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看著她,唇角掛著笑意:“李小姐三番兩次的約我出來,不了解的還以為我和李小姐的關系多親密似的。”
李念冷笑著,伸手攪動著面前的咖啡,“蘇小姐這話說的,我聽著怎么這么針鋒相對啊?”她盯緊我,打量了兩圈后,嘲弄道:“看來蘇小姐最近睡眠不太好。”
我輕垂了下眼睫,回答道:“沒有,就是昨晚因為激動,所以失眠了。”
“確定是激動,而不是惱怒?”李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迎著我不解的目光,慢條斯理的解釋道:“看來還是我小看了蘇小姐,我本來以為蘇小姐知道我和晏城開房的事,會立馬憤憤不平的來找我算賬呢,沒想到最后到底還是我先找了蘇小姐。”
她垂下眼眸,緩慢而平靜地繼續道:“不過轉念一想,你不來找我是對的,畢竟你壓根就不是晏城的什么人,頂多也只能算是個炮友罷了,根本就沒資格來找我算賬。”
聽著李念我把之前說的話全都返還給了我,我不禁搖頭譏笑了起來,想了想后,開口道:“李小姐別人說過的話,就不要跟著學了,因為你這樣會讓覺得很low,和李小姐您的品位一點都不搭。”
李念看著我點點頭譏諷道:“看不出來直到現在你還能牙尖嘴利,要知道你可是馬上就要被拋棄的破鞋了,竟然還這么的狂妄,真不知道你是虎呢?還是真不在乎?”
我看著李念,不緊不慢的道:“我牙尖嘴利了嗎?我只不過是闡述事實而已,至于李小姐如果你找我來的目的就是為的就是看我有什么反應,那么李小姐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深吸一口氣后,我可是肯定的道:“經過這件事,我不僅不會離開晏城,反而會更加信任他,而且通過這一次,我算是了解到了李小姐的為人,沒想到李小姐還挺喜歡自黑,明明是名門千金,做起事兒來卻像個沒有心智的孩童,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李念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啞著聲音叫道:“你給我閉嘴,我是什么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以為你跟晏城上過幾次床,就能攀著他這個蒼天大樹一步登天了,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地上的爛泥,一輩子都扶不上墻???”
我聞言剛想抬起頭反駁,便看到服務生端著我點的咖啡走了過來。
談話暫時中斷,我深吸了一口氣,在服務生放下咖啡的時間,迅速的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
等到服務生離開,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之后,才不緊不慢的反唇相譏道:“呵呵,真好笑,就算我是地上的爛泥,至少我不會到處以跟別的男人上床為榮,而到處宣揚,不知道如果李小姐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呢?”
“你閉嘴!”李念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咬牙說道:“你敢威脅我?”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她,她整個人神色黯淡,瞪了我好半晌。
“李小姐說威脅可就嚴重了。”我輕聲笑著,諷刺道:“這些都是事實,又不是我憑空捏造的,既然李小姐敢做,怎么還怕我說嗎?”
“蘇菲,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哪來的底氣,仗著晏城喜歡你就自以為自己魅力無敵了?”李念冷哼,繼續道:“那晏城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明天會一起去上海呢?”
我聞言一怔,但隨即反應過來,淺笑出聲:“你和他的事不想知道,也不會去干涉,但我相信他是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是嗎?”李念挑眉冷笑,變本加厲的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他女朋友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我對晏城的了解比你要多的多,你才認識他多久,你了解他的過去嗎?還有你以為你憑什么能被他看中,不過是你生了一張好面孔而已。”
說話之際,李念一直在我的臉上探尋著什么,那眼神鋒利的像是一把尖刀,不斷的在我身上劃割著,以至于我不由自主的錯開了自己和她對視的目光。
不等我開口,我就聽到她繼續諷刺道:“晏城是個紳士,他不會直截了當的說那些讓人傷心的話,我想就算他要跟你說,也會轉個彎,或許他會說他是去上海出差,哎呀,這三天兩夜的行程,你說我和他之間又會發生怎么樣的趣事呢?”
我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慌張表露在臉上。
靜默十幾秒后,我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厲晏城,勾了勾唇后,我道:“那我先預祝李小姐明后天過的愉快咯。”
說完,我直接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直接忽視李念對我的嗤之以鼻。
???
男人回來后,我立馬就迎了上去,照著他的脖子熱烈的吻了過去。
等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和西服后,就把我摁在了他的大腿上坐了下來,輕捏了下我的鼻子后,微瞇著眼睛,調侃道:“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我聞言勾唇一笑,抱緊他的脖子后,學著他瞇眼問道:“不喜歡?”
他低頭親了下我的嘴角,笑著道:“喜歡!”
因為心里一直記掛著李念跟我說的事,所以在厲晏城開口前,我討好著道:“晏城,明天公司沒什么事,不如我們去郊外走走吧?”
聽到我的話,我感覺到他扶著我腰部的手隨之一滯。
緊接著,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明天不行,改天吧。”
我不甘心的道:“為什么啊?我就明天有時間,錯過了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
他微微笑了笑,語氣淡淡的道:“明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所以沒辦法陪你。”
聽到‘上海’這個詞,我渾身一怔,一股寒意瞬間襲遍了我全身。
究竟是他們一早商量好的,還是說真的只是個巧合而已?
我心下一酸,直接從他的腿上走了下來回了臥室。
當時我離開的時候,臉色應該很不好看,我不相信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會沒注意到,可他就是沒來哄我。
清早醒來后,我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本想著做出最后的努力,如果他還是執意要走,那我也就認了。
可讓我感到失落的是,厲晏城根本就沒給我做出努力的機會,身邊的位置連余溫都沒有,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早走了。
我想可能是怕我的糾纏不休吧!
一整天我的心都是惶惶不安的,最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下班之后趕去了車站,準備,買最近的一班車趕去上海。
就在我坐車趕往車站的時候,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呂毅鳴打過來的。
自從上次白光的案子結束以后,我們之間的聯系好像就少了許多,彼此間也好像生疏了些。
摁下接聽鍵后,我有氣無力的問道:“毅鳴,有事嗎?”
那頭很快傳來了呂毅鳴低沉好聽的聲音:“哦,沒什么,就是我朋友又送了兩盒費列羅,你知道我不愛吃甜食的。”
我垂眸想了想,也不好直接駁了他的好意,“好,那等我回來之后再給你電話。”
“嗯,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這個點你應該也在路上了吧?”呂毅鳴低沉著聲音笑道:“不過你也別著急,路上小心點,我就在樓下等著。”
我:“???”
遲疑片刻后,我忙著補救道:“那什么,你別等我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在去車站的路上。”
“去車站?”他不解的問道。
我點點頭,解釋道:“嗯,有點事要去上海一趟,所以???”
“你先別買票,在車站等著我。”他直接打斷我的話,有點強勢的說道。
隨后電話被他掛斷,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我有過幾秒的愣怔。
大概十多分鐘后,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舉目望去,竟然是呂毅鳴。
我起身向著他走了過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你怎么跟來了?”
他不答反問:“去上海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他?”
我沒想到呂毅鳴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個問題,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
見我沉默,他沒再繼續往下深問,這個時候車站響起了高鐵要出發的警示音。
呂毅鳴輕推了下我的肩膀,開口道:“走吧!”
我尚在愣怔,人就已經被他攥著胳膊進了站。
之后我才知道原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用手機買了兩張去上海的票。
來到上海,已經是七點多了,我從秦天的嘴里打聽出了厲晏城出差所住的酒店,于是下了車后便直接趕來了那家酒店。
我去前臺問了有沒有用厲晏城或者是李念名字登記的顧客,可是前臺卻義正言辭的告訴我,這是顧客的**,不能隨便的向外透露。
不管我怎么哀求,對方態度依舊是堅決的不得了。
最后我只好無措的站在原地,呂毅鳴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我去試試。”
我提眸朝著他瞥了一眼,并不抱著多大的希望。
都說是**了,誰去結果應該都會一樣。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不過短短兩分鐘,呂毅鳴竟然就打聽到了厲晏城所住的酒店地址,當他把紙條遞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你怎么做到的?”