。
我近乎煩躁的扯著身上的禮服,但我剝離衣服,某人又把衣服給我包裹住,耳邊傳來一聲:“開快一點!”成了我徹底喪失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夜里我想是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厲晏城了,夢見和他火熱的交纏在一起,他親吻著我的耳垂,在我的耳邊喊我‘乖寶貝’。
而我只要是遇到他所有的防御都自動為零,瞬間抱著他的脖子,挺著腰肢去配合著他的動作,隨著他的身體起起伏伏。
他一遍又一遍的碾壓著我的身體,我累得亂七八糟,卻還是樂于配合,正在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厲晏城突然抽身離開,并且掐著我的脖子說我只是李雪的替身,而他最愛的人只有李雪,為了幫助李家,甚是愿意和李念結婚。
畫面一轉直接轉到了李念挽著厲晏城的手,高昂著腦袋得意的笑著,她對我說她才是勝利者。
無論怎么樣,到最后厲晏城到底是選擇和她在一起了。
我難過的捂著臉痛哭流涕,蜷縮著身體反抱住自己,我感覺周邊越來越冷,整個人都好像置身于冰窟一樣。
突然一陣刺耳的鬧鈴聲驟然響起,將我徹底拉回的現實,我在一陣頭疼欲裂中緩緩地睜開眼睛,熟悉的臥室,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唯獨我身上的酸疼也清晰的讓人害怕。
捂著自己的腦袋坐起身來后,我朝著房間看了一眼,只有我一個人,而此時我身上竟然一件衣服都沒有。
我用力的搖了搖自己昏沉沉的腦袋,努力回想著最晚發生的事情,難道昨晚我和別的男人做了?
鬧鈴還在不斷地響著,我伸手撈過,看了眼時間后,頓時一怔。
我敢肯定一定有人來過我家,我的鬧鈴時間定的明明是八點鐘,可現在卻成了七點鬧鈴。
顧不得多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我裹著被子跳下了床,樓上樓下的找了個遍,也沒發現有別人。
上樓后,我甩掉被褥,裸身鉆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后,躺了進去,大概三五分鐘后,起來觀察一下自己的下身,發現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倒是讓我暫時松了一口氣,可我的身體分明像是被什么東西碾壓過一樣,酸疼的特別的厲害。
我不是個未經世事的二八少女,身上的酸疼感和那什么過后的感覺是一致的,而且我昨晚分明感覺到有人親吻我的脖子了,那密密麻麻的吻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
頓時間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如果說我這別人上了,那到底是誰呢?
是那個一直盯著我的男人,還是克勞斯?
不會吧,克勞斯不是和蒂芬妮是一對嗎?他怎么可能那什么我嘛!
可我最后看到的人就是克勞斯啊,如果不是他難道是鬼嗎?
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擁有多少女人都不會得到滿足,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這要是被蒂芬妮知道了,她可不得傷心的要跟我絕交啊,想到自己丟了身體還要失去好朋友,我心里煩躁不已,心里頭的那團無名火不停的加旺著。
忍氣吞聲從來都不是我蘇菲的風格,就算是在總部干不成,我也要撕破克勞斯渣男的真實面目,免得蒂芬妮日后吃虧。
這么一想后,我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就趕去了公司。
氣勢洶洶的趕到公司,來到克勞斯的辦公室后,我指著他怒吼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流氓,我當你是領導,可你怎么能趁著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對我做出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克勞斯一臉懵逼狀的看著我,當然了沒有哪個壞蛋會承認自己是壞人不是。
我正準備開口來著,這時蒂芬妮突然從克勞斯的獨立洗手間里走了出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疑惑的看著我,問道:“菲,你在說什么呢?boss怎么人面獸心了?還有對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看到蒂芬妮在場,我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如果昨晚上了我的人不是克勞斯,或許我還能跟她訴訴苦,可偏偏昨晚蹂躪了我一夜的男人就是克勞斯,蒂芬妮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氣瘋掉,甚至說不定還會跟我絕交呢。
這么一想,我剛剛想要跟克勞斯攤牌的底氣瞬間像是被針扎過的氣球漏的差不多了。
見我不出聲,蒂芬妮滿臉疑惑的走了過來,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向著我關慰道:“嘿,菲還好吧?昨晚你喝了那么多酒,送你回家的時候你都是不省人事的,我以為你今早一定起不來了呢。”
聽到蒂芬妮的話,我滿眼驚愕的看著她,開口道:“昨晚你送我回家的?”
蒂芬妮點點頭,向著我抱怨道:“可不是,不過菲你看著挺瘦小的一個人,可沉的跟個什么一樣,要不是boss幫忙,我啊就算是有心也無力。”
聞言,我瞥眼向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克勞斯看了過去,微微皺眉斜揚著眉眼,難道說克勞斯是再返現場作案?
他和蒂芬妮一起送我回的家,然后等蒂芬妮離開后,他再次返回潛入我家,對我做了那種禽獸的事!?
我輕輕地扯著蒂芬妮走到一旁,盡量壓低嗓音問道:“蒂芬妮,我身體酸疼的厲害,那什么克勞斯是和你一起回的家嗎?”
蒂芬妮聞言點頭肯定的道:“對啊,我們是一起回的家。”
一起回的家?
聽到這里,我的思維徹底的混亂了。
“嘿,菲你怎么了?”蒂芬妮嘟著嘴巴半歪著腦袋看著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妙不可言的畫面,張大嘴巴瞪大眼睛,指著我道:“你你你???該不會是以為是克勞斯跟你做-愛了吧?”
蒂芬妮因為激動說話的語調不由的上揚了起來,而我在聽到她說‘做-愛’兩個字后,羞愧的無地自容,如果現在給我開個地縫,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就鉆進去,簡直是太丟人了。
“哎喲,菲你搞錯了啦,你全身酸疼的厲害是因為昨晚我們送你回家之后,你載歌載舞不說,還鬧著要找什么李什么念的拼命,你說你累,我和boss才更累好不好。”
蒂芬妮噘嘴無奈的瞪視著我,頗有不滿的教訓道:“以后可不能任由著你胡來了,喝醉的你簡直是太可怕了。”
被蒂芬妮這么一抱怨,我徹底沒了剛才要找克勞斯算賬的氣勢,撘聳著腦袋儼然一副做錯事兒的模樣。
這時,蒂芬妮單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嬉笑道:“雖然我也很喜歡你,只是boss可給不了你,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所以呢,你和boss之間這輩子是無緣了。”
“朋友妻不可欺?”我一臉懵逼狀的看著蒂芬妮,看她一臉底氣十足的模樣,我就當是她中國俗語沒理解透,所以也沒多做計較。
想到我剛剛氣勢洶洶的來找克勞斯算賬,現在回想起當真是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壓根就沒臉在見人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消失幾天,在他們徹底忘記這件事之前,就當沒我這個人的存在吧。
載歌載舞?還想找李念拼命?
天吶,光是我閉著眼睛稍微這么一想,就覺得畫面美的不敢看。
說好的重新開始,沒想到我又一次以醉鬼的形象給大家留下的了深刻的印象。
整整一個上午,滿辦公室的同事們都在談論我昨晚酗酒的事情,不過好在大家談論的時候帶的是褒義詞,說我能喝什么的,其他的倒是沒多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